第50章 古怪的镇国侯

    闻声,冉安鈺当即收了眼底异色,瞬间又恢復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但她盯著里面两人的眼神还是有些古怪。
    应该是她想多了。
    他们三个认识多年,友情深厚,怎会是她所想那样呢。况且,楚云已经嫁入了天家,还怀上了裴宴的骨肉。
    是了,一定是她多想。
    可是为什么,她袖口下的拳头,还是越攥越紧呢?
    於此时,皇宫淑德殿。
    咯吱一声,偏殿小门被人偷偷打开,正是刚刚从马场回来的紫鳶。
    “小贱蹄子,你去哪里了?”殿门刚合上,身后就冒出了松姑姑尖厉的声音。
    松姑姑可看不顺眼这丫头许久,就等著去逮她的错处呢。
    紫鳶惊了惊,定神后赶紧道,“我、我是奉柔妃娘娘的命令去办差的,你们……”
    “呸!少拿娘娘来压我,今日娘娘还未起来,何时给你下命令了?”松姑姑眼神阴狠,上前直接给了紫鳶一耳巴子。
    紫鳶今日的確是借著柔妃的命令做掩护,自己偷摸跑去的马场,本以为会无事,没想到这松姑姑根本就是个硬茬。
    “我就知道你这妮子心著呢,来人啊,把她给我捆起来!”
    松姑姑一声令下,四周的宫女纷纷而来。
    紫鳶慌了神,“松姑姑,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哪样?我只是把你捆著,又没有如何,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觉得这般还不够,那也成,反正柔妃娘娘现下还在休息,你啊,就跟我走吧。”
    松姑姑眼神一狠,对著周遭的宫女扬手,“带走!”
    她可记得,內务府的陈全公公,最近可是念叨了新美人许久呢。
    正好把人送过去,让陈公公好好调教调教这妮子,教教她在宫里做事的道理!
    紫鳶明白了,松姑姑压根就是趁著柔妃未起,故意在这堵她,想整自己。
    “柔妃娘娘!娘娘!”她开始朝著內殿喊了起来。
    松姑姑眸色一厉,“还不快堵住她的嘴。”
    “是,姑姑!”
    紫鳶一个人哪里抵得住一群人,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仅仅是看著眼前这些宫女的眼神,她就已经料到了自己即將面对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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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
    內殿中,柔妃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起身不悦呵斥,“干什么吃的,吵得本宫睡都睡不好。”
    想著今日盛宴上,各方妃嬪出风头,她却只能一个人在这孤寂宫室里,被吵醒的柔妃就更是不高兴了。
    松姑姑连忙来到內殿,“娘娘,没什么,外面路过了几个宫人而已。”
    柔妃往外面看了眼,將信將疑,“是吗?”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观察了一下四周,又问。
    “紫鳶呢,怎么本宫没看到她的人。”
    松姑姑眸光闪了闪,笑著道,“娘娘,奴婢也不知呢,您也晓得,这丫头得您赏识后心气儿也高了,平时基本不做事,奴婢想管也管不住,这会儿不知道去何处了呢。”
    柔妃听出了松姑姑话语中的深意,媚眼微闪,紫鳶就是个才来的小丫头,松姑姑可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孰轻孰重她自然明白。
    再说她如今只独独赏识一个小丫头,底下的人心中怎会不埋怨。
    看了眼松姑姑,柔妃道,“嗯,松姑姑,本宫明白,你放心吧,本宫养她只是看中了她的用处,若是没了作用,那就是废棋。”
    废棋,就是死棋。
    既没了作用,结局便只有一个。
    松姑姑和柔妃眼神对视,恭敬一笑,“娘娘英明。”
    “去吧,给本宫找身金贵的衣服来,今晚,可是有一场大好戏呢。”
    “是。”
    离开了內殿,外面的小宫女朝著松姑姑跑了来,“姑姑,娘娘没有疑心什么吧?”
    松姑姑冷哼了声。
    “怕什么?紫鳶又不是淑德殿的主子,不见就不见了唄。”
    宫女瑟缩了下脑子,“可是,今晚上娘娘的大事,还得让紫鳶来张罗呢,若是她在內务府那边出了事,娘娘这边岂不是……”
    松姑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就更不怕了。那妮子是为了自己才给娘娘出主意的,除非是她不想继续往上爬,不然肯定不会出事的。”
    “等著吧,到了时间,她铁定就乖乖回来了。”
    宫女不说话了,但心中却是默默嘆气。
    內务府陈公公私下的那些对食宫女,遭遇如何悽惨,她们都是有过耳闻的,即便紫鳶按时回来,估计也不成人形了……哎,真是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平日紫鳶没有那么张扬,或许松姑姑也不会针对於她。
    都是命啊。
    此时时间还早,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一小半日,裴宴还陪在摔落马儿的雪昭仪身侧,其他的使臣那边有西太后在,至於其他进宫的臣子女眷,没了那些大人物们在场,便开始自由活动。
    纵马的纵马,逛御园的逛御园,似乎都没有被早上马场发生的那些事影响。
    这时,马场后方通往御园的一个不起眼小道上,安妥好受伤的姬言黎后,姬禄山正独自出现在此。
    他看著眼前的红色宫墙,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成拳头,脸色无比阴暗。
    绿荫下方,有个小宫人著急地跑了过来,到了地方,他赶紧给姬禄山见礼,“奴才见过侯爷!”
    姬禄山扬手,“行了,不用多说了。派你去办的事,如何了?”
    宫人看了眼无人的四周,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道,“奴才去过凤阳殿了,那里的小宫女都说,娘娘进宫后的习性和在府中一样,基本无事都不出门的,別说如今还怀了皇嗣,更是鲜少出去了。”
    一样?
    怎么可能!
    她今日在马场上的风姿,连姬禄山都看呆了,这样的她,绝对不是他养了十多年的女儿!
    宫人看著姬禄山沉重的面色,心道好生奇怪。
    以前外人说中宫娘娘为人愚钝,不善言辞,是整个东周天家的耻辱。按理说,现如今娘娘变聪明了,身为镇国侯府人的姬禄山,理应高兴才是,可看他此刻的面色,却像是有些不舒坦呢?
    以前姬禄山让他多盯著凤阳殿,宫人本以为是姬禄山不放心女儿独居在宫罢了。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宫人就是个传话办事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即便心中怀疑也不敢多言,只將头垂得更低。
    姬禄山眸色越发的冷,“继续去查查,我要知道娘娘在宫內的一切事,特別是平日见过什么人,又说了什么话,都必须知道得一清二楚!”
    刚冷声吩咐完,小道后方,忽地响起女子温和又欣喜的声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