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解决朱莉亚与何敏的心事

    第100章 解决朱莉亚与何敏的心事
    “我就检查检查。”朱莉亚坏笑著换了只手继续动作,“某人是不是在发春。”
    “整天跟著那么帅的老板,动心思也正常嘛。”
    “胡说什么!”何敏红著脸躲闪。
    自从心结鬆动后,朱莉亚在这方面放开了不少,现在都敢拿她打趣了。
    两人在被窝里闹成一团,直到床头的大哥大突然响起。
    “正经电话!”何敏瞪了朱莉亚一眼,伸手拿过大哥大。
    看到来电显示,她立刻接起来:“吴先生?有消息了?”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您。”
    “好的,我一定转达。”
    掛断电话,何敏得意地冲朱莉亚扬了扬眉。
    “有消息了,不过暂时保密。”何敏收起大哥大。
    “別卖关子啦!”朱莉亚拽著她的胳膊晃了晃,耳尖微微发烫。
    何敏警见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了几下。
    “財务问题解决了,现在得处理那个骗子的工作。
    我打个电话。”
    朱莉亚托著下巴,目光悄悄追著何敏的背影。
    三十多岁的年纪,何敏跟著老板做事,好歹有个盼头。
    自己呢?连个能惦记的人都没有。
    电话掛断后,何敏敲了敲桌面。
    “查清楚了,上次见的庄严就是李威。
    酒店查出他偽造身份,证据確凿,至少判五年。”
    “这么严重?”朱莉亚手里的抱枕掉在地上,“我以为顶多开除—”
    “偽造履歷混进管理层,人事和直属领导都脱不了干係。”何敏抽出纸巾递过去。
    朱莉亚把脸埋进膝盖,肩膀轻轻抽动。
    再抬头时睫毛还沾著泪珠,“真的谢谢你——还有老板。”
    何敏把大哥大转了个圈,“急什么,这才刚开始。”
    何敏低头让財务完成转帐后轻声道:“钱转过去了。”
    “之前被骗的钱全追回来了,总共42万。”何敏补充道。
    “多少?”朱莉亚声音发紧。
    “42万。”何敏耐心重复,“老板说这是本金加利息,还有这些年你的精神损失补偿。”
    “这也太多了”朱莉亚声音发颤。
    她本以为能把李威送进去就谢天谢地,根本没指望能拿回钱。
    现在不仅全额返还,还多出12万,这利息比高利贷还高。
    “何敏,”朱莉亚突然趴到闺蜜背上,“你说我该怎么谢老板?要不—把你送给他?”
    “想得美!”何敏拍开她的手。
    “那77號技师继续为您服务~”
    “这还差不多。”何敏笑著任她按摩。
    朱莉亚虽然嘴上开玩笑,心里却真动了念头。
    不过她清楚自己只是个小经理,关键还得看何敏自己的意思。
    另一边,渣甸山。
    韩俊听到门铃响起,拿起听筒:“哪位?”
    “韩先生,有位马幗英小姐找您。”
    “请她上来。”掛断后,韩俊顺手打开房门。
    这段时间马幗英忙著併购收尾工作,两人都刻意避开商业话题,只是偶尔聊些日常,確实有阵子没见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马幗英走了出来。
    她穿著长袖长裤,外搭一件挡风外套,手里拎著笔记本电脑,打扮得很居家。
    马幗英穿著拖鞋,像是刚从家里出来,情绪看起来不太好。
    韩俊侧身让她进门,笑著说:“第一次来我家就带著电脑,不会是工作遇到麻烦了吧?”
    “我工作从不出问题。”马幗英把电脑放在柜子上,“是有件私事想请教你。”
    “又来问意见?”韩俊假装不高兴,“我可是ce0,不是你的情感顾问。”
    “那我跳槽来韩世集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马幗英反问道。
    “还能开玩笑,看来状態不错。”韩俊递给她一瓶水,“说吧,什么事?”
    “记得上次提到的奇点吗?”马幗英喝了口水,“我本来想刪了他,但老谭的调查没结果,我想自己查清楚。”
    韩俊有些意外。
    晟煊比韩世集团规模大,谭宗明不可能查不到魏巍的底细。
    八成是牵扯到魏国强,所以选择隱瞒。
    “搞清楚了吗?”
    “所以我才来找你。”
    马幗英打开电脑,登录社交平台,调出聊天记录推过去。
    “你先看看这个。”
    韩俊接过电脑,屏幕上的对话充满试探。
    两个聪明人互相摸底,很快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隨著聊天记录下滑,奇点不断试探马幗英的过去,一个叫魏国强的名字反覆出现。
    “起初我以为是他家亲戚,”马幗英指著屏幕,“后来查到是著名经济学家。
    但他们素不相识。”
    “所以你认为,”韩俊接过话,“他特意提到这人,可能和你有关?”
    “对,”马幗英点头,“奇点明显调查过我,一直在试探我的童年记忆。
    我怀疑魏国强和我的身世有关联。”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確定,”马幗英皱眉,“也许想拿这个当筹码,或者干扰我在併购案上的判断。”
    “看来他得逞了。”韩俊合上电脑,“和谭总说过吗?”
    “没有,”马幗英摇头,“老谭避而不谈,显然在隱瞒什么。”
    “那你找我是?”
    “—我也不知道。”
    马幗英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之前听你的建议效果不错,所以想再来问问。”
    他顿了顿,继续道:“上次见马建国前,我諮询过医生—“
    “医生说如果是家族遗传,我有46.3%的患病风险。”
    韩俊直接打断他:“这个数据不准確。
    只有父母都有精神疾病,子女患病率才是46%。
    如果只有一方患病,概率只有10%
    除非你们是双胞胎,但显然不是。”
    马幗英有些意外,没想到韩俊这么了解。
    他心里一暖,但还是嘆气:“不管是10%还是46%,一旦发病就完了。”
    “到时候生活不能自理,情绪失控,就是个累赘。”
    “你太悲观了。”韩俊微微皱眉,“研究表明,发病越早预后越差。”
    “你都三十一岁了,这个年纪发病的案例很少见。”“你再这么疑神疑鬼的,精神病没找上门,自己先变神经了。”
    “能不能说点正经的?”马幗英瞪了他一眼,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第一次见面不就说了吗?”韩俊把玩著车钥匙,“我对你很感兴趣,毕竟可能是韩世集团下任ceo,总得做点功课。”
    “所以魏国强的事你也知道?”马幗英敏锐地抓住重点。
    “略知一二。”韩俊起身,从柜檯上抓起钥匙扔给她,“先上车,路上说,你来开。”
    “我?”马幗英指著自己,“我现在这状態能开车?
    “就是胡思乱想才这样,专心开车反而能集中精神。”韩俊拉开门,“动作快点,还能赶上晚饭。”
    “歪理。”马幗英嘀咕著,门已经关上了。
    她看著手里的钥匙,忽然笑了。
    或许这就是她来找韩俊的原因一一在这里,没人把她当潜在的精神病患者对待。
    “叮一”
    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
    马幗英低头看了看自己:“去哪儿你还没说呢。”
    “黛山。”韩俊警了眼她的高跟鞋,“衣服不用换,鞋得换。”
    “黛山?”马幗英证了愜,確实很久没去看弟弟了。
    “车解锁,我等你。”韩俊径直走向副驾驶。
    马幗英轻哼一声,转身去换鞋。
    马幗英被逗笑了,顺手按下车钥匙解锁,
    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后备箱里常备著一双平底鞋。
    这倒省去了回家的麻烦。
    换好鞋坐进驾驶座,她发现韩俊已经在副驾调好座椅,正闭目养神。
    车里播放著轻快的音乐,氛围显得格外放鬆。
    “可以走了吗,老板?”马幗英打趣道。
    韩俊连眼晴都没睁,只是懒洋洋地抬起手向前一指:“出发。”
    马幗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傢伙还真把她当专职司机了。
    引擎轰鸣声中,改装过的巴博斯驶出小区。
    虽然不是高峰期,路上车辆不多,但马幗英还是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双手牢牢握著方向盘。
    余光警见韩俊依旧气定神閒的样子,她紧绷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
    驶上高速后,马幗英终於放鬆下来,
    韩俊全程保持著最初的姿势,虽然没有说话,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她悄悄打量著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之前在电梯里时,她曾设想过最坏的情况一一毕竟她现在就是个潜在的精神病患者,隨时可能因为某些刺激而发病。
    “他真的不害怕吗?”马幗英在心里问自己,同时轻轻踩下油门。
    经过巴博斯改装的amg引擎在高速上终於能尽情发挥。
    轻微的油门变化就带来强烈的推背感,但韩俊的表情始终未变。
    实际上,韩俊很清楚马幗英並非精神病患者。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经歷让马幗英不习惯和陌生人走得太近。
    韩俊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从最初的失落到慢慢放鬆。
    虽然马幗英对母亲的遭遇有所猜测,但衝击力远没有想像中强烈。
    她现在只是有点低落和自我怀疑。
    信任能消除疑虑。
    马幗英曾用同样的方法试探过魏巍。
    正常人谁会想死呢?车速表指针跳动时,她鬆开了油门。
    “国外高速可能不限速,但国內可不行,”韩俊突然说,“待会儿记得去交罚款。”
    马幗英忍不住笑了。
    命都快没了,还管罚款?她突然觉得,自已这个“精神病”比旁边那位正常多了。
    “司机是你雇的,”她看著前方的路,嘴角微扬,“罚款该老板付。”
    “行,”韩俊爽快答应,“等你跳槽来韩世集团,我给你报销。”
    马幗英撇撇嘴,却忍不住笑了。
    每次和他在一起,总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下午四点多,车到了黛山。
    听到韩俊伸懒腰的声音,马幗英问:“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韩俊笑著让马幗英把车停在养老院门口。
    他们边走边和路过的老人打招呼,很快在院子里发现了马建国。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韩俊突然问:“你觉得从小確诊自闭症的马建国是负担吗?
    马幗英咬著嘴唇没立即回答。
    弟弟当然不是负担,但照顾自闭症患者確实会给家庭带来压力。
    韩俊没等答案,向秀媛院长点头示意后走向院子。
    马建国正以奇怪的姿势握著画笔,纸上画著个勉强能辨认的女性形象。
    “画的是谁呀?”韩俊问道。
    马建国抬头看了眼,认出是上次见过的人,又低头说:“姐姐。”
    “喜欢姐姐吗?”
    “喜欢。”
    “为什么?”
    “姐姐漂亮,对我好,陪我玩数独。”
    这时马幗英悄悄来到院边,秀媛院长轻声说:“你没来时,马建国很想你。”
    “对不起—”马幗英侷促地说,“最近工作太忙了。”
    “不用跟我道歉。”秀媛院长笑著握住她的手,“记得我最初说的话吗?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马幗英轻声应著。
    虽然和院长见面次数不多,但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如此细心地照顾马建国。
    过了一会儿,韩俊从院子出来,示意马幗英到旁边说话。
    “我明白你的顾虑,”韩俊直截了当地说,“你是担心自己哪天精神出问题会连累身边的人。
    “最亲近的人往往伤你最深。”
    “你担心有朝一日从精英变成累赘。”
    “但別人怎么看你,不是你能决定的。”
    “马建国被家人当作精神病负担,在秀媛院长眼里却是家人。”
    马幗英欲言又止。
    “魏国强是不是你父亲根本不重要。”韩俊打断她,“你的成就足以证明一切。”
    “做好自己就行,要是能多点人情味更好。”
    马幗英拨弄著刘海苦笑。
    这人总在严肃时刻突然调侃。
    她觉得自己已经比刚回国时有人情味多了。
    “现在想明白了吗?”韩俊问。
    “你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马幗英正想说话,大哥大突然响了。
    韩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疑惑:“谭宗明怎么打到我这里了?”
    马幗英这才想起自己的大哥大和包都落在韩俊家了。
    “可能是我大哥大打不通。”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韩俊把大哥大递给她“喂,老谭。”马幗英接起电话,“我在黛山看弟弟,和韩俊一起。”
    简单聊了几句,她掛断电话,若有所思地看著韩俊。
    “怎么了?”韩俊收起笑容,发现马幗英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
    马幗英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pauline的事,和你有关吧?”
    “是。”韩俊坦然承认。
    “上次见过的秘书何敏呢?”
    “也是。”
    “你女朋友屈豆豆?”
    “没错。”
    马幗英突然不想继续问了。
    谁知道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人。
    “我现在明白了,”她无奈地说,“比起能说会道,你的厚脸皮才最厉害。”
    韩俊只是笑笑。
    “喂,”马幗英轻轻拨了下头髮,转过头小声说,“过来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