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李承乾执鞭怒抽李世民

    “你现在问我要干什么?难道这还不明显吗?”李承乾目光冰冷一片,提著剑,然后將它架在了李世民脖子上。
    李世民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缩。
    “逆子!你可知弒父——”
    “父皇当年射杀伯父时,可曾想过'弒兄'二字?”他猛地扯起李世民头髮,强迫其仰望甘露殿匾额——那里还钉著三具千牛卫的尸体,“看清楚了,这匾额上的血,比您当年在玄武门泼洒的......还差得远呢。”
    寇准適时捧来鎏金匣。
    李承乾掀开匣盖,取出的却不是玉璽,而是一把熟悉的马鞭——鞭梢还沾著经年累月的血垢。
    李承乾诧异地看了一眼寇准,心中很是满意。
    “认得吗?”他將马鞭塞进李世民颤抖的手中,“贞观元年四月,您用这根鞭子將我抽至濒死。”手指骤然收紧,“今日儿臣请您......”
    “啪!”
    鞭影划破雨幕。李世民的龙袍应声裂开,后背皮肉翻卷如绽放的血牡丹。
    李承乾暗道:原来用马鞭抽人可以让孤的心情变好。
    李世民目露冷光,气得发抖。
    “第一鞭,罚您偏心李泰!”
    “啪!”
    “第二鞭,罚您禁足东宫!”
    “啪!”
    “第三鞭——”李承乾突然扔开鞭子,抽出佩剑抵住李世民咽喉,“罚您没直接杀了我!”
    李世民铁青著脸,怒视著李承乾,冷声道:“孽畜!朕再说一遍,朕没错!青雀比你这个逆子更合適成为大唐储君!”
    “哈哈......”李承乾笑得有些发冷,眼睛里寒芒闪烁,“您让李泰入主武德殿,满朝文武都以为要易储。难道您不知道武德殿是什么地方吗?”
    “武德殿可是......”
    “武德殿位於您所住的太极宫以东,再往东是孤所住的东宫,而皇宫以东的方向在大唐有代表太子的含义。如果让李泰入住武德殿,父皇不是在告诉群臣您有易储之心吗?您还在说没有错!简直可笑!”李承乾剑锋往前一送,在李世民颈间划出一道血痕,目露杀气,“您让李泰住进去,是要提醒儿臣重蹈伯父覆辙吗?”
    “至於李泰比我適合,荒谬之谈!......现在,孤发动玄武门之变成功了......您说说,到底谁才適合呢?”
    殿外雷声大作,闪电照亮了李承乾狰狞的面容。
    李世民心中一寒。暗道:这个孽畜不会真的要杀朕吧?他怎么敢的?
    一丝恐慌,爬上心头,令人不寒而慄。
    李承乾忽然收起剑,任由李世民踉蹌著后退跌坐在地上。
    “儿臣今日来,不是要弒父。”
    刚说到这里时,忽然,王安石走到李承乾面前,恭敬地递出一卷明黄绢帛,轻声道:“陛下,这是微臣刚刚看到案几上压在最底下的一份未盖皇帝璽印......上面的字跡,微臣可以断定必是太上皇所为......”
    李世民陡然抬头,神色微变。
    该死!
    朕怎么忘了將它烧了?
    还有,他怎么就成了太上皇?
    放肆!
    李承乾接过一卷明黄绢帛,缓缓展开,快速一扫,脸色微变,“呵,这是您之前亲笔所书的《废太子詔》......”他指尖轻抚过那些熟悉的字跡,“承乾性僻乖张,不堪储位'......原来,您早有废太子之心啊!”
    说到这里时,李承乾心中驀地一寒。
    幸亏他提前发动了玄武门之变,不然,后果难料。
    “王安石,擬旨。”李承乾忽地开口,他没有忘记玄武门之变后面需要做的一些事情。
    王安石快速从案几上拿到一份空白明黄绢帛,握著笔,激动地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沉思片刻,开口道:
    “
    大唐皇帝詔令
    门下:
    朕以菲薄之身,承祖宗之业,夙夜忧勤,不敢懈怠。然天不假年,近染沉疴,气力渐衰,恐难躬亲万机。太子承乾,仁孝聪睿,克勤克慎,向以忠孝闻於天下。今观其行,更见其能。
    前者,太子献雪盐之法,使天下百姓得免苦咸之患,盐利丰盈,国库充盈,此乃泽被苍生之功;又制曲辕犁,令农事省力,田亩增垦,岁获丰登,黔首得饱,实为社稷之福。此二事者,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朕心甚慰。
    今国事繁重,军务倥傯,朕既抱恙,难理万机。太子承乾,仁德兼备,才智超群,可代朕监国,总摄朝政。
    特授天策上將,节制天下兵马,兼领尚书令,总百揆之务。內外诸军、诸州府事,悉听节制。六部九卿,皆稟其令。朕虽静养,亦当遥察,若有重大军国之事,仍当奏闻。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贞观二年元月十九日
    ”
    李承乾刚说完,王安石也恰好在此时停笔。
    寇准適时地开口道:“陛下,此道圣旨必须加盖皇帝行璽......”
    李承乾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世民忽地挣扎起身,目光闪烁著寒意,头抬得很高,仿佛曾经的那个天策上將回来了,开口道:“逆子!朕是天子!你岂敢——”
    李承乾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徐达上前,怒吼道:“放肆!陛下面前,岂可无礼?”
    说罢,徐达快速朝著李世民后腿一踢,李世民腿一弯,“噗通”一声再次跪在了李承乾面前。
    李世民心中那个气,扭头看向徐达,心中虽然愤怒,却保持冷静,“这位將军面生得很,朕这个逆子许给你了什么好处,朕三倍......”
    李承乾气笑了,他拿出之前来的路上捡到的玉璽,然后扔给王安石,“盖上它......”
    李世民怔在了当场,话也说不出来了。
    “陛下,这份圣旨......可以在处理完那些三省六部主官后再发出去较为稳妥......”寇准肃穆著脸道。
    “寇准,你这话,倒是提醒了孤......”李承乾转头看向王安石,“之前准备的空白圣旨,用来对付三省六部,还有李泰、李佑等人的......”
    话音未落。
    王安石立即从怀里摸出一份明黄绢帛,然后恭敬地递给李承乾,道:“陛下,微臣早已备好,且笔跡与李世民本人无二,其他人必难辨真偽。而且,关於理由微臣也已经想好了,您请过目。”
    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暗道:不愧是名臣,做事就是让人舒心。
    他摊开圣旨,看向上面的內容:
    大唐皇帝敕令
    门下:
    朕承天命,统御万方,夙夜兢业,惟惧不逮。今岁春和,农事方兴,然天象微变,或有垂诫。朕欲与公卿共议劝农安民、修德禳灾之事,兼察吏治得失、边备虚实。
    著:
    三省长官(中书令、侍中、尚书僕射)
    六部堂官(吏、户、礼、兵、刑、工尚书)
    诸王(越王泰、楚王佑等皇子,及宗室亲王)
    国公、开府仪同三司等重臣
    於贞观二年元月十九日卯时,集於两仪殿议事。各携所司条陈,务求实策,勿泛空言。
    特諭:
    越王泰须奏报扬州、越州屯田事
    楚王佑须奏报齐州屯田事
    诸皇子皆著常服,勿用仪仗
    布告中外,咸使知悉
    贞观二年元月十九日
    李承乾看这份未加皇帝行璽的圣旨若有所思,然后开口道:“王安石,再加一句,『凡在外州郡者,限十日內返京议事;若道途遥远,可酌情宽限五日』。”
    “陛下圣明!”王安石立即恭敬行礼道。
    李承乾瞥了一眼王安石,暗想:这怕不是王安石故意忘了漏加此条。这是为了让孤有参与感?
    寇准眼睛瞥向王安石一眼,又看到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暗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李世民看著李承乾几人如同行云流水的动作,直接愣住了,而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逆子,你果然早有反心!朕恨不能......”
    “父皇何必著急?”李承乾手腕一翻,剑锋已抵在李世民喉间,寒光映得龙袍上的金线黯然失色,“待儿臣料理完李泰、李佑那几个孽障,自会请您好好看场大戏。”
    李世民闻言,心中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