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分头行动

    秋虫鸣鸣,圆月高悬,篝火熊熊,人影婆娑。
    任盈盈因此番变故,有些气闷,便独自在山林中散步以求心安。
    她並未走远,一直在陆锋视线里。
    任盈盈似乎想到什么难过之事,將簫取出,吹出一曲悲调。
    月亮甚圆,月光下的任盈盈,恰应了那句: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月至中天,她回来,便进帐篷睡去,向问天则因连日疲惫,终於找到安眠机会,早早打起呼嚕。
    篝火只余小小火头,陆锋往里面散了一根硬木,便和小金在月光下守夜。
    月下枝梢,向问天醒来。
    “你去睡一会,下半夜我来守。”
    陆锋点了点头,进了帐篷。
    当第二日清晨,陆锋被鸟鸣唤醒时,向问天已將乾粮、燻肉、新摘的野菜、蘑菇烩成一锅糊糊。
    陆锋简单吃过,三人便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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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三日,三人只闷头赶路,也不寻城投宿,日日都宿在野外。
    这几日因是满月后,夜间也可行,三人更是带了六匹马,脚程甚快。
    晚间休息时,任盈盈这般提议:
    “若是还这般速度赶路,明日晌午便可到福州城,我们需商量出一个章程。
    闽江南码头那处大院,依我看却是不能直接入了,若有埋伏,去了便是自投罗网。”
    “你和向问天大哥可以去闽江码头附近,寻间船屋。
    其一是可时时关注码头,蓝凤凰若是回来,可第一时间寻到她。
    其二,若是有了什么变故,也可直接坐船往外海去逃,再寻个地方登陆,摆脱背后追兵。”
    “陆老弟妙计,我觉得此事可行!”
    任盈盈见向问天也同意,隨即提出新的问题:
    “好,那就去寻个船屋。
    福州城內事宜,也需做个安排,你俩有何看法?”
    向问天思索片刻道:
    “我和陆老弟一人去闽江南港码头大院,一人去福威鏢局打探,你就守在船屋,等蓝凤凰回来。”
    陆锋在一旁补充:
    “到时候你给我二人易容一下,这样入城便不会扎眼。
    我与林平之有些小交情,到时候我去福威鏢局打探。
    向大哥识得教中人物,领头人物他应能辨的出,他去码头大院打探也极好。”
    任盈盈思索一番,她本想多出出力,但此时唯身边二人可用。
    若是无人在码头守著蓝凤凰,被福州城不忠於她的教眾发现,定是一场恶战。
    她轻嘆一口气:
    “那明日出发前,我就为你二人易容。
    到时候分头行动,我去买船屋,你和向叔叔去大院与福威鏢局。”
    任盈盈这番话说完,忽觉有些不对:
    “陆锋唤向问天大哥,我唤向问天叔叔,他是不是在故意占我便宜?”
    不得不佩服任盈盈第六感,她想对了!
    陆锋这几日,已经和向问天混熟,发现向问天虽心思多些,但面上,却极为大方。
    向问天因心里存著让陆锋一起去救任我行,更是將在令狐冲身上手段使出,二人便哥啊弟啊的唤了起来。
    “咕咕咕!”
    篝火渐小,陆锋忽闻梟啼,他又想起刚穿越那日,令狐冲將他眉毛揉散,唯恐夜猫子索他命来。
    他倒了些水在掌心,將眉毛隨意搓了搓:
    “嘿,你俩可知,这夜猫子一叫,便是要索人命来,若是数清楚眉毛根数,这命便会被索去。
    快沾些水,將眉毛揉散。”
    任盈盈闻言,斗笠薄纱下妙目,剜了陆锋一眼,心道甚么狗屁谣传,但却也沾了些水,揉了揉柳眉。
    向问天听后,觉得信一下还是好的,便大手一挥,在脸上胡乱揉搓起来。
    第二日清晨,陆锋醒来时,任盈盈已將向问天易容成一位赤发赤须,面容桀驁的番人。
    陆锋见状一惊:
    “怎搞的这般扎眼?”
    向问天却狡猾一笑:
    “保不齐会有衝突,扎眼些,记得牢些,我若逃跑,他们反而难寻。”
    “好好好,向大哥想的果然周到。”
    向问天易容完,便先骑马而去。
    他未带双马,只骑一骑,將额外的马留给任盈盈照顾。
    任盈盈在给陆锋易容时,却使了坏心思,將陆锋易容成一位小鼻子小眼,有些猥琐的中年汉子。
    陆锋体型本就偏消瘦,被任盈盈这么一画,完美詮释了何为流里流气。
    陆锋望著铜镜里,流里流气的新面孔,气的眉毛都扭了起来:
    “你这是故意给我画丑!”
    陆锋这番话,引得任盈盈心中暗暗发笑,可她却装作冷冰冰:
    “马留下,猴留下,快去快去!”
    陆锋闻言,便將小金和杂色健马留下,隨意选了一匹马骑了上去。
    小金一见要和坏女人独处,急的上马就要追,可任盈盈眼疾手快,拎著小金顶瓜皮,就將小金抄在怀里。
    陆锋见状急了:
    “你对我猴好些!”
    任盈盈却道:
    “这就要看它乖不乖!”
    陆锋在心中哀嘆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望了望小金,拍马往福州城行去。
    他却不知,任盈盈却在心里对他道了句:
    “一路平安。”
    陆锋若是知道,任盈盈心中对他道了平安,他入福州城后,大概应不会去寻林柔儿。
    陆锋入福州城后,先去福威鏢局总舵走了一遭。
    他本想偽装成託付福威鏢局走鏢的客人。
    可福威鏢局,却將大门紧闭,不接任何生意。
    陆锋见状,便明白,日月神教教眾自任盈盈走后,定是发生內乱。
    而与日月神教近日接触颇深的福威鏢局,首当其衝倒了霉。
    於是,他便又往福聚楼方向赶去。
    福聚楼昔日残骸,已经被清理乾净,此刻正有百十名匠人在忙碌。
    “福聚楼还在重建,想来福威鏢局虽被影响,但却不深,还能勉强运作。
    不知道林家三口,这几日过的如何。
    这林家风水比华山派还差,这灭门祸事逃了,但还是倒霉不断。
    不过也是,祖宅佛堂都被尿了,这风水能好,就怪了!”
    陆锋心中这般吐槽著,牵著马往林柔儿家方向行去:
    “眼下只能去问问林柔儿,看看她爹爹知不知道福威鏢局这几日究竟发生什么。”
    没过一会,陆锋便来到林柔儿家。
    將马在门口拴好,陆锋敲响了林柔儿家房门。
    片刻之后,一双乌黑俏丽的大眼,顺著门缝望向陆锋。
    陆锋顺著门缝道:
    “林柔儿?快开门,有事情问你。”
    可等待陆锋的,却不是林柔將门打开,而是顺著门缝刺出的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