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浪哥威武,配享太庙

    夕阳正一寸寸沉向天际,给四行仓库的断壁残垣镀上了一层惨烈的金红。
    晚霞美得惊心动魄,可这片天空下的廝杀,却狰狞得让人窒息。
    “轰——轰——!”
    鬼子军队的榴弹炮像疯了似的砸向四行仓库,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冲天的烟尘,砖石碎屑混著钢筋断骨飞溅。
    仓库的墙体早已千疮百孔,露出里面黢黑的空洞,像是被撕开的伤口。
    四行仓库里誓死抵抗的战士们,缩在临时筑起的工事后面,子弹上膛的脆响混著粗重的喘息,成了此刻唯一的节奏。
    一名年轻的士兵刚探出头想瞄准,就被一颗流弹击中眉心,他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挺挺倒了下去,手里的步枪“哐当”落地,溅起一阵尘土。
    旁边的老兵红著眼眶拽过他的尸体,往掩体后拖了拖,抓起那支枪继续射击,枪管早已烫得能烙伤人,他却像没知觉似的,手指死死扣著扳机。
    河对岸的公共租界里,却是另一番天地。
    歌舞厅的霓虹已经亮起,爵士乐隱约飘过来,与这边的枪炮声诡异的交织。
    苏州河的岸边挤满了人,有穿著长衫的学生,有挑著担子的小贩,还有抱著孩子的妇人,他们隔著浑浊的江水,望著对岸被火光吞噬的仓库。
    爱国人士的拳头都攥得发白,有人忍不住低泣,有人咬著牙骂出声:“这群狗日的!”
    “咱们的兵在拼命啊!”
    一个戴眼镜的学生举著望远镜,手抖得厉害:“我们的战士快顶不住了……炮火太密集了!”
    旁边的妇人捂住孩子的眼睛,自己却望著对岸,泪水混著晚风往下淌。
    很多外籍人士,同出现在了河对岸的公共租界,惨烈的四行仓库保卫战,儼然成为了一场被世界围观的绝地坚守。
    鬼子的装甲车在仓库前横衝直撞,机枪像毒蛇吐信似的扫射,压得仓库里的士兵抬不起头。
    一名军官挥舞著指挥刀,嘶吼著下令衝锋,黑压压的樱花国士兵像潮水似的涌上去,踩著同伴的尸体往前扑。
    仓库三楼的窗口,突然探出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他抱著一捆手榴弹,拉燃导火索,怒吼著朝著楼下进攻的鬼子纵身跃下。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中,他和仓库楼下进攻的鬼子们一同化为血肉模糊的碎片。
    河对岸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有人脱帽,有人朝著仓库的方向深深鞠躬。
    爱国人士的哭泣声连成了一片,却只能站在河对岸,眼看著我国士兵的接连牺牲,而站在公共租界的河岸边无能为力。
    短暂的寂静很快被更惨烈的嘶吼打破——仓库三楼的窗口,又一个英勇的身影踉蹌著站起,他浑身绑满了手榴弹,导火索被拉得嗤嗤作响,火星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小鬼子,去死吧!”他嘶吼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著同归於尽的决绝,纵身从窗口跃出。
    他落在鬼子密集的衝锋队列中,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后,炸开的气浪掀飞了周遭十几个鬼子,残肢碎肉混著砖石瓦砾飞溅。
    原本整齐的樱花国士兵队列瞬间撕开一个血腥的缺口,没被炸中的鬼子嚇得连连后退,脚下踩著同伴的尸块,滑得站不稳脚跟。
    第三个身影紧隨其后,视死如归的从四行仓库的窗口跳下,他腰间的手榴弹捆成一束,落地的瞬间便炸开成片的火光。
    剧烈的爆炸声和鬼子们的惨叫声,呈现著战爭的残酷,也把我国士兵誓死抵抗侵略,慷慨赴死,用鲜血证明夏国不会亡的家国情怀展现的淋淋尽致。
    河对岸,那个戴眼镜的学生早已泪流满面,望远镜从颤抖的手中滑落,他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浑然不觉。
    挑担子的小贩把扁担往地上一摔,蹲在地上失声痛哭:“造孽啊……牺牲的都是些半大的娃啊……”
    抱著孩子的妇人紧紧捂住孩子的耳朵,自己却张著嘴,泪水无声地淌过脸颊,滴在孩子的头髮上。
    就连一些外籍人士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为夏国士兵不畏牺牲,保家卫国的精神感动。
    第四个身影从从四行仓库跃下时,他的身上绑满了手榴弹,落地的位置恰是鬼子聚集的衝锋地方。
    爆炸声起,仓库楼下的鬼子被炸飞一大片,飞溅的流弹把远处的鬼子误伤倒地,被炸得血肉横飞的鬼子倒在血泊里徒劳地发出嗬嗬的哀鸣。
    紧接著,第五个、第六个……
    一个个我国士兵的身影,如同流星般从四行仓库的不同楼层坠落,他们的身上全都绑著炸弹,每一次跃下都伴隨著震耳欲聋的吶喊:“保卫家国!”
    “决不后退!”
    爆炸声接连不断,火光在仓库楼下连成一片,浓烟滚滚,遮没了半边天。
    接连的爆炸让仓库楼下的鬼子彻底溃散,活著的鬼子不敢再衝锋,只顾著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有鬼子被绊倒在同伴的尸体上,刚撑起半个身子,就被从仓库跃下的身影带来的爆炸轰鸣吞没。
    火光中,能清晰看到鬼子们被气浪掀得像断线的风箏,撞在断墙上、碾在车轮下,血浆顺著砖缝流淌,在地面积成一滩滩暗红的水洼。
    四行仓库里,残存的战士们红著眼,看著同伴们用生命筑起防线,有人抓起身边的炸药包,朝著军官嘶吼:“队长,让我上!”
    军官別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却用力一点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又一个身影绑紧了身上的炸弹,他回头望了一眼仓库深处,那里藏著一面残破的国旗。
    “娘,儿子不能为您老回乡尽孝了!”他吼出这句话,声音里带著对父母的愧疚,更带著对侵略者的滔天恨意,转身冲向窗口,纵身跃入楼下的敌群。
    或许只有夏国人,才最懂此刻的忠孝不能两全吧!
    爆炸声在苏州河上空迴荡,与对岸租界的靡靡之音形成尖锐的对比。
    岸边的人们望著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夜空,有人举起拳头,对著仓库的方向一遍遍高喊:“英雄!英雄!”声音嘶哑,却带著穿透硝烟的力量。
    他们知道,这些纵身跃下的身影,早已化作了民族的脊樑。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开始降临。
    鬼子的轰炸还在继续,四行仓库的轮廓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一头浴血的困兽,即便遍体鳞伤,也依旧死死守住脚下的土地。
    河岸边的人们没有散去,他们望著那片火光,心里像被火烧似的疼——那是他们的同胞,在用生命,给这个国家挣一口气。
    四行仓库的窗口,还有我国士兵的身影在晃动。
    他们看著楼下狼藉的尸骸,看著那些四散奔逃却依旧被爆炸吞噬的侵略者,脸上没有丝毫犹豫。
    “臥槽尼玛的小鬼子,去死!”
    又一个声音在烟火中炸开,隨即,又一团火光从四行仓库坠向楼下的敌群,將这片土地上的罪恶与不屈,一同刻进了血色黄昏里。
    就在这时,林浪已带著marry杨和马晓菲赶到了四行仓库对岸的公共租界。
    隔著浑浊的河水,四行仓库的断壁残垣在炮火中摇摇欲坠,墙面上密布的弹孔像无数双空洞的眼睛,映著对岸租界的灯火,显得格外刺目。
    marry杨和马晓菲站在河岸边,亲眼目睹著四行仓库保卫战那惨烈的场面。
    我国士兵依託残破的工事,用血肉之躯抵挡著鬼子的猛攻,与衝上前来的敌人同归於尽。
    那视死如归的决绝,那慷慨赴义的悲壮,让marry杨和马晓菲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浸湿了衣襟。
    林浪站在她们身旁,双手攥成了铁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咔咔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盯著河对岸的战场,声音里淬著冰:“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別动,我去灭了鬼子的第三师团。”
    “老公,你別去!”marry杨猛地拽住林浪的胳膊,哭声哽咽,“太危险了,万一你出点事,我和晓菲可怎么活呀?”
    马晓菲也死死拉住林浪的另一只胳膊,泪水模糊了视线。
    “老公,你別衝动!就算你是格斗冠军,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战爭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marry往后该怎么办?”
    林浪深吸一口气,猛地甩开了她们的手,眼神凛然如炬,声音掷地有声。
    “国难当头,岂能退缩?这些鬼子残害我同胞,毁我家园,今天老子要杀得丄海全城的鬼子一个不剩。”
    marry杨和马晓菲被林浪甩开,踉蹌著差点摔倒,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乱。
    marry杨抹了把眼泪,又衝上去抱住林浪的腰,哭著说道:“老公,可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一个师团?”
    “鬼子有枪有炮,你这不是去送死吗?我们知道你热血,可活著才能做更多事啊!”marry杨哭得泣不成声。
    马晓菲也哽咽著:“是啊老公,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marry也不活了。”
    林浪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看著两个哭红了眼的女人,语气稍缓却依旧坚定:“放心吧,我不是要逞匹夫之勇,你们的老公是与神比肩的男人,在我的字典里已经没有死字了。”
    林浪给了泪眼模糊的marry杨一个吻,又抬手擦了擦马晓菲脸上的泪:“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林浪不再犹豫,转身融入街角的阴影里,身影很快消失在硝烟瀰漫的夜色中。
    河对岸四行仓库的方向,枪声和爆炸声还在持续,像是在为这些挺身而出的人,奏响一曲悲壮的战歌。
    原本清朗的夜空才刚染上墨色,星子还没来得及探出脸,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搅得翻江倒海。
    狂风卷著乌云,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著,黑压压地朝著四行仓库上空压来,瞬间遮住了最后一丝天光。
    就在这时,“咔嚓——!”一道惊天的炸雷撕裂云层,不偏不倚劈中了那架正俯衝轰炸四行仓库的敌军战机。
    战机像断了线的风箏,拖著长长的黑烟一头扎进鬼子阵营,“轰”的一声炸开,火光混著惨叫声冲天而起。
    河对岸的爱国人士们看得眼睛发亮,有人猛地把帽子拋向空中,有人使劲拍著巴掌,叫好声浪差点盖过爆炸声。
    “马勒戈壁的!”
    “这老天爷开眼了,劈死这些狗杂碎!”
    “天老爷显灵了,快点劈死这些狗日的……”
    还没等雀跃的欢呼声落下,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咔嚓!轰隆隆——!”
    第二道炸雷比刚才更猛,直劈向另一架盘旋的敌军战机。
    那惨被雷电击中的敌军架战机机翼瞬间断裂,摇摇晃晃撞向地面,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火舌舔舐著夜空,把鬼子的阵地烧得一片狼藉。
    河对岸的公共租界顿时沸腾了,有人举著拳头高喊,有人互相拥抱,连风中都裹著解气的嘶吼。
    只有marry杨和马晓菲闺蜜二人,紧张又揪心地站在河岸边,红著眼眶盯著河对面四行仓库的战况。
    只有她们知道是林浪已经使用气象召唤术,隱身杀入了绞肉机一般的血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