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林府杀戮

    陆锋也没矫情,毕竟野外睡了三天,白日骑马又被风吹。
    自躺在林柔儿哥哥床上后,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夕阳西下,林柔儿见陆锋唤起,为陆锋又端来一碗麵。
    陆锋这次却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
    可一抬头,却望见林柔儿略有失落的俏脸,陆锋只得开口解释:
    “等会要翻墙,我就不多吃了。”
    林柔儿脸上失落,这才稍散,又为陆锋斟茶。
    陆锋依旧浅饮一口,便放下茶杯。
    林柔儿此时却开口来问:
    “晚上要去翻墙,唯恐肚胀?”
    陆锋点了点头,见天已渐暗,便对林柔儿道別:
    “我先走了,先去踩踩点。”
    林柔儿也不挽留:
    “一路平安,注意安全。”
    陆锋挥一挥衣袖,跃墙而出。
    当他步行至福威鏢局,发现福威鏢局,竟连灯笼都不点一盏。
    见此情景,陆锋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嘀咕:
    “那些不忠於任盈盈的日月神教教眾,究竟对福威鏢局做了什么?
    晚上连灯笼都不点,老鏢师要去江西寻儿子,才短短几日,怎出了这么多变故?”
    心存疑虑,陆锋愈加小心。
    他绕著福威鏢局走了一圈,可並未发现端倪。
    他紧了紧腰带,正准备翻墙而入时,却发现一个熟面孔。
    就见福威鏢局后面附近,一只矮小黄色土犬,正蹲在地上,远远望著福威鏢局。
    这土犬,正是林平之所养的那只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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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锋向头犬走去,头犬见有人靠过来,警醒的站起,但並不吠叫。
    待陆锋走近,四只牙尖嘴利的重託,却悄悄出现在陆锋身后。
    陆锋虽不怕这几只恶犬,但也暗暗佩服其头犬智慧。
    若是寻常宵小,只待头犬一声令下,定会被四条重託,咬破喉管。
    陆锋並未理身后四条重託,他蹲下身来,对头犬唤著:
    “好狗,好狗,你主子在哪?”
    头犬体型虽小,但能掌管狗群,自是因智慧过人。
    它见陆锋並无恶意,便小步挪动,靠近陆锋一些。
    抽了两下鼻子,发现陆锋身上气味,似是闻过,便靠的更近一些。
    “好狗,好狗,我不是恶人,你主人在这院里?
    若是在,你叫三声,若不在你叫一声。”
    “汪汪汪!”
    “我带你进去,你能寻得你主人?”
    “汪汪汪!”
    “里面有非你家鏢师?”
    “汪汪汪!”
    “我是傻子?”
    “汪?”
    “你这狗东西还挺风趣,我带著你,一起进去?”
    “汪汪汪!”
    陆锋说罢,便將头犬抱起。
    头犬也不挣扎,任由陆锋抱著。
    陆锋抱著头犬,寻到一僻静处,將头犬夹在腋下,微微使力,跃入院中。
    落脚之处,便是那日与林家父子谈话园。
    见园四处无人,陆锋便將头犬放下。
    头犬落地,便开始四处嗅探。
    没过一会,狗头一甩,示意陆锋跟上。
    陆锋便跟著头犬,往福威鏢局深处行去。
    福威鏢局此刻,只有几间房间亮灯,屋內嘈杂声甚多,偶能听到吆五喝六的声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喜发財啊,全家福啊!
    八匹马啊,八匹马啊!
    喝喝喝!哈哈哈!”
    陆锋听声仔细辨別,发现喊话之人,竟无人有闽南或福州口音。
    头犬望著那处灯光,呲了呲牙,又继续向前行去。
    路上偶遇几位提灯笼巡夜之人,头犬总能人未至,便將陆锋带到墙角、草丛中隱秘起来。
    陆锋发现,巡夜之人,並未穿福威鏢局统一袍服,皆穿著青色小衫。
    一人一狗,躲过数次巡夜,终来到一处小院。
    头犬此时也不走了,往陆锋怀中一跳,狗头上下摆了摆,示意陆锋跳过去。
    陆锋却也不疑,一跃便入了那处小院。
    小院中正有三位汉子在树下乘凉,见到陆锋,就想抽出刀剑。
    陆锋见这几人,都穿著青色小衫,也不客气。
    杖剑一点,將其中一位想张嘴大喊报信的人,喉咙点碎。
    那人口中还未出声,便翻著白眼,软倒在地。
    另外两人反应稍慢,也想开口报信,陆锋便將內力运出十成十,以极快的速度又是两记连点。
    二人哪里会想到陆锋武艺这般高强,杖剑虽无锋,可依旧將二人喉咙击破,留下两个可怖血洞。
    头犬也被陆锋武艺惊到,但见欺压自家主人的恶徒,被陆锋刺死,望了望陆锋,尾巴愉快的摇了起来。
    头犬又往那三人喉咙猛咬三口,直至犬牙带血,才带著陆锋继续向前。
    就见头犬来到正屋前,仔细嗅了嗅,呲起牙来。
    陆锋当即明白,里面是敌人。
    他將长剑出鞘,用剑尖一挑门栓,推將进去。
    透著月光,见地上四处摆著空酒罈,人在地上躺的七扭八扭,也不客气。
    他身法鬼魅,每每掠过一人,剑尖便多一分血跡。
    几次呼吸,屋內之人皆数在睡梦中被陆锋抹了脖子。
    头犬见恶人得死,尾巴摇得更快,好似想將尾巴摇断一般。
    它蹭了蹭陆锋腿角,一扬狗头,轻快的往一间侧室行去。
    它蹲在侧室门口,轻轻吠叫起来。
    林平之白日里,遭了好一通毒打,身上既有鞭痕也有淤青,自是睡不著觉。
    听到熟悉的犬吠后,內心却雀跃起来。
    当他刚想去开门,就听有一熟悉人生传来:
    “福州狗王?福州狗王在么?”
    “陆大哥,可是你么?”
    “除了我,谁还知道你是福州狗王?
    我刚从外地回来,来救你出去。
    我易了容,等会若见我新面容,莫要惊慌!”
    林平之开了门,趁著幽暗月光,望著小鼻子小眼,略有猥琐的陆锋新容,也不惊讶。
    毕竟那日福州城外,他也被光头探子易容过,自是知道其中神奇。
    头犬见了林平之,也甚是兴奋,不停向林平之小腿撞来撞去。
    林平之稍稍安慰头犬,便对陆锋道:
    “外面的人你都杀了?”
    “自然!”
    “求陆大哥,快去救我爹娘!”
    “你爹娘在哪?”
    “白日里被拖走,但我有不少我爹爹之物,让虾油去找,定会找得到!”
    “这头犬名叫虾油?好,若能找到,我定会去救!”
    林平之从怀中掏出一条锦帕,给虾油嗅了嗅。
    虾油隨即四处嗅探起来,甩了一下狗头,示意二人跟上。
    路过正房,陆锋向內望了一眼,发现地上黑漆漆一片,却映著月光,原来是血將正房地板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