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丘力居之死(求订阅,求全订!)

    第588章 丘力居之死(求订阅,求全订!)
    军令如山!
    邓茂悚然领命,铁甲哗啦声中衝出大帐。
    很快,蓟县城西南角围攻的浪潮肉眼可见地衰退下来,一队队装备明显精良於流民的重甲步卒和披甲战骑在漫天箭矢掩护下拔营转向,滚滚烟尘裹著铁甲寒光,如一条受创退却的毒蟒,仓惶北窜。
    然而,渔阳郡东,桑水平原。
    公孙瓚玄铁面甲之下,嘴角咧开一抹冷酷如狼的弧线。
    他那双鹰隼般的锐目,穿透狂风,仿佛已看到了邓茂部那仓惶东返的烟尘。
    “邓茂撤出蓟县战场了?好!”他声音低沉,带著掌控全局的沉稳,“传令李膺、韩当家主:所有部曲偃旗息鼓,依託新占渔阳十二城深沟壁垒!多设烽燧疑兵!插遍吾『公孙』赤旗!广布铁藜、陷马坑!做出死守粮仓、力抗邓茂之態!”
    “诺!”传令兵飞驰而去。
    公孙瓚猛地一勒跨下纯白神驹,马嘶如龙!他手中沉重的玄铁马斜指右北平西北方向一一那里是长城之外!
    “【白马义从】!著甲!裹蹄!”命令简洁如刀锋斩雪,“隨我一—出塞!!”
    没有半点迟疑!九万身披轻便链甲、马裹涂泥麻布、连马蹄都用厚麻层层包裹的纯白轻骑,如同与风雪共生的幽灵,瞬间脱离渔阳战场,消失在茫茫原野之中。
    铁蹄踏在冻土之上,只有沉闷如心鼓的震动,再无半分金铁之声。
    风尘与偽装,成了他们最致命的掩护。
    右北平郡西北,弹汗山南麓。
    乌桓单于丘力居的五万狼骑,正盘踞在避风的山坳谷地中。
    营地杂乱无章,牛羊马粪遍地,篝火映照著一张张因冻饿而凶性渐生的面孔。
    前几日派去勒索程志远的使者带回的拖延之词,让丘力居心头火起,却又碍於程志远许诺的“幽州沃土”与如山粮秣暂时忍耐。
    “妈的!程老狗粮食都被抢了,还拿什么餵我们?”丘力居镶著金环的耳朵冻得通红,狼狠嚼著半生羊腿,“再等一日!明日午时,还没程志远的准信儿,兄弟们就南下!
    自己找饭吃!右北平!渔阳!哪个寨子肥,就抢哪个!听说姓公孙的占了渔阳粮仓?嘿嘿,那也是为老子准备的!”
    丘力居作为最积极参与到程志远跟塞外异族首领合谋幽州的单于,不仅和眾多部落首领一起陈兵辽东郡北,牵制住实力最强的公孙度。
    在之前程志远被卢植击败后,第一个响应求援,带著部族勇士,不远万里跑到渔阳郡北,倒不是说他对程志远有多信任,而是他看到了南下打草谷的机会。
    一年前的失败让丘力居的部落损失惨重,要不是他当时足够果断,说不定去年就死在了赵云手中。
    这次跟程志远合作,多少有点报復刘虞和公孙度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利益。
    此次他就带了五万狼骑一路西行,就带了三日的乾粮,想著到了程志远的地盘先敲他一顿粮草。
    谁知道刚好遇到公孙瓚袭击渔阳,將程志远留在后方的粮草全给截了。
    吃完了自己带来的乾粮,丘力居魔下的狼骑已经几日没吃饱饭了。
    要不是丘力居他们刚来,渔阳郡到底什么情况不太清楚,他早就率领魔下的狼骑先抢一波再说了,哪怕是抢了“盟友”程志远的他也不怕,因为这本就是“说好的事情。”
    他眼中贪婪的凶光闪烁,仿佛已看到汉人的坞堡在狼骑下燃烧,妇孺在哀喙。
    然而,他全然不知,真正的威胁並非来自南方的渔阳,而是西侧一一那片他们自以为是后方的、辽阔而寂静的草原!
    就在丘力居做著劫掠美梦时—
    “呜——呜呜呜”
    苍凉悠远、却又极其接近的牛角號声骤然撕裂风雪!那绝非乌桓號角!是汉军特有的低沉穿透之音!
    丘力居猛地扔下羊腿,霍然起身!瞳孔急剧收缩!
    西侧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雪线之上,一排排雪浪猛然“炸”开!
    无数浸满泥浆尘土的白麻偽装布被掀飞!
    九万身披白色披风、如同从白色大地中生长出来的死神一一【白马义从】一一现出了真容!
    锋锐的骑枪如林般直指山谷营地!没有喊杀,唯有甲胃细微的摩擦声与九万道冰冷刺骨的凝视!
    “放!”公孙瓚的声音如同北风颳过铁板,冷酷得不带一丝起伏。
    嗡一—!!!
    万箭齐发!不是常见的火箭火矢,而是冰冷的破甲锥!
    藉助高坡俯衝之势,箭矢撕裂空气,带著刺耳尖啸泼向谷底乱作一团的乌桓营盘!
    人仰马翻!惨叫瞬间响彻山谷!
    “【白马义从】!凿穿!!”公孙瓚玄铁马爆出刺目的寒芒,身先士卒:“军团技:霜狼突袭!”
    轰!!!
    九万白色洪流不再掩饰,蹄声如滚雷踏碎了山谷的寧静!纯白战马如同奔腾的雪崩,
    裹挟著令人室息的杀意,顺著山坡俯衝而下!速度太快!太突然!
    “敌袭!!汉狗!是汉狗的白马义从!!!”丘力居目尽裂,声嘶力竭地吼叫,试图召唤狼骑结阵。
    但一切太晚了!飢饿寒冷的狼骑本就士气低迷,营地散乱,被打了个彻彻底底的措手不及!
    重箭的洗礼尚未结束,排山倒海的白马骑兵已如剃刀般撞入混乱的营区!骑枪如毒龙出洞,专刺坐骑与骑土关节!
    环首刀如同雪片翻飞,切割著仓促格挡的皮甲!
    寒刃切过脖颈血肉的声音、长枪捅穿毡包的闷响、战马相撞骨裂的轰鸣与濒死的惨嚎瞬间交织成地狱的乐章!
    公孙瓚本人则如同一道白色闪电,径直扑向那杆巨大的骨雕狼头大!他的目標只有一个一一丘力居!
    “保护单于!!”几名丘力居的亲卫狼骑怒吼著扑来,挥舞著沉重的铁骨朵。
    “滚开!”公孙瓚暴喝一声,手中马如毒蛟摆尾,带著千钧巨力横扫而出!
    金铁交鸣的巨响中,竟將两名壮硕的亲卫连人带武器轰飞出去!
    第三名亲卫劈来的弯刀被他玄铁臂甲格挡开,火花四溅间,尖已如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那名亲卫的心臟!鲜血狂喷!
    丘力居见势不妙,肝胆俱裂,翻身上马就要向后方山谷逃窜!然而公孙瓚早已锁定了他!白马如同通灵,瞬间加速!
    雪幕中,白驹如龙,玄甲带血!丈二马贯注了天级强者的巨力,划过一道撕裂风雪的悽厉轨跡!带著必杀的决绝-
    噗!!!
    丘力居堪堪提起的镶金狼皮大盾如同纸糊!马那闪烁著幽蓝寒芒的特製破甲锋,
    以点破面,轻易洞穿盾牌中心!
    恐怖的力道丝毫未减,又狠狠贯入丘力居身著多层熟牛皮与铁片缀成的“鳞甲”!
    “呢啊——!!!”
    丘力居发出惊天动地的惨豪!尖不仅刺穿了他引以为傲的重甲,更从他的后背透体而出!带著碎骨与內臟碎块!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
    这位刚刚还在幻想劫掠幽州的乌桓单于,脸上的贪婪与凶戾瞬间凝固,被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绝望取代。
    他挣扎著低头看著胸口的巨大破洞与兀自震颤的染血杆,最终眼神涣散,庞大的身躯被公孙瓚单臂高高挑起!
    “轰!!!”
    丘力居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甩在冻硬的土地上,砸起一片夹杂著雪末的血泥!
    白色狼头大蠢轰然倒地!
    主帅授首!全军崩溃!
    本就混乱的五方狼骑彻底魂飞魄散!
    失去了组织与斗志,惊恐地如无头苍蝇般四散溃逃!
    【白马义从】则化身追逐猎物的狼群,冷酷地分割、包围、剿杀!山谷变成了屠宰场当喊杀声渐渐平息,残阳映照下,曾经喧囂的谷地已化为修罗场。
    乌桓人的帐篷被践踏焚烧,血肉模糊的尸体与倒毙的战马堆叠如山,散落的骨朵弯刀被冻结在血泊里。
    公孙瓚勒马停在丘力居那死不目的头颅旁,玄铁战靴一脚踏在单于的脸上,冰冷的目光扫过尸横遍野的战场。
    他声音不高,却带著铁血寒气:“焚其辐重粮草,坑其尸首!筑『京观』於弹汗山口!立牌一一『犯汉境者,必诛之!』”
    火光冲天而起,混杂著焚烧尸体和粮草的焦臭味。
    一队队疲惫却眼神锐利的【白马义从】战土,默默地用冻僵的双手將冻硬的乌桓户体割下头颅,然后堆叠成巨大的恐怖金字塔,顶端插著那柄属於丘力居的镶金狼头权杖!
    寒风吹过京观顶部髏的眼窝,发出鸣咽般的呼啸,如同黄泉之门洞开的声音。
    公孙瓚调转马头,望向东南方幽州大地的方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清算:“程志远...塞外之患已清。该算算你我的帐了!你勾结异族的蠢谋,今日终了!”
    这场迅如风雪、狠绝精准的闪击战,不仅彻底斩断了程志远联结乌桓的罪恶勾当,更在边塞竖起了血淋淋的恐怖界碑!
    丘力居这位乌桓族的野心家,逃过了公孙度的报復,没死在白袍小將赵云的手里,但还是栽在了另一位白袍武將的手中。
    公孙瓚雪白的披风在血色火光与寒风中猎猎招展,仿佛一桿永不倒下的、冰与血铸成的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