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你谈恋爱了

    时瑾年只想浅浅的吻一下某个满眼求知慾的小傻子,贴上柔嫩香甜唇瓣的瞬间。
    身体內的血液开始疯狂叫囂。
    浅浅的一吻像是燎原的星火,迅速燃起,近乎野蛮的撬开了唇舌,急切的汲取扫荡。
    一阵刺痛,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少……少爷,你干嘛咬……咬我……”
    江绵猛地推开了他的脸,红著眼尾,眼泪止不住流的委屈又惊慌,白嫩的手掌紧紧抵著他的胸膛。
    “好疼啊,少爷,呜呜……”
    少年的眼泪还在掉,粉嫩的唇瓣这会变得红肿,下唇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还在渗血。
    粉色的丝质睡衣也被扯开了两粒纽扣,露出一半精致的锁骨,还有一抹纤薄的肩。
    “对不起,绵绵。”时瑾年声音暗哑带著歉意。
    怎能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似的。
    被江绵拉回的理智,犹如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看著被他难以克制咬破的唇,时瑾年满是心疼,“是不是很疼?”
    “疼,好像破了。”江绵抽噎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又说,“要……要是这样能取悦少爷,我可以忍著,我不怕疼,少爷你咬吧。”
    怀里的少年,眼里蓄著泪,睫毛上都沾著泪,被亲的红肿的唇瓣上带著一点艷色,看向他的眸子里满是委屈恐惧,又有怂怂却倔强的勇敢。
    脆弱,易碎,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弄他。
    时瑾年握住还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亲了亲。
    唾弃自己卑鄙又无耻,哄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接吻,本该是最美妙甜蜜的事情,因为他吻技太差,把小傻子嚇的以为接吻是慷慨就义。
    时瑾年颓败又有些生气,气恼自己吻技差。
    但时瑾年不会在一个小傻子面前承认自己吻技差,於是,又继续哄骗道。
    “绵绵不喜欢这样的取悦方式,以后我们再换一种你喜欢的。”
    时瑾年不给江绵说话的机会,从他身上下来,坐了起来,继续诱哄,“绵绵嘴唇破了,要是不擦药,明天不能吃饭。”
    江绵一听紧张了,跟著坐了起来,態度良好配合,乖乖的对著时瑾年仰起下巴。
    “少爷,我认真擦药。”
    “绵绵真乖。”时瑾年像只大灰狼,摸了摸到嘴猎物的极致滑腻的肩,才把睡衣扣好,转身去床头柜抽屉拿药膏。
    拉开抽屉,里面摆了满满的各种t和油,时瑾年做了准备,还买了各种治疗伤口的涂抹式药膏。
    他拿了一管药膏,挤了一点在指腹,轻轻贴在江绵被咬破的唇上,动作轻柔的按摩。
    药膏涂完,时瑾年已经没有了心思,躺下搂著人睡觉。
    江.好学宝宝.绵毛绒绒的脑袋,从时瑾年怀里钻出来,“少爷,其他还有什么取悦方式,少爷对江绵那么好,江绵真的很想取悦少爷。”
    其他的?
    得等他练好吻技再说。
    可接吻这个事,只想和绵绵做……
    “睡吧,绵绵,以后再告诉你,有这个心,少爷已经很开心了。”
    时瑾年又將少年的脑袋埋进怀里,不让他乱动,再动,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
    若是在江绵刚被送来的那晚,他会毫不怜惜的弄江绵,不会怜惜他是否受伤,是否怕疼。
    但是现在……
    江绵很听时瑾年的话,让他睡觉,真的乖乖躺著不动。
    取悦少爷真的很难呀!
    还好少爷对他很好,不计较他怕疼,没再咬他。
    真不怪江绵不懂,在江家地下室住了十九年,林姨给他拿的书没有关於两性教育方面。
    用那台淘汰的计算机。也是躲著江家人,偷摸著学习,根本不敢把时间在其他方面,也不知道还有这些。
    不要说没见过两个人男人接吻,就是男女接吻他也没见过。
    少年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闭灯暗黄的灯光洒在嫩白的脸颊,像自带一层金色柔光。
    很漂亮,完美无瑕的瓷娃娃。
    时瑾年轻轻吻了下少年滑嫩的脸颊,缓缓抽出压在江绵脖颈下的胳膊,动作很轻的靠坐在床头。
    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在v信列表里找到沈清辞二哥,沈鬱的名字,点开了对话框。
    【时瑾年:你不是谈过,传授一点接吻技巧】
    过了几分钟,远在法国,谈过一次恋爱的沈鬱回了信息。
    【沈鬱:?】
    【沈鬱:你谈恋爱了?】
    【沈鬱:接吻方式大全】
    沈鬱效率很高,直接甩过来一个时长一个小时二十分的教学视频,又特意提醒。
    【沈鬱:法式湿吻和初恋吻最有感觉】
    时瑾年点开视频,几十种接吻方式,退出视频先回信息。
    【时瑾年:会的真多】
    【沈鬱:大半夜的,老房子著火了?】
    【沈鬱:铁树开了】
    【时瑾年:没谈】
    【时瑾年:谢了】
    大佬之间的聊天就这么朴实无趣,简洁明了,一点不耽误时间。
    才十二点,时间还早,时瑾年点开视频。
    第二天早上,江绵醒的时候,时瑾年已经起床,要穿的衣服都已经拿好放在床头。
    江绵洗漱完,跟著时瑾年下楼吃早餐。
    张叔笑呵呵的在摆餐具,抬眼跟江绵打招呼,忽然脸上闪现一抹担忧。
    “江绵,你的嘴怎么破了?怎么弄得?”
    “啊?哦,少爷咬的。”江绵说的极其自然。
    “少爷咬的啊!”张叔像是没反应过来,跟著重复了一遍,忽然顿住,反应过来,“少爷咬的?你们……”
    意识到什么,张叔又立刻闭嘴,装的什么事不知道。
    时瑾年迈著沉稳的脚步,神色自若的坐在餐桌主位。
    “我去端早餐。”张叔得体微笑,转身向厨房走去。
    转身瞬间,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但是很复杂。
    欣慰,八卦,探究,激动。
    少爷和江绵昨晚是成了?
    不枉他那晚主动把江绵洗漱用品挪到少爷的卫生间,又徵得少爷同意,把江绵的当季衣服都掛到了少爷的衣帽间。
    张叔端著早餐过来时,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江.一无所知.绵,丝毫不知他刚才透露了什么八卦,正拿著三明治啃的津津有味。
    时瑾年端起刚研磨现煮的咖啡喝了一口,他不会澄清。
    江绵本来就是他的,先盖个章而已。
    他怎么会承认自己吻技差,还没吃到人。
    和谐的早餐时间,被乔扬的一通电话打破。
    电话那头一项沉稳的乔扬,语调带了几分急切,“时总,公司出事了,请您儘快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