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自己排列组合一下

    <確实低,这对於兵仙而言,和对他说“只要会呼吸就行了”有什么区別?>
    <其实这才是对的!將军只要会打仗就可以了,不像后世一些朝代的某些將军,他还得愁粮草、愁运输线、愁后勤补给、愁军餉发放……(扶额苦笑.jpg)你说这哪是將军啊,简直是全能型管家!>
    <又当爹又当娘!!好惨~>
    <不是!牵制大军粮草是最有效的控制將领的办法。你想啊,一旦让將军们真的自给自足了,那不等於放任他们独立发展了吗?到时候谁还听朝廷的?谁还听君王的?这不是搞笑吗?!>
    <一支能够自给自足粮草的军队,那和直接脱离朝堂控制又有什么区別?说白了,那就是一个国中之国,甚至可能成为叛乱的温床!>
    现任大秦的將领们:哇塞!他们好难啊……我们完全无法共情!
    逼的將领自给自足的君主是什么样的啊?这辈子没体会过唉!
    他们的君主——秦始皇!!靠谱!!
    你们说对吧?赵括?李牧?
    赵括,长平之战时被断粮草,彻底失去支援,最终兵败身死;李牧,则是在边疆被逼无奈,只能靠自己筹措资源,靠著自给自足打匈奴,打得漂亮却也辛苦至极……
    (李牧和赵括:“……能滚吗?”)
    韩信左看看右看看,同样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膛。他主君!!也靠谱!!!而且韩信总觉得,他的主君比秦始皇更加靠谱!
    毕竟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只有远在雍城的扶苏低著头,又是一杯酒下肚——有什么好再问的?天幕不都说过“他”是自刎的吗?而且十九的情报上也標明了是自刎。
    他太了解自己了。
    父皇下令命他自刎,“他”一定是会照做的。
    毕竟……他的母亲,就是自刎而亡。被他的父皇下令。
    当时作为王后的母亲跪在章台宫外一天一夜也没能换来父皇的一眼,最后绝望地捡起赐死她的宝剑,在晨曦微露之时,亲手割破喉咙,自刎而死——就在年幼的扶苏面前。
    他的父亲,他的父皇,永远理智,永远冷漠。那样一场悲壮的死亡,只是让他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
    (政哥当时皱眉的原因:不早死不晚死,偏偏挑著扶苏跑过来的时候死,明摆著故意的!其心可诛!!)
    那时候,对父亲的恐惧就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长大后在朝堂上反驳他,不过是理想和责任在支撑著。
    如今看著天幕上演的一切,扶苏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回想,仿佛又被拉回了那个血色清晨。
    天幕上的嬴炎明显认同李波的话,当天就计划著安排人引开看管蒙恬的兵卒,打算看完扶苏之后再去找这位三十万大军真正的统帅。
    【真正认识和了解十九公子嬴炎的在上郡少之又少,托这件事的福,嬴炎不用太过偽装,穿上最常见的挡风袍子、带上帽子,半遮住眉眼就大剌剌的去了扶苏的埋骨之地。
    扶苏的丧事是蒙恬做主的,简陋的办了个葬礼,找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儿给埋了——因为眼看著要进牢里了,所以蒙恬搞的有些草率。
    隨著韩信赶路的途中,嬴炎和一小童擦肩而过,嬴炎驀然一顿。
    韩信不解:“主君?怎么了?”
    嬴炎回首,瞧了瞧那小童手里的小风车,抿唇:“无碍。”
    到了扶苏坟冢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也是难为蒙恬將军找了这么一个有山有水有绿茵的地方。
    前面还有几个土製品,很简陋,也很用心,一看就知道是黔首前来祭拜的——他们买不起祭拜用的东西,只能自己捏几个土製品。
    扶苏在此处还是有些声望的。
    嬴炎如是想。】
    <这……公子扶苏一开始的埋葬地点这么荒凉的吗?和现在的有点差別啊……>
    <正常的,也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后期秦太宗给他那些兄弟姊妹修的墓葬群。都是迁过去的。>
    <问:除了公子扶苏和公子高之外,其他公子公主差不多都是“掰碎”了丟进墓里的,秦太宗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嗨~多大点事,下面的兄弟姊妹自己认唄?反正都是魂魄了,互相掰个胳膊、腿的自己排列组合一下,多正常?>
    <……啊?你管这么抽象的事儿叫正常???>
    <秦始皇的公子公主们死亡微笑:听我说谢谢你。>
    公子公主们:“……”
    掰碎了丟墓里的???怎么个掰碎法???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胡亥!!!!
    说你不留情面,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你杀也就罢了!!你还虐杀??!!
    果然死的还是太轻了!!
    一时间这些公子公主们周身的气压都低到了极点。
    嬴云浮烦躁的想砍人,手上摆弄著十九弟送她的扇子,哗啦啦的扇风。
    他们现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尸身呢,不敢想之后见到自己的尸身到底是什么样的惨样到底会如何。
    【嬴炎站在扶苏简陋的坟冢前,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几分凉意。
    韩信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主君情绪的变化,低声问道:“主君,可要祭拜一番?”
    他带了两炷香,还是够他们两个祭拜一番的。
    嬴炎微微摇头,目光却未离开那座孤坟。“不必了,他需要的不是这些形式。”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只是在想,若当初能再坚持一些,或许结局会不同。”
    坚持一些,谁坚持?坚持什么?嬴炎却没有明说。
    远处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得夜色寂静。
    嬴炎忽然轻笑一声,带著几分自嘲:“说到底,我们都是被命运推著走的人。”
    他若是能够早一点看到时舟的记忆,早一点就好。说不准可以阻止这一切,可偏偏他是在父皇离世之后……
    好像真的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著他的命运。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嬴渠梁绕著扶苏这个晜孙的坟墓飞了好几圈,都没有真正见到他的魂魄,最后在嬴炎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摇摇头嘆气。
    “居然没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