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秦怀帝大婚

    儒家一眾人这回沉默不语了。
    秦太宗为什么要开科举这件事非常明了,为什么要把女子列入科举范畴也非常明了。
    ——没人干活。
    当然,也是叔孙通疯狂暗示的结果:这种时候不要出来找打啊!!!
    为什么大秦会没人?
    那还不是因为不少傻缺隱士打著“儒不入秦”的藉口归隱山林?
    好嘛!你是高风亮节了。
    可在大秦朝堂上的儒生一个两个里外不是人了。
    作为根本原因的儒家,这种时候只要敢开口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的话,殿下高低能炸给现场看。
    老天,项羽那不讲道理只讲物理的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嬴炎:不愧是叔孙通,直觉正確。)
    ……
    <顺带一提,要是生孩子难產死了那只能是自己命不好。>
    <这个反驳不了,这个是真的命不好。家族都打算培养你了,结果你生孩子死了……>
    <所以要生下孩子之后再去考科举,为了防止族中给你投入更多的沉没成本。>
    <当时生育死亡率在多少?>
    <秦始皇时期预计在百分之五,每一百个產妇当中差不多就会有五个死亡。
    新生儿死亡率在百分之四十,每一百个新生儿就会有四十个死亡。>
    <太宗时期有了各种医学方面的发展——太宗本人看重,岁和公主用一辈子推进——大概產妇死亡率下降到了百分之二,新生儿死亡率在百分之三十。>
    <你们还忘了一个前提,就是百姓和贵族不一样,单论贵族的话死亡率还要下降很多的。>
    <岁和公主:本宫用一辈子推进医学发展,总算没白费!感动!>
    <然后转头就把自己卷死了(狗头)。>
    <哈哈哈,別这样,岁和公主是累死的,也是功德无量。>
    嬴炎啊一声:“死亡率那么高的吗?”
    嬴炎之前的公子,天幕出现之后是太子,都是比较忙的角色,自然不可能吃饱了撑的计算女子生產死亡率。
    反正他父皇的后宫里……因为生育死亡的……没有。孩子夭折的,也没有。
    大秦眾臣的家庭也差不多。
    所以在他的固有印象里,女子生孩子会死,但是死亡率不应该那么高才对。
    在场的人面面相覷,包括宣太后和吕雉,都没人具体了解过这种事情。
    他们又不在没事干。
    观影——
    【晨光初露,礼部官员已在御道两侧肃立,確保每一处布置都遵循祖制。
    咸阳万人空巷,百姓挤满御道两侧,只为亲眼目睹这旷世婚典——大秦皇帝迎娶卫国公嫡女卫箬为后。
    卯时正,钟鼓齐鸣。
    卫箬头戴按制打造的凤冠,身著合乎礼法的深青翟衣,在女官搀扶下缓步走向普天之下最高的宫闕。
    妆容得体,姿態端庄,每一步都严格遵循《大秦礼典》中对皇后仪轨的要求。
    只是那凤冠过重,让她不得不微微頷首。
    礼乐奏响,音律准確,节奏平稳,虽无惊艷之处,却也挑不出错处。百官朝拜动作整齐划一。
    秦怀帝立于丹陛之上,玄衣纁裳熨帖平整,冠冕垂旒一丝不苟。
    他年方二十二,登基五载,既无显赫功业,也无重大过失。
    此刻他神情平静,目光沉稳,正是一个帝王在该有的场合该有的模样。
    “朕承天命,抚育万方。今娶卫氏女为后,承宗庙,母天下。”
    卫箬行稽首礼,动作標准得可入教材。
    起身时,她与皇帝目光短暂相接——那双眼睛里儘是平静。
    合卺、同牢、祭拜天地……每一个环节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如同百年来每一次大婚典礼的重演。
    日头平稳西移,不疾不徐。】
    <別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我艹!真好看。>
    <演我?>
    <没文化真可怕……我艹,上面的大典过程真好看。>
    <9>
    【夜色降临,庆典终於接近尾声。
    卫箬被引入椒房殿,女官们沉默而高效地完成最后一道流程,然后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室寂静和燃烧的红烛。
    她端坐在床沿,凤冠的重量几乎要將她纤细的脖颈压垮。
    殿门被推开,秦怀帝走了进来。
    他挥手屏退了最后的宫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们二人。
    年轻的皇帝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却没有如寻常新婚丈夫那般上前揭开盖头,或者温言安抚。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审视著他刚刚娶回来的皇后。
    许久,他开口,声音和目光一样平稳,听不出任何新婚应有的温度:“卫氏。”
    他说。
    “从今日起,你便是大秦的皇后。谨记你的本分。”
    卫箬恭顺:“是。”】
    <最是无情帝王家……>
    <没有吧?大秦皇室已经算是很接地气了。除了小米有点不当人之外其他君王对妻儿都还是不错的。>
    嬴稷:“这小米说的不会是寡人吧?”
    危言耸听!你这简直是危言耸听!!寡人哪里不当人了!!
    (╯‵□′)╯︵┻━┻
    楚国那边面无表情的看过来:这年头,能把自己的妻子、老丈人、嫡长子全部都玩死的,何止是一句不当人能形容的?
    害得大秦其他知情君王都不好意思给嬴稷站台。
    嬴盪纯好奇:“你干了啥?”
    別人不好意思问,不代表他这个当兄长的,也不好意思问。
    多少知道自己確实有点不当人的嬴稷:“……”这让他怎么说?
    嬴政功绩摆在那里,可以不给先祖面子:“楚怀王就是他囚禁至死的。”
    楚怀王的女儿,就是嬴稷的王后。
    嬴盪当即给他兄弟竖起大拇指。
    嬴稷:“……”
    嬴稷老脸一红,梗著脖子辩解:“楚怀王那是……那是国事!与家事无关!”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宣太后羋八子手里捻著一支兰,眼皮都没抬:“哦?那把你舅舅魏冉罢黜逐出咸阳,也是国事咯?”
    嬴稷顿时蔫了半截:“母亲……”
    嬴盪看得津津有味,用手肘捅了捅弟弟:“可以啊,连亲舅舅都收拾?”
    虽然他也是打算收拾的。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收拾,人就没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