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章 亲了他,就是喜欢他

    唇瓣相贴,没有下一步动作,江绵眨眨眼睛,然后又退开,依然仰著小脸,一脸认真的问。
    “少爷,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怎么不咬我?”
    少爷说过这样是真正的取悦,上一次因为他怕疼,少爷这几天没在咬他。
    既然少爷喜欢,那就被他咬一下,就是疼一下而已。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沈清辞连忙捂住眼睛,透过大大的手指缝分外兴奋的看两人。
    年哥和江绵绵平时都这么猛的吗?接吻都用咬的?
    除了沈清辞无效捂眼,其他人一点不见外,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精彩。
    贺州元嘴唇微张,眼里满是震惊。
    这么不要脸,上赶子挑衅他?
    时瑾年漏跳一拍的心跟上了节奏,大脑短暂空白又恢復,唇上的酥麻温柔还在。
    他的小傻子刚才主动亲他了?!
    对上江绵澄澈带著疑惑的眼神,时瑾年知道又多想了。
    小傻子只是单纯的送礼物,跟吻没关係。
    不过,那又如何。
    小傻子亲他了,就是喜欢他。
    只是,亲吻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当著这么多人做,回去要好好教一下。
    短短一两秒,时瑾年思绪万千,表情也相当复杂。
    他短促的吸了一口气,伸出大掌按住少年的后脑勺,將人埋进自己怀里,低头贴著江绵耳朵。
    “绵绵,这里人多,回家再咬。”时瑾年声音压的很低,別人听不清,江绵听清了。
    毛茸茸的脑袋又从怀里钻出来,仰著天真的小脸,死不罢休的问,“少爷,喜欢这个礼物吗?”
    时瑾年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甚至有些平淡,声音也听不出悸动,只说了两个字,“喜欢。”
    江绵终於唇角弯起,水润的眸子弯起好看的弧度。
    贺州元呆愣的神色总算有了反应,他迅速收拾好表情,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都要碎了。
    时瑾年被亲了一下,看著没什么反应,可贺州元看到了。
    时瑾年的耳尖偷偷红了。
    瑾年哥哥这是心动了吗?
    他怎么会对一个佣人心动?
    “我也送少爷礼物了。”江绵这话是对贺州元说的,“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叫江绵。”
    “州元,这是江绵。”时瑾年揽著江绵的腰先开口,介绍完江绵,低头又介绍贺州元,“绵绵,他是贺州元,你可以叫……贺哥。”
    “贺哥,你好。”江绵很有礼貌的回应。
    少爷的朋友,都是好人,江绵觉得贺州元穿的好漂亮,心里不免多了点喜欢。
    贺州元微笑应下,正好经理敲门进来问要不要上菜,大家依次落座。
    江绵自然坐在时瑾年身边,沈清辞坐另一边。
    以前都是沈清辞和贺州元坐左右两边,沈清辞一点不客气,直接坐在时瑾年另一边。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江绵绵的爱情门卫!
    贺州元见时瑾年没什么反应,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江绵边上。
    菜品丰富,天上飞的,海里游的,每一道都味美可口。
    可贺州元根本没心思品尝,时瑾年太照顾这个金丝雀了。
    给江绵夹菜,帮他挑鱼刺,剥虾壳,甚至连鸡鸭肉骨头都帮他去掉。
    而江绵只需要坐在那里,等著时瑾年给他夹菜,弄好,他张张嘴就行。
    沈清辞隔著两人也看出来贺州元脸上的千变万化,笑著道,“州元,年哥对江绵一贯细心,多看看就习惯了。”
    气氛轻鬆,其他人也聊开了。
    “我们第一次看到,也是跟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现在淡定的不得了。”
    “江绵可是我们的开心果。”
    “州元,江绵很有趣,多见两次,你会喜欢的。”顾临风隔著圆桌,微微对贺州元举杯。
    听到顾临风的话,江绵抬起头,澄澈的眸子看向贺州元。
    正巧贺州元的视线也看向江绵,他露出微笑,“不用多几次,江绵可爱直率,一见就喜欢。”
    说著,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酸梅鸭给放进江绵碗里,“江绵,不介意我帮你夹菜吧?”
    “不介意,不介意。”江绵笑道眉眼弯弯,谢过贺州元,就要夹碗里的那块酸梅鸭。
    时瑾年先一步夹了过去,自然的去掉骨头,正要夹回江绵的碗里。
    鸭肉走到半路,被一张粉嫩的唇咬住,江绵低著脑袋,非常熟练的把卷进嘴里。
    江绵肯定时瑾年对他没有洁癖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时瑾年筷子上抢食吃。
    时瑾年一点不在意江绵咬了他的筷子,眼里浮现笑意,带著宠溺。
    贺州元脸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江绵,瑾年哥哥有洁癖,你怎么能这样?”
    筷子头都沾了江绵的口水,他怎么敢的?
    他在时瑾年身边几年,连用公筷给他夹菜都不敢。
    江绵转头,安抚贺州元,一侧脸颊还包著鸭肉,鼓鼓的,“贺哥,没事的,少爷对我洁癖失效。”
    “洁癖失效?”贺州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情绪,隨即像是明白江绵话的意思,声音婉转笑了起来,“江绵,你真是太有趣了!”
    “来我们喝一杯,认识你很开心。”贺州元端起酒杯与江绵的杯子碰了一下。
    江绵吨了一口橙汁,笑的唇角一直没压下来过。
    除了沈清辞,贺州元是第一个见面就说喜欢他的人。
    在江家,所有人都不喜欢他,离开江家,也有人喜欢他。
    “江绵,要去卫生间吗?一起?”贺州元微笑邀请,手已经搭在江绵手挽上,轻轻摇了摇。
    “好……好呀!”江绵已经被对方的甜言蜜语甜的有点晕乎了,连时瑾年都没看一眼就跟著对方去了。
    时瑾年的目光隨著两人出了包间,才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看不清眼里的思绪。
    京都会卫生间都不在包间內,江绵和贺州元肩並肩。
    “江绵,你家是哪里的,在京城吗?”贺州元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我没有家。”江绵上扬的唇角微微滑下来,“我是孤儿。”
    “哎呀,那你好可怜哦。”贺州元语调露出同情,“所以你是在抱山园当佣人?”
    “啊?”江绵的脑袋瓜子有点迟钝,想了几秒,肯定的说,“是佣人,我是负责取悦少爷。”
    贺州元:谁家金丝雀这样说自己的。
    真是脑子不太好吧。
    这一层都是超级大的包间,总共没几个,卫生间只有江绵和贺州元。
    贺州元优雅洗著手,不动声色瞄了一眼在玩洗手液搓泡泡的江绵。
    套了几句话,贺州元確定,江绵没有心机,头脑简单,在他看来,甚至有点傻,这会没有其他人,说起话来也更大胆。
    “江绵,我认识瑾年哥哥六年,很了解他。”
    贺州元笑容和煦,“瑾年哥哥他很少有感兴趣的人,就算偶尔有,也是玩玩就扔掉,不会一直留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