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柴乐乐来了!

    每一个人之间都是爭论不休。
    互相之间为了否定对方的想法,不断的寻找对方语言的漏洞。只为了在两代皇帝面前爭取到事情的实施权。
    至於间接挑起这话题的嬴炎,则是安静的听著。
    其实他起先是不愿意听想要制止的,只不过刚到嘴边的话被嬴政一个眼神杀退了回去。
    嬴炎:委屈、不说.jpg
    最后话题以“挑选出一个最迷信的地区,作为十九公子/太子爷的试验区”。
    然后大体上的章程当场就给擬定了出来。
    除了……除了他们其实根本不会编写神话故事。
    而且说实在的神鬼这种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
    作为秦始皇的臣子,他们的君主迷信成那样,他们能好到哪里去?(眼神飘忽)
    嬴炎感慨:“所以说这世上哪里有没用的人或者学说?只不过是还没有找到他们合適的位置而已。现在没用未来说不准就有用了,曾经有用现在不一定有用。”
    “因为一时半会的错误,便要把某一项思想直接抹杀,那可太暴殄天物了。”
    之前打算焚书坑儒的嬴政:“?”
    十九是不是在內涵谁?
    他沉默片刻,自觉认领,但是依旧保持著指指点点:“朕如何不知?只是帝王从始至终应该保持的便是有用和无用,而不是正確与否。”
    这项思想总体上和现如今的国策相悖呢?
    现在都快不行了,还谈什么未来?
    嬴炎说:“父皇说的有道理。”
    至於到底是真的觉得有道理还是单纯说说看的,那只有嬴炎自己知道了。
    天幕——
    【使者被五大绑著从营帐里丟了出来,在冷硬的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砂砾打在他脸上,生疼。
    其他帐內隱约传来笑语和碗筷碰撞的声响,一股浓郁的肉汤香气飘了出来,勾得他肚子不爭气地“咕嚕嚕”一阵长鸣。
    他费力地坐起身,望著那顶灯火通明的帅帐,嘆了口气。寒气顺著单薄的衣料往里钻,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是大秦黑冰台的一员,始皇帝陛下亲手打磨过的尖刀,饮过六国的血,见过咸阳宫最深的夜。
    先帝崩逝,胡亥即位,他们这些藏在阴影里的人,忠诚虽未改,但许多事情的味道,终究是变了。
    像一锅熬久了的汤,表面还是那层油,底下的滋味却只有尝的人自己知道。
    帐里那些骄横的將领,他未必放在眼里。黑冰台的手段,不是沙场搏杀的路数。
    可里头那位……是陛下的亲弟弟,是大秦正牌的公子。
    没有皇帝亲笔的詔令,他们这把刀,再锋利也不能斩向皇族的血脉。
    一个年轻的隨从猫著腰,从阴影里疾步躥出,手脚麻利地替他割开绳索,声音压得极低,带著一丝慌乱:“头儿,现在怎么办?”
    使者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腕,没好气地低声斥道:“什么怎么办?凉拌!难不成还闯进去討那口汤喝?”
    瞪了隨从一眼,“赶紧走,回去给陛下传话才是正经。你还真想留在这儿过年不成?”
    那隨徒揉了揉发红的腕子,骑上马,边跑边用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瞥向远方的田野和屋舍。
    在暮色下,由十九公子管辖的土地显得井然有序,田垄整齐,屋舍儼然。甚至远处还传来了规整的夯土號子声,与传闻中的荒芜边陲截然不同。
    他不由得喃喃出声,带著几分惋惜:
    “先帝……当年是不是看走了眼?那么多地方,怎么就偏偏把这位给丟到南海郡这瘴癘之地。若是留在咸阳,若是当年立……”
    “啪!”话未说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结实的巴掌。
    使者收回手,眼神锐利如刀,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道:“小兔崽子!主子们的事,也是你能嚼舌根的?再多说一个字,仔细你的舌头!”
    这种话也是能瞎说的?
    隨从捂著脑袋,疼得齜牙咧嘴,再不敢多言。怯怯地望了一眼那飘著肉香的营帐,搀起使者,迅速消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
    ……
    使者离开,嬴炎不再端著公子的架子,也不再自称本君。
    打了个响指,笑:“胡亥不会送赵高过来的。接下来的仗——”
    嬴炎依旧是笑著的,只是气质冷厉了许多,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横推过去。”
    非常平淡的语气。
    其他人齐声高呼:“是——!!”
    接下来就是安排下去。
    蒙远说:“主君,军中粮秣箭矢充足,將士们操练日久,早已渴望一战。末將请命为前锋!”
    屠蕒道:“末將所部锐士,皆可日行百里,攀城破垒,愿为主君手中利刃!”
    年轻的少將,往往比他们的父辈更加无畏。
    谋士摸著鬍鬚:“『横推』非是莽撞。各郡县情状、道路关隘、守將脾性,属下已详加整理。
    我军当以雷霆之势,先取要害,乱其指挥,余者或可不战而下。”
    “……”
    最后商討完之后,眾將离开,只留下嬴炎这个君主坐在帐中。
    灯火摇曳之间,静謐的环境下,嬴炎甚至还没来得及深沉起来,就又有人在外面稟报。
    “稟主君,金矿又送过来一批。只是隨行而来的……有一位特別的。张先生命属下带其前来。”
    嬴炎捏了捏眉心:“进。”
    很快,一个成年人带著一个小孩进来了。柴乐乐已经五岁了,眨著大眼睛,脆生生的喊:“哥哥——!!”
    嬴炎:“?”
    嬴炎:“!”
    单手把小孩提起来:“乐乐?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不对!你怎么能到这边来的?你爹这么不靠谱??”
    (柴沪:?)
    柴乐乐原本是在安全的地方待著的,南海郡虽然气候对小孩不太友好,可到底是不会有战火波及到那里。
    而且长时间跋涉也容易消耗人的元气。
    柴乐乐被提起来也不恼,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嬴炎,愣是把嬴炎给看心虚了。
    柴乐乐一本正经:“姑母说表兄受伤了,而且还不认真喝药。”
    嬴炎:“?”
    所以这就是把这么小的孩子丟过来军营和他一起的原因?
    他阿母可真是……呵呵呵。】
    <太宗陛下这是、被气笑了?>
    <嗯,咱们嬢嬢也是非常相信自己儿子的实力了。>
    <唉?难道不是应该是李闻已经在太宗身边待了有一阵子吗?
    任何关係都是要维护的,为母族的下一代铺路是正常的事。>
    <感觉嬢嬢不太喜欢李闻,歷史上就能看出来。可我记得之前云浮公主和柴敬柴嬢嬢关係不错啊?>
    <额,这话其实不好说。那个时候和太宗比较亲近的下一辈其实就是李闻和柴乐乐这两个人了。
    爭宠而已,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