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托尼先生好。

    第150章 托尼先生好。
    “您说。”对方立刻回应。
    “第一,不管洪兴、和联胜还是號码帮的地盘,我都要能光明正大做生意。
    不许收保护费,也不能有人来捣乱。”
    这个条件让在场的人都陷入思考。
    洪兴和和联胜还好说,麻烦的是號码帮那边。
    韩宾点点头:“我们回去就跟蒋先生商量。
    第二个条件呢?”
    “既然是联军,”托尼眼神锐利,“总得有个指挥的人选吧?我的想法是洪兴打头阵,和联胜和王宝的人跟上,我们韩式集团最后出手。”
    上次元朗大战东星还能退守,这次他们已无路可退,必定死战到底。
    韩式集团可以参战,但绝不会冲在最前面。
    让其他社团先消耗东星的实力,韩式集团最后收拾残局。
    这样既能削弱各大社团,战后还能提议保持联盟状態。
    至於做生意,既能赚钱又能建立情报网。
    听完这些条件,韩宾他们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韩式集团本可以不参与,现在愿意加入已经给足面子了,没理由让人家打先锋。
    谈妥后,韩宾、恐龙、韩信和大飞立即赶回去向蒋先生匯报。
    在蒋家別墅简单说明情况后,四人便先行离开。
    他们急著回去召集人手,所以走得匆忙。
    別墅內,蒋天养叼著雪茄,反覆琢磨托尼提出的条件。
    关於生意合作,他並不担心。
    托尼明確表示只做正规生意,不会抢他们的地盘,只是要求停止收保护费。
    这点蒋天养能接受。
    真正让他犹豫的是第二个提议—组建联军该由谁主导?托尼显然想当这个领头人。
    但韩式集团既非主力,规模也不如三大社团,凭什么让其他帮派听他的?
    蒋天养没急著找托尼商量,先给王宝和大d打了电话。
    大d爽快地答应了托尼在和联胜地盘做生意的要求。
    毕竟他能当上坐馆全靠托尼出谋划策,连阿积带领的刺客组都帮他清除了障碍,现在和联胜没人敢反对他。
    王宝这边情况复杂些。
    號码帮各堂口各自为政,有些甚至互相仇视。
    比如他和濠江的崩牙驹,虽然同属號码帮,但谁踏进对方地盘都会拼个你死我活。
    王宝表示需要先徵求其他堂口意见,暂时不能保证什么。
    至於联军领导权的问题—
    王宝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谈联盟首领的事还太早,不如先行动,等打完再说。”
    蒋天养会意地点头:“我懂你的意思。
    刚才问过大d,他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你觉得他最后会怎么选?”
    “他能怎么选?”王宝心里清楚,大d和托尼根本就是一伙的。
    只要托尼开口,大d肯定会站在他那边。
    但这话王宝不想明说,他想起之前和联胜的事,每一步都在托尼的掌控之中。
    这种可怕的算计让他不寒而慄,更不想得罪托尼。
    “电话里说不清楚,”王宝提议,“不如我们四个人当面谈。”
    “好!”蒋天养立刻同意,“你儘快联繫其他堂口。
    托尼的意思很明確,他要让生意在全港岛畅通无阻。”
    谁都明白,托尼背后有韩式集团撑腰。
    除了四大社团,其他小帮派根本不敢打韩式地盘的主意。
    对韩式集团来说,收拾小帮派易如反掌。
    “明白。”王宝掛断电话后,立刻开始联繫其他堂口。
    当晚,托尼在西贡的海鲜楼设宴,邀请王宝、蒋天养和大d。
    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饭局就是要討论联盟的事。
    还是上次那家韩式海鲜楼。
    三人刚进门,穿著旗袍的服务员就迎上来:“几位先生请跟我来,托尼先生已经在包厢等候。”
    跟著服务员来到装修考究的包厢,只见托尼正坐在主位上。
    三人齐声问候:“托尼先生好。”
    大d一进门就挨著托尼坐下,助手坐在托尼另一侧。
    他笑著寒暄:“托尼先生,好久不见啊。”托尼半开玩笑:“也就几天吧?新官上任三把火,忙点正常。”
    “您说笑了—”大d挠挠头,“確实是我怠慢了,待会我自罚三杯赔罪。”
    蒋天养选了托尼正对面的位置。
    这个座位选择很说明问题—一他和托尼不是一路人。
    王宝犹豫著坐在两人中间,显然还没拿定主意。
    虽然没人安排座次,但每个人的位置都表明了各自的態度。
    见人到齐了,助手吩咐服务员上菜。
    托尼吐著烟圈看向蒋天养:“韩宾应该把我的条件带到了吧?”
    “说得很清楚。”蒋天养点点头,瞥了眼王宝,“我们洪兴这边没问题。
    西贡集团来开店,我们不收保护费,也会確保没人捣乱一只要生意合法。”
    大d立刻接话:“我们和联胜更不用说!托尼先生想开多少家都行。
    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事,外人我直接开打,自己人按帮规处置!”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王宝身上。
    他略显侷促地解释道:“號码帮內部情况特殊,多数兄弟给我面子,但西环、九龙和深水涉这三个堂口明確反对。”
    托尼听完没急著表態,只是平静地问:“他们和你的关係?”
    “势同水火。”王宝乾脆地回答。
    助手利落地记下这三个名字,將纸条递给门外的高晋。
    高晋接过纸条,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包厢里一时安静得出奇。
    托尼依旧面带微笑,指尖轻叩桌面。
    王宝沉默以对,显然不打算为敌对堂口说情。
    片刻后,托尼打破沉默:“第二个条件考虑得如何?”
    这话一出,王宝和蒋天养立刻打起精神。
    方才的插曲仿佛从未发生,话题转向更关键的议题。
    今晚的聚会主题终於浮出水面。
    从进门开始,托尼就牢牢掌控著局面。
    大d一进来就主动凑到托尼身边,还自罚三杯表明立场,这分明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站在托尼这边。
    托尼这一手玩得漂亮,既展示了对大d的照顾,又给在场的蒋天养和王宝传递了明確信號:跟著他有好处。
    接著他又当场下令处理三个不听话的堂口,杀鸡做猴的意味十足。
    蒋天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托尼就要成为联盟的带头人了。
    他赶紧插话:“这事我和王宝討论过,我们都觉得没必要急著选领头人。
    以我们四家的实力,对付东星绰绰有余。”
    说著还不忘拉上王宝壮胆。
    王宝被托尼盯得心里发虚,但还是硬著头皮附和:“確实是我说的。
    咱们四家联手,东星根本不是对手,有没有领头的確实不重要。”
    蒋天养立即接话:“没错!洪兴、和联胜、號码帮加上韩式集团,这样的阵容要是还打不过东星,我们乾脆都別混了。”他顺势提出作战方案:“按之前的安排,洪兴打头阵,和联胜和王宝的人隨后跟上,韩式集团压阵,这个安排我们可以接受。”
    托尼环视眾人,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各位都清楚,对付东星社根本不需要谁来领导。
    但之后呢?”
    他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在王宝和蒋天养之间游移:“打完东星,你们打算继续內斗?洪兴打和联胜,还是和联胜打洪兴?”
    “眼光放长远点!”托尼敲了敲桌子,“蒋先生在暹罗的赌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等收拾完东星,隨时能把势力扩展到海外。
    王宝你呢?难道一辈子窝在港岛这一亩三分地?”
    蒋天养脸色微变。
    他確实计划等掌控洪兴后,就把重心转向暹罗。
    托尼这番话,直接戳破了王宝的软肋一没有海外根基,只能依附强者。
    “濠江有贺先生坐镇,港岛也该有个话事人。”托尼直视蒋天养,“我就直说了,这个位置我要坐。”
    “凭什么?”蒋天养眯起眼睛。
    “就凭我能带大家走出港岛。”托尼斩钉截铁,“跟著我,各位的地盘不会缩水,只会更大。
    王宝,你难道不想在东南亚有自己的赌厅?蒋先生,你难道满足於只在暹罗发展?”
    会议室陷入沉默。
    王宝摸著下巴,眼神闪烁。
    蒋天养盯著雪茄的烟雾,心里盘算著利。
    托尼的野心赤裸裸地摆在檯面上,却让人难以反驳。
    西贡的会议厅里,几个社团的大佬围坐一桌。
    桌上摆著茶,但谁都没动。
    “要选联盟老大,也该从我们三家选。”一个光头拍著桌子,“你托尼算老几?”
    托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打漾江的时候,我打头阵。”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跟东星社打,最多动动刀。
    可要是去漾江,那就是真枪实弹的干了。
    “你知不知道漾江什么情况?”旁边穿唐装的老者皱眉,“那边隨便一个小弟都揣著枪,更別说號码帮了。”
    提到號码帮,在座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港岛这边的王宝够狠了吧?跟漾江的崩牙驹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人家手下实打实十万弟兄,火力猛得能跟军队比。
    “洪兴现在能打的也就五万人。”光头冷哼,“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拼?”
    托尼放下茶杯:“所以才要联盟。
    单打独斗谁都过不去,抱团才有机会。”
    唐装老者摇头:“贺先生一句话,整个漾江的帮派都会扑上来。
    到时候別说过江,能不能保住地盘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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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又陷入沉默。
    港岛这边还在用砍刀的时候,对岸早就枪林弹雨了。
    这差距,不是靠几个人拼命就能抹平的。
    托尼看向王宝,提议道:“要不你来带队?反正你和崩牙驹也不对付。”虽然同属號码帮,但港岛和濠江的恩怨由来已久。
    王宝要是去濠江,崩牙驹肯定不会放过他。
    王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接话。
    在港岛他还能称王称霸,但和崩牙驹比实力差远了。
    见王宝不吭声,托尼转向蒋天养:“我知道你有退路,可以去暹罗发展。
    这次加不加入隨你,但以后再想进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濠江就像台印钞机,但洪兴的规矩是不能碰麵粉生意。
    蒋天养脸色阴沉。
    他当然想当这个领头人,但现在的洪兴刚和东星打过仗,元气大伤。
    就算把太子整个堂口都投进去,也不见得能在濠江站稳脚跟。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在濠江打下一片地盘?”蒋天养冷冷地问。
    “当然。”托尼自信地回答。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托尼的表情让蒋天养心头一紧。
    他意识到对方並非虚张声势,而是真有这个能耐。
    但仅靠骆天虹几人的身手,想在漾江立足远远不够。
    蒋天养暗自琢磨,托尼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利益当前,洪兴绝不能退让。
    错过这次机会,再想分一杯羹就难了。
    “行!”蒋天养不再迟疑,“只要你们能在漾江站稳脚跟,我认你这个联盟老大。”
    托尼露出满意的笑容,从雪茄盒里取出几支分给在座几人。
    “联盟就叫香江会,我任会长。
    等收拾完东星社,咱们就向全港宣布——从今往后,各方势力冰释前嫌,共同进退。”
    他举起酒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眾人碰杯。
    此刻起,托尼真正坐稳了港岛地下之王的位子。
    整合了和联胜、洪兴、號码帮和韩式集团的香江会,势力范围覆盖全港八成地盘。
    托尼扫了眼大d、蒋天养和王宝,他们眼里透著算计。
    他嘴角微扬,这帮人显然低估了香江会的潜力。
    在他规划里,香江会可不是普通社团。
    它要吸纳各界的精英—一商界巨鱷、学术权威、政界要员,甚至司法界人士。
    黑白灰三道通吃,等这张关係网织成,他这个会长才算真正掌控了港岛。
    比起现有的西贡会所,香江会的格局大得多。
    西贡会所影响力限於西贡,正往铜锣湾扩展。
    但香江会,瞄准的是整个港岛。
    饭局散场,各方人马各自回去备战。
    两天后的元朗街头,店铺集体歇业。
    拎著砍刀的古惑仔们涌向东星社地盘。
    洪兴打头阵,太子几乎倾巢出动,只留少数人看家。
    韩宾、恐龙等七个堂主各带千人助阵。
    基哥这些老油条只派了五百人,藉口要么是元气未復,要么说其他社团虎视眈眈要守地盘。
    蒋天养看破不说破,本来也没指望他们。
    和联胜和王宝的人马居中策应,两方约定互相照应,始终保持著联动。
    蒋天养已经和洪兴社、和联胜、王宝达成共识。
    一旦东星社採用前后夹击的战术,洪兴社会立即停止前进,由后方的和联胜与王宝迅速形成包围圈,彻底围剿东星社的人马。
    韩式集团这次虽然出动人数不多,但实力强劲。
    骆天虹和东莞仔各自率领1100人,其中1000人是普通门徒,另外100人则是精锐。
    骆天虹的100名亲信跟隨他征战多年,从铜锣湾到后来的大战,他们只效忠於托尼和骆天虹,连大傻都指挥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