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回北京

    第195章 回北京
    进入十一月份,塞罕坝的天气越发冷了,即便是白天的气温也达到了零下摄氏度。
    上次的的事情赵天山跟於正来报告之后,於正来便亲自来了一趟坝上。
    针对村民想要砍伐镇风神树的事情,他的立场是和李言等人相同的。
    在他看来,那颗镇风神树依然不单单是一棵树那般简单了,更多的则是象徵意义。
    所以他来到坝上后並没有对眾人进行批评教育,而是將那几个村民带回了村子好好进行了一番说教。
    至於他的说教管不管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坝上幼苗林。
    背著双手的武延生意气风发的跟北京前来的林业专家教授介绍著这片过万株的林地。
    他脸上掛著职业性假笑,时不时背著双手,仿佛一个老干部般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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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自己是如何在艰苦的环境困难之中秉持著一颗不骄不躁之心,用自己的双手以才於领导指挥同志们在塞罕坝上种植了一大片的林地。
    要不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武延生这人的脸皮厚到了连金刚钻都凿不开的程度。
    他身后的隋志超和那大奎两人男同志听得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要不是一旁有女同志拉著只怕当场就要上演全武行。
    “什么东西。”
    隋志超气不过的碎碎念了一句。
    他生二十来年,还是头一次经歷职场的残酷。
    林业技术专家粟坤在於正来等一干领导的陪同下查看著这些新栽种一个多月的幼苗。
    他不时弯下腰,认真的看著幼苗的生长情况,或者用手摸了摸根茎旁的泥土。
    隨后他將其中一根幼苗拔了出来仔细端详。
    一旁的武延生不解其意,但身为一个识时务的人,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当即凑了过去舔著脸笑道:“领导,您看下有什么指示,我们一定全力贯彻您的指导。”
    粟坤被打扰的有些不悦,扭头看了眼一脸討好的武延生。
    他嘴角勾,笑道:“这些幼苗都是在你的指挥下种好的。”
    “是的领导,为此我连腿都受伤了。“
    武延生还以为对方不信,试著走了几步,只见他左脚的確有些问题,走起来身体有些倾斜,分明不自然。
    粟坤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將幼苗递给武延生。
    “你告诉我下,这根幼苗能不能活?”
    “——”
    武延生伸出手的尬在了半空。
    好在他也是个脑子灵光的人,看了一眼明显病懨懨的幼苗道:“我看是很难度过这个冬天。”
    粟坤来了兴致,追问道:“那你跟我说一下这幼苗出了什么问题?”
    空气瞬间为之一静。
    武延生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著粟坤。
    “怎么,不方便?”
    粟坤问道。
    “这——”
    武延生尷尬的脚趾都扣紧了,这来这去的没有了下文。
    一旁的於正来和曲和看的脸也开始逐渐的黑了下来。
    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粟坤看著武延生面色微变,不过他也没有多说,而是看向了武延生身后的覃雪梅她们o
    作为育苗专业的覃雪梅和孟月自然当仁不让。
    “不好意思领导,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这株幼苗根部木质化,萎焉不倒,应该是立枯型病害。”
    覃雪梅仔细看了眼幼苗便做出了判断。
    粟坤满意的点头超於正来道:“看来我们的同志还是有水平的,这么快就判断了病因。”
    “至於你说工作没有做好我不这么认为啊。”
    粟坤道:“塞罕坝的环境很恶劣,从荒漠上种树这本就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你们不要妄自菲薄啊,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敢於也甘於充当急先锋的人,我们才更有底气或者更有信心能够让这里重新变回个魅力的森林。”
    “一时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但更多的要从失败中去找出问题的癥结所在,更好的去避免此类问题的发生。“
    粟坤拿著那株幼苗道:“这株幼苗的確是立枯型的病因,除了环境问题之外,难道它本身就没有问题吗?”
    粟坤晃了晃,只见幼苗的枝条也跟著晃动,好似髮丝。
    “这幼苗太瘦弱了,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荒的人,穿著一件单衣,在冰天雪地里连一刻都待不下去。”
    “看待问题不仅仅要从环境出发,还要从自身出发。”
    粟坤的一番话让在场人无比动容。
    覃雪梅和孟月若有所思。
    倒是队伍最后的冯程听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一番视察之后,粟坤给出了答案。
    不需要等到来年开春,这里种下的万株幼苗根本撑不过这个冬天。
    这一番话的確打击到了大学生的情绪。
    但好在之前粟坤的话算是为他们挽尊,心里虽然失落但更多的则是不甘。
    “听说李言同志在你们这里,能否带我去看看,有件事我需要当面跟他沟通。”
    视察结束后,坐回皮卡车上的粟坤看向一旁的於正来。
    “李言。”
    於正来反应过来,回道:“他的確就在坝上,今天不需要劳作他便没有过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诊所里整理资料。”
    “哈哈,他可是个大忙人啊,平时在坝上不单单要负责给人看病和整理资料,閒暇之余还帮助大学生们起植树造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同志啊。”
    “他向来如此,这次也是医学院的院长让我稍话过来的,別看年纪不大,他可是医学院的香餑餑,成为院长也是早晚的事情。“
    两人一路交谈,不会儿皮卡便开到了营地。
    李言和粟坤实际上也认识。
    在医学院的时候,粟坤因为身体问题没少找自己的老友周益諮询,周益则是推荐了李言。
    李言的医术自不必多说的,一番检查下来针对性治疗,的確让粟坤的状態大为好转,因此两人也算是忘年交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次来视察的是坤叔,早知道我也跟著去了。”
    诊所內。
    李言给粟坤和於正来倒了杯热茶。
    眼下天气转凉,冷的东西要儘量少吃。
    “这次过来除了视察之外也是找你有事。”
    粟坤喝了口茶道:“北京有个手术需要你去做,是脑肿瘤方面的。”
    “赵老不是在北京吗?”
    “他去国外了,听说那边有新的技术性突破,如今是四下无人,別人都不敢接手,只能是找你了。“
    粟坤道:“这可是你们院长说的,让你务必跟我回去一趟。”
    李言想了想道:“那好吧,正好我这边梳理了一些东西,也可以带回去给院长商量一番。”
    商量好之后,正好覃雪梅她们也回到了营地。
    李言趁著中午吃饭的功夫將自己要回北京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一番。
    虽然大家心中羡慕,但还是为李言能够回北京而感到惊讶。
    毕竟分配工作之后,非必要情况可是不能离开的。
    將原因说了一下,眾人也是明白过来。
    “这次我回北京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你们如果需要我帮忙带东西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去了北京给你们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