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阿母是想要他们全部die掉吗?

    他话虽然是那么说,可是却盯著齐若明,试图从其一言一行当中看出什么。
    比如从哪个地方出生之类的。
    有贤才,这谁能忍住不想方设法收入麾下?
    ……
    刘季拉著冒顿走在了回咸阳的路上,一瘸一拐。
    看著天幕上那流成河的小溪,打了个激灵。
    “嚯!和皇帝当亲家还有这危险?”
    刘季倒也不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逻辑,就是……是不是太过了?
    敲打敲打然后杀几个杀鸡儆猴不就好了?
    蒙山温和道:“刘先生,不要乱说话,在下能听到的。”
    此次他奉命带著刘季回咸阳。
    刘季:“知道了知道了,会收敛的。”
    天幕还在继续——
    【太子殿下大开杀戒的副作用很快出现,不少人跪在殿前呼喊太子杀心太重,请陛下定夺!
    还有一群人就是纯想抵辞呈。
    这官场已经到了风口,有人认为风浪越大鱼越贵,自然也要理解有人认为安稳一些比较好。
    秦皇一个两个全部打了回去。
    同时调集淮安候屠蕒率领三万军归咸阳,隨时准备內部战爭的打响。
    老子现在还活著!你们能反就反,不能反就憋著!
    至於太子殿下本人,则是跪在了母亲门前。
    冯明晚发呆发了好久,问:“你答应过本宫,会让他们活著。”
    嬴渡道:“活著了。”
    冯明晚:“还不如全都死了!!”
    报应!这是她想要染指前朝之后那个男人对她的报应!!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简直没有心!
    嬴渡:“阿母若是想要他们全部去死,那儿马上就去办。”
    冯明晚乐笑了。
    这也是个没心肝的。
    “明明阿母也教导了你,为什么你就能和你父皇如此像?”
    嬴渡:“大抵是,学习能力太强了。”
    阿母,父皇教导我以天下苍生、宏观大局为重,您教导我万事先顾好自己再顾旁人。
    冯家的覆灭,完完全全够得上这两种观念。不是吗?
    因为冯家覆灭了,父皇已经剥了三条四海通垄断的商线给他全权负责,那可是无数的钱。
    钱能办很多事。
    冯明晚沉默了,看了看自己四周换了一轮的下人,道:“你走吧,以后,你我都不要相见了。包括永荣,这句话也和她说。”
    抱歉,我知道你做的是对的,可我感情上做不到接受。两不相见,对你我母子都好。
    冯明晚转身,最后只给孩子留下了一个背影。】
    <感觉冯皇后也挺惨的,错信儿子,给了家中密道,结果害得族中人一个都没跑掉。>
    <文帝没错!!昏庸腐败就是应该被打击!怎么能因为互为至亲就如此包庇??>
    <所以文帝的行为也是在打那些喊著“亲亲相隱”的儒生的脸。毕竟说什么亲亲相隱太噁心了。举报长辈做对社会有害的事居然要被指责不孝你敢信?>
    <百家大议之前,这些人无限定义延伸,一但有漏洞了就说什么不对!孔子不是这个意思!然后巴拉巴拉一顿说。>
    <结果逻辑漏洞更大了。>
    <其实孔子的思想总体上不错,就是后人不应该觉得孔子永远不会出错。这本身就是捧杀。>
    <对啊,儒生犯了什么错事一律视为孔子没教好,或者说孔子就是一个这样卑劣的人,所以他的思想之中才会孕育出这样齷齪的灵魂。
    我说话极端一点,但是理是不是这么个理?现在怀疑孔子品行的不计其数,还不都是因为有儒生做一些噁心事!>
    <唉?楼是怎么歪成这样的?>
    <读书人的事你少管。>
    儒生们:“……”
    尷尬的互视几眼,一时间不知道眼神该落到什么地方。
    后世之人似乎对孔子意见非常大,而且还是因为他们这些……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
    嬴政嘴角上扬。
    咳!他可不是因为儒家吃瘪了高兴的,他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嬴炎多看了两眼天幕上的文字,一时间只能为那些儒生们默哀。
    他甚至能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打压这些儒生的,无非就是抓住其三族之內的任何一人道德上的错处,然后无限放大宣传。
    比如什么欺男霸女啊,虐杀动物啊,浪费粮食啊等等等等。
    直接把脏水泼到孔子身上,让儒家不得不拋弃这一家。
    次数多了,孔子的权威自然被打下去了。
    孔子的权威打下去踩进泥里了,再有皇家把他捡起来不嫌弃,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之类的把人心聚拢起来……
    所谓舆论,是把双刃剑来著。
    虽然儒生是操控舆论的一把好手,可是他们面对的可是嬴炎啊!
    论舆论,这个时代谁能比他会玩?
    除非有儒生真的能管的住自己的三族都不做任何道德上有瑕疵的事。
    可这有可能吗?
    嘖。
    等等!人自己怎么也被弹幕带歪了?
    嬴炎陷入沉思。
    天幕——
    【秦皇嬴炎坐镇中央,匯聚起来的无数恶意终究还是没有成型——上面那位之前打天下用的不过五年,谁敢用自己的九族来赌他也没有第二个五年?
    咸阳城的气氛低迷,可咸阳宫不是。
    嬴薴抱著剑骑著马,乐呵呵道:“觅儿,我去找那批石头,亲自雕好给你做髮簪。”
    相传南方有天外来石降落,其质温润,触感极好。
    张觅笑道:“好,我等你。”
    三公子拿著路引,带上七八个侍卫尘土飞扬的走了。
    嬴諳嫌弃的挥挥鼻子:“动静搞得可真大,有这精神怎么不在地里多种两亩地?”
    他喜欢跟著农家子弟研究种子性状,不像是三弟嬴薴,一心嚮往江湖。
    真是奇怪,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怎么给人的感觉就这么不一样呢?
    张觅看著那张脸想著。
    嬴諳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乐:“哈哈哈,那小孩手里的掉到了地上,没来得及捡起来就被狗给窜出来吃了。”
    虽然已经不算什么太过奢侈的物品,隔个三五个月,勤劳一些的都能给孩子买一块。
    可那也是不便宜的!
    张觅思维卡顿一下:好吧,他们两个差不多。
    她上前,又买了一份重新塞到了孩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