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 章 她的心更野

    楚歆:呵呵。
    “哪那么多废话,不想找你儿子了?!”
    高翠芝这才算收回点心神,看向被制住的男人脸上满是纠结。
    楚歆想,这女人就算没给洪延安戴绿帽子,跟这个男人的关係也绝对不一般。
    突然就好腻味,她是把自己的日子当琼瑶剧过的吗?
    高翠芝垂头,默不吭声爬起来。
    接下来楚歆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除了眼神忧鬱,好在没有再哭。
    大概是觉得已经被撞破了,不想装了吧。
    她的这些心路歷程楚歆就没有兴趣去探索,很快带著人离开了。
    ……
    从老家到京都来的时候,阮家人绝对没有想到过,在这里一度吃香喝辣的,甚至有野心跟首长家结亲家的他们,有一天会过的悽惨无比。
    周家帮他们租住的院子在第二天就被退掉了,一家子本来就是打著连吃带拿的主意,来的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带钱,所以仅仅住了三天招待所,他们就连饭都吃不起了。
    实在熬不住了,就想办法去討周老爷子的怜惜,可是迎接他们的再没有热菜热饭,只有上了门锁的大门。
    更倒霉的是明明是在京都,在古时候那可是天子脚下,这样的大城市竟然还有三只手,不但偷光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钱,连阮老头和阮父也被打了。
    找到公安局,一家人四口人都描述不出个完整的嫌疑人模样,最后只蹭了一顿饭。
    好像自从没了周家的照拂,全世界到处都是坏人。
    眼看再在京都待下去就活不了了,阮老头终於相信了周家不会再管他们的话,决定儘快离开京都。
    最起码回到老家自己儿子还是个干部。
    於是他把一直缝在裤头里的全钢上海牌手錶找人给换了钱,因为被怀疑来路不正,价钱被压得很低,九成新的表只换了六十块钱,价格直接砍了一半。
    阮老头心都在滴血。
    “就买今天的票,马上就走,不用买吃的了,火车上热水管够,撑一撑咱们就到家了。”
    一张票十一块六,四个人就是四十六块四,他几乎是割肉一般数了五张大团结塞给阮父。
    在京都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阮红梅的春秋大梦早就碎了,都落魄到快要饭了,也不嚷嚷著嫁周逸尘,她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了。
    “爸,买时间最近的,不,我们都去,等到了时间就离开!”
    四个人里三个姓阮的都是被嚇破胆的怂样,阮母气得都快疯掉了,一把把钱夺过来。
    那么粗的大金腿不想办法再次抱上,竟然想逃跑,她恨不能给这仨人一人一巴掌。
    “就这么走了,不再试试了?
    光脚还不怕穿鞋的呢,周家见不到人,咱就去他单位找啊,他单位里那么多领导,大家都是当官的,谁愿意让人看笑话?
    我不相信那老爷子会不在意!”
    阮老头和自己儿子互相对视一眼,均摇头,“不行,这里真的不能待,咱得离开。”
    他们以前见的世面少,都是儿媳妇说啥就干啥,当然也確实是得到了很多好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周家已经厌弃他们,那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必须要走。
    “儿媳妇你別说了,我们真的不能再呆在这了,你想想老家那些东西家財,如果咱真的死在这了,不就便宜別人了吗?
    你婆婆她就是个谁都能捏两下的软蛋,根本就守不住。”
    阮母心口气得生疼。
    她想要老家的钱財,但是她更眼热京都的啊,那可是能让人直接翻身成为人上人的大机遇啊。
    两方人各执一词,却不知道,很快他们连老家的那些东西都要保不住了,更不要说京都里根本就不属於他们的荣华富贵。
    高子游就是这个时候顶著一张猪头脸出现的。
    这里离医院很近,但是比较隱蔽,他是特意选这条路的。
    脸上的伤经过医生的处理后,反而更加的疼,也更加的青紫红肿,他倒也不是不能忍,就是心里的火气没地方撒憋得慌。
    妈的,一定要让那个死女人和周逸尘都付出代价。
    对於站在墙根角落里爭执不休的几个人,他连扫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很快就走了过去。
    因为高子游身上的气压太低,朱昌没敢离他太近,在后面很小步的往前跟著挪动。
    走著走著,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家四口人。
    他虽然因为孔佳翔的原因和周逸尘不对付,但是到底是从小就认识,而且圈子就这么大,谁家有点让人能津津乐道的事,他们这些小孩都会知道点。
    尤其是还能给周逸尘添堵的事,孔佳翔比谁都爱打听。
    所以阮家人朱昌能认出来也不奇怪。
    早就听说周家跟这一家人闹掰了,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堵周逸尘?
    毕竟阮家的这个女儿可没少做这种事。“你们来晚了,周逸尘他已经离开了。”
    面对周逸尘,朱昌不敢明目张胆的犯贱,但是背地里却还是忍不住使坏,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被那个姓楚的女人暴揍的时候,周逸尘全程都在帮著她。
    於是朱昌又说:“不过你们可以去他的单位找,也许你们运气好还可能有意外收穫。”
    阮老头没想到会有人跟他们打招呼,是认识的?
    哦,不对,应该是认识周逸尘的。
    生怕再遇到跟周家关係好的人,他忙摆手,笑得一脸討好。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阮红梅曾经从没有想过自己不能嫁给周逸尘,所以每次来京都都会多打听一些关於他的事,也儘可能的多认识一些高干子弟,为以后嫁过来打基础,哪怕为此被人他们嘲笑欺负。
    所以她也快想起来这个人是谁,知道他和周逸尘关係並不好。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堵他的。”
    她是爱做白日梦,但不是棒槌,朱昌是想拿她去噁心周逸尘呢!
    “是堵他也没关係,一定是他不做了什么事吧,所以你们才怕他?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去的高子油又退了回来,因为嘴巴太肿的原因,他说话有点口齿不清,却也让阮家人听得清清楚楚。
    阮红梅不语,她不认识这张哪怕是亲妈都认不出来脸。
    朱昌早知道阮家人的尿性,笑了一下介绍道:
    “这一位是苏省寧市军区的高干子弟,是和周逸尘家旗鼓相当的存在,或许你们真的可以和他说一说呢!”
    他这就有点故意了,说话模稜两可,別说是旗鼓相当的家庭条件,就算是高子游家身份更高,也管不到北方京都军区的首长头上。
    可是阮家人不知道啊,而且猪头脸的男人也没有反驳,顿时又让他们燃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尤其是阮母,攥著那五张大团结,手都有些发颤。
    她的心更野,如果,最后周逸尘还是看不上自己闺女,那这个丑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