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百川剑出

    眾人:“什么意思?你把琉璃全部收自己口袋里了?”
    玻璃这种东西其实並不在这些人的认知系统里面,就算观影体里面出现了什么玻璃製品,他们也会统一认为它的琉璃。
    大家手底下谁还没两件稀罕物?
    都是见过世面的,最多也就感慨两句大秦后世的这些人真有钱罢了。
    嬴炎问:“我没和你们说过关於玻璃的事吗?”
    嬴渠梁面色复杂,忍不住笑:“確实是没有。”
    琉璃、玻璃这种物件又关係不到国策,还真没多少提出来的机会。
    最有可能提出来的是说出经济循环理论的时候,可理论这种东西本来就够庞大了,哪里有功夫再介绍什么昂贵產品?
    管仲最先猜到大概事情:“玻璃?琉璃的替代品吗?”
    嬴炎眉眼弯弯,晃晃手里的玻璃杯:“对啊,这就是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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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仲:真损。
    把玻璃推出来让琉璃降价,然后在把琉璃全部收入囊中的时候再让其他人知道琉璃和玻璃的区別。
    张行之搭腔:“其实这事操作起来很简单,只要把玻璃製作出来就好了。”
    很可惜,在场诸位谁都搞不出玻璃,但是他主君能,所以这操作只有主君能做到。
    其他人:“……”
    他们想问问这个玻璃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但是看著嬴炎这精明的什么样子的模样,肯定需要更大的好处来换。
    別问,问就是前车之鑑还在之前摆著。
    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来——別说,饱腹感还挺强。
    ……
    不用做什么就能得到好处的老父亲嬴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很淡,但是李斯可以证明陛下真的笑了!!
    观影——
    【大秦皇族的家宴並不太过严肃。
    亦或者说,因为当年太宗膝下子嗣皆兄友弟恭脾性偏活泼的缘故,九成的秦帝都会喜爱这种烟火气。
    左右这是家宴,不会有臣子在他们耳边逼逼赖赖。
    秦帝喜欢,那么这种烟火气的家宴就算是演,也多的是人愿意给它演出来。
    秦怀帝是走进来的,不算步履生风,那也还没到用人搀扶的程度。
    见到殿里面的气氛果然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
    呵呵笑的招呼著几个孙子、外孙,分別给他们分小巧的金製品作为长辈给的压岁钱。
    嬴允的几个儿女也在,和嬴风禾他们几个嘰嘰喳喳的。
    行礼之后眾人这才正式入座,规矩了一些。
    秦怀帝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殿中诸人。几孙绕膝,笑语晏晏,这场景与他记忆深处某幅模糊的画卷重叠——那是他还未登基时,在先帝膝下的某个除夕。
    他不是先帝专门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他的兄弟相爭才让他渔翁得的利。
    没有被列入继承人的少年,他的父亲自然可以在他年少时更加放心的亲近他一些……
    宫人鱼贯而入,奉上更精致的菜餚与温好的新酒。丝竹声稍缓,转为悠扬平和的调子。
    秦怀帝举起手中的琉璃盏,殿內隨之安静下来。
    帝王脸上带著和煦的笑意,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家宴,朕心甚慰。”
    顿了顿,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下首的嬴昭华,“这些年,国事繁重,多赖诸子分忧。尤其是昭华……”
    这个名字被提及的瞬间,暖阁內的空气仿佛凝滯了一霎。
    嬴允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笑容不变。两位角落里的公主几乎屏住了呼吸。
    秦怀帝仿佛没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继续道:“监国理政,勤勉克己,於国於民,颇多建树。朕每每思及,颇感欣慰。”
    嬴昭华离席,行至御案前数步,垂首敛目:“儿臣分內之事,不敢当父皇讚誉。”
    “当得起。”秦怀帝抬手虚扶,示意她起身,沉默片刻,忽而转向內侍总管。
    “將朕备下的那把剑拿过来,就当是朕给昭华的『压岁钱』了。”
    內侍躬身退下,片刻后,亲自捧著一个锦盒返回。盒盖打开,殿內烛火仿佛都为之一亮。】
    嬴炎眉心跳了跳:“百川??!!”
    那把剑,自然就是百川。
    你要问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差异的语调说出来?
    鹿卢剑是秦王剑,而且年纪也大了怕被小崽子一个不小心掰折了;玉璽又是秦皇的象徵……
    那大秦的太子也应该有个祖传的象徵吧?思来想去那就定位百川好了。
    如果不出意外,太宗想做的事不会成不了……百川將会是储君的象徵。
    嚯!
    嬴政疑惑於儿子的惊讶,转头嬴炎好好的给他解释了一番。
    然后嬴政:嚯!
    观影体——
    【见到那把剑,在场了解一定情况的人都沉默了。
    “百川”剑!那不是普通的赏赐,甚至不是一般的皇家重宝。
    那是自大秦太宗皇帝起,便约定俗成的太子信物。
    剑名“百川”,取“海纳百川”之意,象徵著储君应有包容天下的胸襟与气度。
    此剑非金非玉,剑身乃天外玄铁糅合秘银所铸,色如沉水,暗蕴流光;
    剑鞘为千年阴沉木製成,其上以细如髮丝的金线镶嵌出江河奔流入海的图案,古朴厚重。
    它已经空悬了近三十年,自先帝太子离世后再未现於人前。
    嬴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琉璃盏“叮”的一声轻响,与案几相触,酒液泼洒出少许。
    內侍总管面色肃穆,双手微微颤抖,捧著托盘,快步上前,跪献於御案之前。
    秦怀帝双手托起,细细打量。然后,就那么安静的看向了嬴昭华。
    嬴昭华依旧保持著行礼的姿势,无人能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片刻后,她缓缓直起身,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秦怀帝的视线,然后,转向那柄百川剑。
    没有立刻谢恩,也没有推辞,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握住了那略显冰凉的剑鞘。
    许久,嬴昭华双手捧起百川,高举过肩:“儿臣,嬴昭华,谨受父皇重託。必持此剑,守我秦土,安我黎民,不负『百川』之名,不负父皇今日之授。”
    嬴允的脸,彻底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