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匿名信

    陆锋这一击,將那汉子打得满嘴流血,牙齿崩掉数只。
    陆锋刻意留他性命,並未將利刃出鞘,但这不代表他心慈手软。
    他將手肘一缩,趁著那汉子被打得发懵,抡起杖剑,对著锁骨再次点去。
    “咔嚓!”
    一声脆响,那汉子锁骨应声而断。
    此刻那汉子嘴也痛,肩膀也痛,连抽剑反击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路人注意力,已被吸引过来,陆锋又对那汉子膝盖砸去。
    一声骨裂脆响,一道受痛惨嚎,一阵眾人惊呼。
    陆锋带著小金,跑回客栈,將新衣扔进竹篓,带著细软,结清房费,逃之夭夭,直奔南昌城!
    此刻,青城派在水陆码头的另外几位弟子,找到了被陆锋痛殴的那位汉子。
    “皮师哥,你这是怎了?是何人伤的你?”
    “一个拿著短棍,带著一只青面金丝猴,戴斗笠的年轻汉子伤的我!
    现在去追,还能追得到!”
    “申人俊、吉人通,你俩带著人去追!
    留下两个人,快將皮师哥抬回客栈!
    再来一个人,去汉口给师父送口信!”
    那人安排的井井有条,追敌、救人、求援有条不紊。
    青城派弟子,也听他命令,想必在派中平日,也极有威信。
    此刻,余沧海乘舟到汉口,见亲生儿子,出了四川就瞎了一只眼,不能尽人事,不由心中大怒。
    他耐著怒火听完那两位弟子,將事情一一诉说,心中暗骂嵩山派太过霸道!
    他取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皆是痛骂劳德诺之言,对其中一人吩咐:
    “將信送到嵩山派!”
    那弟子接过信,正准备要走,却被余沧海狠狠踢了一脚:
    “我让你保护好彦儿,你就是这般做的?”
    那名弟子握著信封,不敢言语,不敢生怒,只得跪在余沧海面前。
    余沧海沉默良久,好似力气被抽出一般,挥了挥手,让那名弟子出去。
    他本想让余人彦歷练一番,可谁知,这意外让他险些丧子。
    他更希望丧子,此刻余人彦模样,还不如乾脆死去!
    可余沧海哪里知道,南昌还有一个更大的坏消息等著他!
    陆锋骑马一路狂奔,追踪陆锋青城派弟子,因骑的马没陆锋的马矫健,苦追一路,却无陆锋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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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锋也不甚好过,他一路狂奔,仅在荒野睡了几个时辰,第二天还未到晌午,他便到了南昌城。
    每每与青城派相遇,都不甚愉快,陆锋心中鬼点子不停冒出,他打算给青城派找找麻烦。
    他於南昌寻了家客栈,但只打尖休息,先草草吃过一顿饭,又將青城派对福威鏢局恶意,写作一封匿名信。
    再踏实睡了几个时辰,下午太阳正烈时醒来,便退房走人。
    他牵马往福威鏢局南昌分號行去。
    他把小金放进竹篓,让它不要露了身形,將斗笠压低,儘量不露面容。
    他將匿名信递给守门的鏢师,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路上又买了些乾粮、燻肉,出了南昌直奔鹰潭。
    他打算在鹰潭好好休整一日,再买足补给、备品,翻越武夷山,直奔福州!
    至於匿名信有用与否,福威鏢局信或不信,陆锋並不在乎。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行的越快越好,要赶在余沧海到达福州之前,將《辟邪剑谱》盗出!
    《辟邪剑谱》过於诱人,江湖此刻盯著《辟邪剑谱》的人极多。
    自林远图死后,林家便成怀揣巨款的孩童,来到闹市。
    眼下,谁手快,谁心狠,谁先得!
    陆锋在不知不觉中,为各位盯著《辟邪剑谱》的人,添加了无数阻碍。
    岳不群最惨,派出劳德诺、陆锋这对组合前往福州时,他便已失去爭夺《辟邪剑谱》的资格。
    余沧海还未到福州,儿子残了,弟子又被陆锋打成重伤。
    更要命的是余沧海心中诡计,被陆锋一封匿名信道破。
    福威鏢局若有准备,青城派想要剷平福威鏢局,难度起码增加三成。
    而劳德诺中了任盈盈、绿竹翁的毒,又中了向问天一掌,此刻刚刚养好伤。
    左冷禪心知《辟邪剑谱》的重要性,派遣“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千丈松”史登达与劳德诺一起,带了百十名派中好手,前往福州,处理《辟邪剑谱》一事。
    左冷禪本想亲自去福州,可路途实在遥远,任盈盈在梧桐林做的屠杀案,让他不敢隨意离开嵩山派,唯恐再次偷袭。
    此刻,任盈盈在南昌城等了一天有余,听到手下匯报有拿短棍,带猴之人后,让其再去查验。
    可去匯报的手下迟迟未归,她心有忐忑,生怕失了陆锋踪跡。
    从洛阳至南昌,一路走走停停甚是劳累,眼看就能將陆锋秘密挖出,她怎能忍受在即將收穫秘密时,让陆锋逃脱?
    但任盈盈低估陆锋的警觉,毕竟他在岷江水陆码头,把青城派弟子打伤后,便加起小心。
    他出了南昌城,便隱隱感觉有人跟著,而跟著他的人,便是任盈盈手下。
    南昌往鹰潭官道,常有附近村民摆的茶摊供往来旅客歇脚。
    陆锋察觉有人跟踪,便寻一茶摊歇息,五个铜子点了一碗茶。
    就见疑似一路跟踪他那三名男子,也在茶摊停下。
    陆锋起身向马旁行去,佯装要走,那三名男子便匆忙结帐。
    陆锋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他从马上取来一油纸包,重回茶摊。
    取出油纸中的吃食,咬著烧饼,就著茶吃起燻肉来。
    那三名男子被陆锋搞得不上不下,心中暗思,难道是被发现了?
    三人对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向马匹走去,准备先回南昌,向任盈盈稟报。
    陆锋见状,心知这是去搬救兵,他哪里肯依,向要骑马回南昌男子行去。
    剩余两人见陆锋已经识破三人跟踪,纷纷来挡,可陆锋抡起杖剑便打。
    他出手极快,两棍就把二人击倒。
    剩余那人见陆锋凶悍,纵马便逃!
    陆锋哪里肯依?
    他使出从任盈盈那偷学的轻功,一个飞纵,將那人打落马下。
    他刚想好好打探一番情报,就远处见有烟尘起,陆锋定睛一看。
    確是青城派的追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