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卫生室守卫战

    卫生室腹背受敌,外有孙大奎等人虎视眈眈,內有钱大林这个叛徒!
    他偷偷地打开了卫生室的窗閂。
    其他人都在紧张地关注著卫生室外面,没有人注意到钱大林。
    除了一个人。
    黄志明扑上去阻止钱大林,“你想干什么!”
    所有人瞬间回头,注意到窗閂被打开,夏时靖一个箭步,將钱大林扑倒在地,李三才和郑师傅立刻压上来,几人七手八脚將他牢牢捆住,嘴里塞进破布。
    郭庆仪上前关上窗閂。
    地上钱大林挣扎著,眼眶通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李铁生上前,一个手刀砍在脖颈,钱大林昏了过去。
    顾清如没动,沉声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八个人一定要一心!这个钱大林,事后我会清算!他就是个叛徒!现在,守好卫生室!”
    屋外,火光依旧翻腾。
    暴徒的怒吼与“哐哐哐!”砸门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喧囂。
    一群乌合之眾试图破门而入。
    屋內,门被药柜和桌子抵得死死的。
    卫生室两侧,各有一个窗户,由李三才、郭庆仪各自守护。
    “哐当!”左侧窗户一声巨响,几块大石头破窗而入。
    窗户上的玻璃被砸碎,碎片四溅。
    外面的几个人想趁机翻进来,却傻眼了。
    只见窗户上,横著几条粗木条。
    这是郑师傅提前钉好的木条,发挥了关键作用,有效阻止了入侵。
    右侧窗户同样遭到了破窗袭击,玻璃碎了一地。
    郭庆仪眼疾手快,提盆热水猛泼而出。滚烫的水流穿过木条缝隙,正中外面试图破坏木条的暴徒手臂,惨叫顿起,一人翻倒在地,疯狂甩手,热水泼得外面鬼哭狼嚎。
    “m的!烫死老子了!”
    第二盆开水紧隨而至,逼得另一人狼狈逃走。
    门口,还在哐哐作响。
    郑师傅、夏时靖、李铁生三人浑身肌肉绷紧,脚跟蹬地,用整个身体顶住那股狂暴的衝击力。
    “顶住!再撑一会儿!”夏时靖咬牙低吼,
    李三才守在左窗,见外面有人举刀砍木条,他猛地將一簸箕石灰粉狠狠扬出。
    白雾瀰漫,刺得门外人睁不开眼,咳嗽连天,连连后退。
    暴徒们被迫后撤,攻势暂缓。
    孙大奎站在火光边缘,眼神阴狠,一挥手:“去仓库!把斧头、撬棍全搬来!给我劈开它!谁第一个衝进去,分十盒盘尼西林!”
    人们陷入疯狂,孙大奎又许以重利, 大家眼中仿佛都是一定攻下这个卫生室,里面都是药品、美人!
    不久, 一名壮汉抡圆了臂膀,斧刃带著风声一次次砸向门板——
    “咚!!!”
    “咚!!!”
    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
    门板龟裂,木屑纷飞,门板裂缝扩大,门閂扭曲变形,连接处的铁丝一根根崩断。
    “要撑不住了!”郑师傅声音发颤。
    夏时靖急中生智,用铁丝飞速將门閂末端与药柜固定在一起,
    “轰!”又是一记重击,门猛地內凹,却因铁柜的重量拖拽,未能彻底崩开。
    门已经扭曲变形,露出一些缝隙。
    李铁生手持一根一头削尖的铁锹杆,从门板的缝隙中猛地向外捅刺,
    “啊——!”悽厉惨叫传来,门外黑影踉蹌后退,腿上已扎出深口,鲜血直流。
    屋內眾人呼吸粗重,眼神却愈发锐利。
    他们知道,对方不会放弃,下一波会更疯狂。
    没多久,一股烧焦的味道在屋外传来。
    “不好,他们准备用火攻!”夏时靖瞳孔骤缩。
    暴徒中有人醒悟过来:门攻不破,就烧!
    “用火!烧死他们!”
    火把,一根接一根,从破碎的窗口被扔了进来。
    几条浸透煤油的破布被绑在长棍上,点燃后像一条条毒蛇窜入屋內。
    轰——
    火舌舔舐空气,浓烟腾起,刺鼻的焦味迅速在卫生室蔓延。
    “咳咳——!烟太大了!大家快用布沾水捂住口鼻!”郭庆仪弯腰掩鼻,眼睛被熏得泪水直流。
    “快灭!不然我们会被活活呛死!”李三才挥著衣服扑打火苗,却越扑火势越旺。
    黄志明拿著床单,拼命扑火,赵石头撕扯床布,沾水,给大家捂住口鼻。
    外面暴徒狂笑:“看你们还躲在里面不出来!”
    就在混乱危机之际,
    顾清如从隔离室后面的杂物间拎出一个用蛇皮口袋包裹的沙土包。
    约莫二十斤重,是她下午悄悄收集、防患未然的储备。
    “让开!”她厉声喝道,声音穿透浓烟。
    她一手提起沙包,撕开封口,將沙土倒在燃烧的火把上!
    “哗——”
    黄沙覆盖火苗,火星四溅,嘶鸣一声后迅速黯淡。
    火势被压住大半,只剩下边缘零星燃烧。
    郑师傅立刻反应过来,抄起铁铲將余烬彻底掩埋。
    “黄志明!赵石头!过来!”她一边继续撒沙,一边下令,“把剩下的沙分两包!窗边各守一人,火把一进来,立刻盖灭!別等它落地!”
    黄志明立刻反应过来,撕开剩余沙包,与赵石头各执一袋,守在左右破窗之下。
    外面,暴徒见火攻初成效果,更加疯狂,接连又扔进两支火把,
    “来了!”赵石头大吼,抬手一扬!
    沙土如雨罩下,火焰未及燃烧便被彻底压制,只剩焦黑的棍棒躺在地上冒烟。
    “”他m的!沙子?哪来的?!”外面惊怒交加。
    屋內,火势渐熄,烟雾缓缓散去。
    眾人喘著粗气,眼中却燃起新的光。
    喘息未定,新的危机已至——
    “哐!哐!哐!”
    卫生室那扇老旧的木门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狂吼:“砸!给我砸开!”
    窗户也不安全。
    刚刚被泼退的犯人再次捲土重来,他们裹紧袄,用砍刀砍著木条,木条摇摇欲坠,已经有几只手扒住窗台,试图再次翻入。
    一块石头飞进来,砸中煤油灯,屋里顿时陷入昏暗,只有炉火映出跳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