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陈平入前线

    天幕——
    【陈平与章邯说了什么,除了依旧被关著的张良没人知道。
    当然,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章邯在不久之后继续领兵镇压除了楚国之外的其他起兵的几国余孽。
    楚国那边,自然是韩信死死压著。
    项羽和韩信还是在互相破不了招的诡异状態之中,比较大的区別就是——项羽在破釜沉舟之后,愿意来投奔他的少之又少。
    这时候也知道著急了,项羽继续问计於范增。
    范增沉吟许久,问:“大王可还记得沛公?”
    项羽微微点头:“有些印象。”
    范增道:“沛公此人军法造诣不错,胜不了姓韩的小將是一回事,可抵御一阵子为大王爭取时间还是可以的。”
    “此外,他麾下有一人名为萧何,此人安抚群眾的手段极高。”
    项羽皱著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思维突然绕了一圈,冷不丁问:“亚父, 我之前问你的那个人,还没有消息吗?”
    范增很显然没有跟上项羽的脑迴路,从记忆里搜索了一番,说:“没有,木影这个人的户籍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邯郸地区,在此之后就不见了。”
    其实他想说木影麾下的四海通都明摆著在那位雍王麾下了,那他人必然也在雍王那里。
    人家前途光明著呢!
    哪里会搭理你这样自身难保的人?
    可是项羽根本不信。
    他固执的说:“他一定是已经死了!木兄是一位有野心的豪杰,不会甘愿屈居人下。”
    范增能怎么办?
    那自然是顺著他的话说,然后继续找唄!
    『木小子那一肚子坏水的到底有什么好的?至於要耗费那么大功夫找吗?』
    范增不理解。
    於此同时,醒来的嬴炎召见了陈平。
    他一遍批著奏摺一边道:“咸阳城稳定下来之后,你便带著王离前去协助重言,爭取用最小的代价攻下项羽所带领的楚系一脉。”
    就算有嬴渠梁在旁边指导,他真正上手也需要一段时间。
    现如今只能庆幸——幸好还有长辈教导著,再加上之前也有些经验,不至於让他一头抓瞎。
    陈平眼中露出狂喜:“多谢主君!”
    这是给他立下战功的机会啊!这样他当丞相就更加能让人信服了!
    陈平离开之后,嬴渠梁看著陈平的背影:“你很看好这孩子啊?他有什么特別的吗?”
    ——不如商鞅,那都是没什么特別的。
    眼界超高的嬴渠梁自信。
    嬴炎道:“项羽麾下有一谋士名为范增,此人与陈平颇有缘分。”
    他知道的歷史当中,范增就是被陈平的离间计给废掉的。
    作为项羽外置大脑的范增被废了,那项羽距离战败也就不远了。】
    <《颇有缘分》>
    <这事当事的两个人知道吗?在歷史上他们两个真的打过的,还是在朝堂上打的。>
    <陈丞相黑脸警告!!>
    <我又没有明著说陈平没打过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他黑脸也没用!理不直气也壮.jpg>
    <陈丞相有那么这样的后人,真是他的福分。>
    <那是!我能福的他冒泡!>
    <確定不是掀开棺材板锁你喉?>
    <不怕,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骄傲)>
    陈平:死亡微笑。
    朝堂上是没有绝对的对手和盟友的,都是给外人看的表面功夫。
    ——但他看范增是真不顺眼!
    不止是他,其他绝对效忠主君的也不可能有一个看他能顺眼的。
    没看因为天幕上的自己效忠的晚,所以到现在还矮他们这些人一头的萧何是什么样的吗?
    要说萧何,他绝对是他们之中最累的那一位。
    性格使然是一层,另一层则是想要改变臣子们的有色眼镜。
    看向天幕上又提到“自己”的太子殿下,萧何重重嘆气。
    ——嬴炎(不管是哪个)都了解自己的才能,也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正是因为看好,所以才不会有任何的偏向和帮助。
    绝对的公正,相反是最好的偏向。
    但是太子殿下能限制的只有朝堂上,那些臣子们在天幕的影响下对他冒出一些不满的情绪可没人能管。
    『希望自己不要那么不识抬举……』
    萧何有这样的侥倖心理,可他自己知道——那边的“自己”早就没有了退路,只能和刘季一条路走到黑。(没人能提前预知嬴炎为了招揽人才能许下那样的誓言。)
    ……
    提前知道自己会被五大绑的范增再次面色复杂。
    別的都还好说,刀光剑影、尔虞我诈他经歷得多了,就是这捆绑示眾...很丟面子啊!
    是的,薑还是老的辣。
    范增脸皮厚的一批,至少比萧何厚。
    別人怎么想怎么看关他范某人什么事?他范某人只在意自己丟不丟脸!!
    正思忖间,一壶酒突然递到眼前。项梁不知何时来了,没什么大贵族形象的坐在他旁边:“来,喝一壶。”
    范增微微皱眉,本能地想提醒项梁注意身份仪態,却猛然意识到——项梁现在又不是他主君了!还有什么妥不妥帖的?
    当即就看开了。
    接过酒壶,范增回:“来!”
    喝著喝著,项梁突然问:“范先生,你说羽儿什么时候会输?”
    乱世之中互相爭霸,问他什么时候输约等於问他什么时候死。
    范增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有危机感,说:“一年,最多两年。”
    算上行军征战的时间,项羽確实不经打。年轻人勇猛有余,却刚愎自用,不懂权变,败亡是迟早的事。
    “倒是你们,”范增斜眼看项梁,“打算好了吗?確定要投靠那位太子殿下?”
    项梁很不甘心,但是现如今也只能苦笑一声:“不投靠有用吗?难不成继续反秦,眼睁睁的看著祖宗基业变成飞灰?”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把羽儿的反秦意识培养的那么坚定。
    范增点头:“確实。那你们先收拾著行李,老夫先行一步。”
    到这时候,项家根本没有理由继续扣著范增。
    项梁举杯:“咸阳见。”
    希望到时候他们不是在牢狱里面相见。
    范增隨意的一挥手:“咸阳见。”
    天幕——
    【咸阳城的事说多也多,但是最开始理顺了也就好了。现如今重新有了主心骨的文武百官在短暂的混乱之后,目光齐齐看向了天下的战火上面。
    ——攻守异形了啊!手下败將们!
    之前是有上面的傻子拖后腿,现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