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覃雪梅的自白

    第217章 覃雪梅的自白
    七月中旬。
    覃雪梅跟於正来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来塞罕坝两年了,这是覃雪梅第一次离开,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或许对塞罕坝不舍,也可能对那个自己美好大学生涯的城市感到热切。
    从火车站出来,覃雪梅拿著自己的东西紧紧跟在於正来的身后。
    人生鼎沸的火车站显得很是嘈乱,好在两人这次来北京是有专人过来接待的,远远的於正来便看到了站口有人高举的牌子。
    “於局长,雪梅,这里!”
    迷迷糊糊间,覃雪梅好似听到了李言的声音。
    “在这儿!”
    她循著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李言站在不远处朝著两人挥手,他身旁还听著一辆皮卡车。
    “李言!”
    覃雪梅双眼一亮,脸上瞬间涌现喜色,快步朝著李言跑了过去。
    “小心点。”
    李言伸手扶住了罩雪梅的手臂,顺手就接过了罩雪梅肩上的挎包。
    “李言,你怎么也来了?”
    正好接待两人的工作人员也在一旁,於正来看见李言后也是惊讶不已。
    虽然他和覃雪梅这次来北京是宣传塞罕坝植树造林顺便招收大学生的,但他並没有联繫李言。
    “是覃部长跟我说的,上次他去医院调养身体的时候无意中跟我提了一嘴。“李言解释道。
    “他没事吧。”
    在一旁听著的覃雪梅闻言面露担忧之色,急切询问。
    李言摇了摇头:“无事,只是人老了身体机能下降。”
    “那就好。”
    覃雪梅闻言鬆了口气。
    覃秋丰终究是她父亲。
    將两人送去招待所后,寒暄几句后李言便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於正来和覃雪梅要参加林业局会议以及回学校演讲。
    北京林业大学,礼堂。
    於正来一番演讲结束之后,台下响起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他主要讲述了关於塞罕坝的精神,植树造林的成功关键以及未来拓展。
    哪怕於正来以前是个大老粗,十来年官场沉浮,画饼这种小儿科的计量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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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三言两语就完全將台下的大学生情绪调动了起来。
    轮到覃雪梅后,她深吸口气战在了演讲台前。
    看著下方乌泱泱的一群学生,脑海突然空白了,之前的腹稿一股脑的忘了个一乾二净。
    她张了张口,紧张的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愣愣站在台子后面,思绪一下子不知道飘到何处。
    校领导见状对视一眼,在幕后的於正来见状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意思各位,刚才我紧张的把准备好的稿子都给忘记了。”
    好一会儿,覃雪梅那满是歉意的声音通过喇叭传了出来。
    台下的学生一个个窃窃私语,原本安静的礼堂顿时嘈杂声一片。
    啪啪啪————
    就在这时,坐在最前排的覃秋丰起身鼓起掌。
    起初还是一个人,而后越来越多,掌声连成一片。
    覃雪梅深吸口气,待掌声结束后,她重新振作起来。
    “其实於局长让我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即便是准备了好几天的腹稿也好像讲不出我內心的真实想法。”
    她看著台下的人,乾脆將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大家也都知道,塞罕坝现在幼苗的成活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全光育苗的方法並不是我第一个提出来的,我只是拾人牙慧,在对方的想法上执行了这一操作,並且得到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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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都不是一个林业相关专业的大学生,他是北京医学院的研究生,听说明年就是博士生了,他很优秀懂得很多,俄语、英语、法语这些他都会,一开始去塞罕坝的时候,我都怀疑过他是不是硬塞进来的,毕竟没有一个医学生会选择跑去荒漠种树。”
    “但他做到了,在这两年內,他做的比我们所有人都出色,我们会抱怨那里环境艰苦,吃得也不好睡的也差,霜冻期的气温甚至零下四十度,一年仅有七八十天算是天气不错的,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他每天都会坐在诊所里整理关於医疗改革的资料,平时还会跟我们一起植树造林,做的比我们都多,任劳任怨。”
    覃雪梅越说越投入,仿佛要將李言的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出来。
    “他还救过我的命,救了两次,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坚持的意义,我觉得如果能够如他那般坚持从容乐观,是哪怕再艰苦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开心,即便是再困难的挫折也会有迎刃而解的那天。”
    覃雪梅说著,光彩熠熠的眸子中流淌著如水般的眷恋。
    “学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地下一个男学生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顷刻间的功夫,礼堂里响起了起伏的笑声。
    覃雪梅一怔,一股难言的热血仿佛要从她的胸膛涌出。
    “我不知道,但我愿意跟他一起共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我的革命伴侣会是如他那般的人。”
    覃雪梅眼眶微微泛红,笑道:“他叫李言,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医学生,同时跟我一起上的塞罕坝,我始终都记得他亲自写的一首歌,在那首歌里,我听到了他为何会如此坚持。”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讚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我最亲爱的祖国。
    你是大海永不乾涸,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覃雪梅说完,当著所有人的面轻轻哼唱其这首我和我的祖国。
    她唱的如此投入,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在眾人的心田。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隨著节奏的律动而沉醉其中,感性的少男少女眼眶都湿润了。
    虽然覃雪梅没有过多的对眾人介绍塞罕坝,但他们已经能够从覃雪梅的歌声中明白。
    一种名为信念的力量支撑其了一切。
    唱完之后,覃雪梅鞠了一躬走下了讲台。
    片刻功夫,前排的林业部和学校领导无不起身献上了最长久的掌声,整个礼堂都是学生的欢呼与热烈掌声。
    站在幕后的於正来听的泪流满面,一双手都拍的红了。
    演讲结束后。
    於正来和覃雪梅受到了林业部的嘉奖,尤其是覃雪梅的演讲,更是让校领导夸奖不已,甚至有校宣传部的领导找她要关於那首歌的版权,打算当做校歌以激励学生。
    从学校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覃雪梅正打算和於正来一起回招待所呢,就看见了校门口等候的李言。
    “覃雪梅同志,我就先回去了,看来有人是等你多时了。”
    於正来见状也是会心一笑,直接拋下覃雪梅坐上专车回了招待所。
    而此刻的覃雪梅双手绞著衣角,看著李言那含笑的样子,缓缓朝著对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