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章 我不怕疼

    到了宋怀仁的医院,江绵才知道不是检测脑子。
    “不是,让我给你家瓷娃娃做过敏源测试,您不觉得大材小用吗?”宋怀仁无语的看著时瑾年。
    时瑾年跟个大爷似的,隨意交叠长腿,坐在宋怀仁院长办公室沙发。
    “別人我信不过。”
    “可恶,被你拿捏了。”宋怀仁无语再无语。
    这个傢伙总是知道怎么拿捏他。
    六年前,时瑾年当时受重伤,手术十分危险,时瑾年当时也是这么一句,“別人我信不过。”
    顶著巨大压力,他完成了八个小时的大手术,救下时瑾年。
    一颱风险大高难度的手术,让他名声大噪,成为心外科最年轻的一把手。
    不过,在时瑾年面前,他还是那个隨叫隨到的宋医生。
    还不是他惯的,嘖。
    过敏源检测室,宋怀仁听完时瑾年说了江绵过敏经过,沉默了。
    宋怀仁默默收起检测工具,“你这查不了,瓷娃娃才吃了过敏药,你要是非要做,一周后再做才测的准。”
    时瑾年抿唇,眸光落在身旁江绵脸上。
    他在考虑要不要给江绵戒一周蛋糕,万一不是草莓过敏,吃了又要遭罪一次。
    鼎盛医务室那个医生,也没跟他说吃了过敏药不能测过敏源啊。
    江绵仿佛感受到了时瑾年眼神的意思,小声问,“不能吃蛋糕了吗?”
    “不能吃咯!”宋怀仁坏笑道,“而且最近三天还要忌口海鲜,小瓷娃娃,是不是很伤心。”
    宋怀仁轻嘖了一声,又感慨了,“瓷娃娃你不知道,我的號很难约的,你家少爷可关心你了。”
    江绵没听进去宋怀仁前面的话,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
    少年瞳孔微颤,望进时瑾年眼睛里,幽深,无底。
    里面是江绵看不懂的情绪,但是知道少爷很关心他。
    宋怀仁看著两人深情对望,笑不出来了。
    单身狗要开始挑拨离间,逗小孩玩,“瓷娃娃,一周不能吃蛋糕,是不是很伤心,要怪就怪你家少爷不让你吃!”
    “我才不怪少爷。”江绵扫向宋怀仁,嗓音有些凶,“我知道宋医生在挑拨离间,我才不会上当。”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宋怀仁一拍脑门,露出懊恼的样子。
    “那当然!”少年衝著宋怀仁微微扬起下巴,唇角翘起,“你都说了少爷很关心我!”
    时瑾年眉尾微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的小傻子有进步。
    “绵绵真厉害,我们不受他挑拨离间。”
    时瑾年的大手轻轻揉捏著掌心纤细的手指,眼里透著愉悦。
    “不能吃海鲜,还有其他好吃的,少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吃好吃的!”一听到好吃的,少年的水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弯起好看的弧度,穿著白色休閒鞋的两只脚,开心到抑制不住欢快踩地。
    “还没吃午饭呢,就吃了一点零食,根本不够。”江绵一边高兴的跺脚脚,一边抱著时瑾年胳膊摇啊摇的催促。
    宋怀仁在一旁一脸羡慕。
    好玩。
    想要。
    不敢想像,要是他也有这么个开心果逗自己,那他该有多开朗。
    “走了,带绵绵吃饭去。”
    时瑾年握著江绵的手,十指相扣,一只手背对著宋怀仁挥了挥。
    “你俩过分了啊!”宋怀仁赶忙起身追了上去,“都快一点了,吃饭还不带我,我活该是大冤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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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江绵皮肤太白,太嫩,晚上睡觉时,脸上脖颈上疙瘩消了,但皮肤的红痕还未褪完。
    江绵躺在床上,穿著绣著小乌龟的睡衣,一动不动,乖乖配合时瑾年检查。
    时瑾年侧身支在床上,拉开江绵睡衣袖口,胳膊上也一样,白嫩的皮肤上是一小团一条团的红痕,指腹摸上去,没有凸起的疙瘩。
    拉好袖子,时瑾年抬手去解江绵锁骨下下的纽扣。
    江绵躺的安详,睁著一双澄澈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望著时瑾年。
    小傻子勾人倒是有一套,这眼神谁受得了。
    要不是他自持力强,早就把他吃干抹净哭著求饶了。
    时瑾年故作镇定收回目光,看向解开两颗纽扣的位置。
    胸前的皮肤也有点点红痕,时瑾年忍住没再继续解扣子,估计背上也有,不急不慢將扣子扣好。
    傍晚时候,蛋糕的成分检测传了过来,没有加特別的东西。
    是他误会贺州元,不过事关小傻子,慎重些也没什么。
    这段时间草莓是碰不得,等测了过敏源再看看还有哪些要忌口。
    “少爷,你怎么在发呆?”江绵伸手在时瑾年面前晃了晃手指,“我是不是快好了?”
    时瑾年捉住乱晃的小爪子,侧躺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哄著道,“嗯,睡一觉就好了。”
    亲昵的行为会传染,江绵学著时瑾年的动作抱著他的手,在手背亲了一口,接著用最天真和认真的眼神,发出曖昧邀请。
    “少爷,睡之前,要不要练习一下取悦?”
    时瑾年眸光瞬间变得幽沉,心里的小鹿倏地欢腾乱跳。
    只是还没来及兴奋两秒,又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少爷,你不要怕技术差,金秘书说了,多练习技术就会变好,我不怕疼,来吧!”
    少年说著,脑袋凑近了些,嘟著粉嫩嫩的唇就凑了过去,要亲。
    压在唇上的不是时瑾年的唇,是他的掌心。
    时瑾年捂住他的嘴,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恐怖,“金秘书这么说的?”
    “昂。”少年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了出来,“他有经验的,肯定和刘秘书练习了好多次。”
    唇瓣张合,温热的气息吐在掌心,灼热的似乎不止是掌心,还有心。
    时瑾年收回手,指尖压在掌心,试图掐灭掌心的灼热。
    “少爷,你心情不好吗?”江绵小声问,“不想让我取悦你了吗?”
    时瑾年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眸光在这张极致漂亮又极致天真的脸上流连一圈,语调有些无奈。
    “等你过敏好了再说,睡觉。”
    担心江绵过敏反覆,晚上连洗澡水的温度都特意调低。
    要是再亲,火撩起来了,过敏估计也要跟著反覆。
    至於金秘书……
    江绵虽然不知道过敏和取悦有什么关係,但还是乖乖听话,拱进时瑾年怀里,抱住他的腰,小声嘟囔。
    “少爷虽然没有毛,但也是暖乎乎的,喜欢抱。”
    时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