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秦昭帝(2)

    不被承认,而且杀了许多宗室的秦二世?话说秦二世不是十九公子吗?!我们都接受这个设定了唉!!
    千古一帝和不被承认是能同时存在的吗?!!是吗?
    “秦二世不是十九弟!!”嬴捋拱手,突然出声道:“父皇!天幕之上十九弟……,额……,承接父皇之伟业之时,周围甚至连一个兄弟姊妹都没有!这不正常。”
    別人也就罢了!他不可能不在现场!!除非他已经不在了。
    再结合秦二世杀宗室以及十九对那个“陛下”的仇视,嬴捋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確答案。
    始皇共三十几位子嗣,不说別人,就连嬴政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认识。
    大臣里面意识到居然没有一位公子公主在十九公子登基现场的没有。
    只有嬴捋,注意到了之后和兄弟姊妹们互相打探了一下口风,发现还真一个没有!!
    嬴政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连儿女都认不全,当即看向宗正——朝堂上过目不忘的人可太多了,比如宗正。
    宗正回忆了一下,然后向他坚定点头。
    是的!陛下!就是九公子说的那样。
    始皇帝沉默片刻:扶苏?不至於吧?
    李斯把鬍子给揪了下来,所以秦二世又是哪位神人?把十九公子逼反了都。
    天幕没有给予更多的信息,他们也猜不出来,只能等著天幕什么时候再给点秦二世的消息。
    可天幕没有听到他们的心声,依旧我行我素。
    【二十一岁。
    嬴昭华勒马在溃堤前时,青州长官仍捧著帐册不愿意交出来,絮絮叨叨:“殿下,闺阁不宜见污秽,您还是回咸阳去吧。”
    这位殿下是个厉害的,万一真的被她看出来什么,那就完了。
    嬴昭华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废话,只目光巡视四周。
    堤下灾民的呜咽声被官吏们持棍隔在十丈开外,绢靴已陷进泛著腐味的淤泥里。
    她皱眉,突然解下蟠螭纹玉带鉤。
    金线刺绣的裙裾掠过眾人惊惶的视线,量水杆的青铜刻度在烈日下划出寒芒,那道茜色身影已纵入溃口激流。
    “殿下不可!”隨行的官员扑倒在泥浆里,却见殿下手中量杆稳稳插进漩涡。
    混黄的水线迅速漫过第三道硃砂刻度——那本该是去年加固堤坝的位置。嬴昭华攥著桿身的手指节发白,身形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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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似乎是含著冰:“去岁工部拨付的松木,都烂在诸位袖笼里了么?”
    甩开湿透的广袖,一卷被冲开的帐册正巧缠上量杆。浸透的墨跡显出蹊蹺:同一批石料竟在三个州县重复列支。
    堤上官员们补服下摆被她溅起的水浸透,像一群淋湿的乌鸦。
    “今日本宫就把话撂在这了!本宫裙摆浸透几寸水,尔等就贪墨几万石!”
    “知晓將功赎罪还好说,如若不然、本宫多的是力气与手段让你们千百倍的吐出来。”】
    <都说了庸君危害大了,在之前的前几任君王都是死死压著贪污腐败,结果现任庸君上位二十几年就这鸟样了。>
    <还有治水啊,虽然治理了黄河母亲它照样肘击咱。但不治理绝对更麻烦。这不,水患这不就来了?>
    <可不是嘛,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太宗都差点给黄河跪了喊『阿母』了。>
    <奇怪,他为什么不喊阿父?明明这喜怒无常的样子更像是秦始皇吧?>
    <因为太宗看透了母亲的本质……>
    <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的真是天才。>
    <过奖过奖,我只是刚刚结束辅导功课这样的美好亲子时光而已。>
    <那很有生活了。>
    嬴.喜怒无常.政:“……”
    嬴.看透本质.炎:“……”
    父子二人同款沉默脸,要不你们还是別谈他们了吧?秦二世是谁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当然二人也没有沉默太久。
    “王綰,著重关注水患的治理,要多少徭役直接安排。”既然知道了,那就提前治理。
    “喏。”
    天下人则是共同关注那一句“死死压著贪污腐败”,黔首掰著手指头算勉强算明白——大秦未来至少有八位君王严查贪污,还是连续八位君王。
    黔首都能算明白,那官员呢?
    原大秦的老秦人多数有恃无恐,大秦法律法规近乎是刻进骨子里了,在从小耳濡目染的前提下,敢顶风作案的不超过两成。
    原六国的官员就不一样了,原本六国还在的时候是怎么贪污的,现在照旧怎么贪污。
    天幕上的信息让他们连冷汗都下来了。
    这十九公子绝对不能登基!!!
    绝对不能登基的十九公子其实也看不上他们。
    嬴渠梁觉得嬴政对六国的安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纯不满他耽误军功兑换。
    但嬴炎隱隱约约感觉到有问题,偏偏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
    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放在天幕上。嬴昭华这个后辈,精神状態挺別致的。
    虽然大秦的君王也都是群脑迴路清奇的……,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吐槽进去了?
    算了,他现在还不是皇帝,应该不算。
    不远处的云浮公主在公主堆里感慨:“她好厉害。”眼中流光溢彩。
    这世间能够有勇气挑战权威的绝对是少数。对於公主而言,多数情况下父兄就是权威。
    十九弟端坐在父皇身侧,远远的瞧著没有往常真切——那原本是长兄的位置。
    【二十八岁。
    登基大典的钟声响彻云霄时,嬴昭华正凝视著凤冠上一颗渗血的珍珠。
    那滴暗红色的血珠凝固在珍珠表面,像一颗不合时宜的泪。
    这颗南海明珠本该纯净无瑕,如今却成了父皇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跡。
    她那无能、懦弱的父亲。
    “陛下,时辰到了。”大太监跪在阶下,声音压得极低。
    嬴昭华没有抬头。
    回忆起三日前那个暴雨倾盆的黎明,叔父率领三百宗室子弟围困太极殿的场景。
    那些与她血脉相连的人们举著火把,火光映照著一张张贪婪的面孔。高喊著“牝鸡司晨”的口號,要她交出传国玉璽。
    “陛下若不下令,叛军就要衝进內殿了!”禁军统领浑身是血地跪在她面前。
    她记得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活人:“凡参与叛乱者,一律处死,不论亲疏。”
    他们不是嬴昭华的对手,这个国家的君王尚且死在她剑下。
    包括乳母在內的一百三十七颗人头在午门外排成了九层高台。行刑持续了整整一天,雨水混合著血水流满了整个广场。
    她的叔父嬴赫是最后一个受刑的,那个曾经教她骑马射箭的男人,在断头台上诅咒她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陛下?”大太监的声音將她拉回现实。
    嬴昭华缓缓抬起眼帘。镜中的自己头戴九龙九凤冠,十二串珍珠旒垂在面前,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伸手拨开旒珠,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上涂著过浓的胭脂,像戴著一张面具。
    “朕!再无亲族,唯有臣民。”】
    <金戈染就胭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