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褻瀆之牌·黑皇帝【5k字】

    第106章 褻瀆之牌·黑皇帝【5k字】
    消耗最后两张传送符咒,加尔文先去了一趟勇敢者酒吧,吃吃喝喝,填饱肚子,再回到自己所在乔伍德区。
    进入自己的房间,启动灵性之墙进行隔绝,同时撒上水晶粉末,干扰外界的占卜。
    加尔文掏出这张特別的书籤,仔细观察。
    从外表来看,书籤没什么特別的地方,罗塞尔的肖像画在纪念展上隨处可见,皇帝形象和仍然处於中年般的状態同样如此。
    他回想剧情,是一定要用古弗萨克语诵念“贝尔纳黛”才。
    古弗萨克语,他不会啊!
    加尔文沉静下来思考,该询问谁呢?
    去问a先生,不太行,大家都在贝克兰德,说自己不会古弗萨克语——咱要面子的嘛!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远距离请教。
    接著,用z先生遗留的那颗眼珠子连结上牧羊人的內网。
    【c先生已登录】
    【a先生已登录】
    【k先生已登录】
    【g女士已登录】
    【z先生已登录】
    【与g女士的单独聊天】
    【c先生:g女士,想请教您一下古弗萨克语。】
    【g女士:什么?古——弗萨克语,那是什么?】
    【c先生:您那边不用啊?哦,不好意思。】
    完了,g女士不会——
    加尔文立即转向k先生。
    反正跟k先生在因蒂斯那边,比较陌生,请教就请教了。
    k先生发了一段语音示范,將“贝尔纳黛”的发音和书写都传送过来。
    加尔文道谢之后,赶紧下网,然后很郑重地端坐在客厅的灵性之墙內,端著手里的特殊书籤,用古弗萨克语念道:
    “贝尔纳黛。”
    静待片刻,书籤立即生成了一个无形的漩涡,疯狂地吸纳著加尔文的灵性。
    漩涡吸纳足够多的灵性,在书籤上形成一道明净的光芒,一点点腾起。
    外面的罗塞尔皇帝形象隨之焕然一新。
    他坐在了古老的石制宝座上,头顶戴著一个镶嵌著各种宝石的黑色皇冠,穿著漆黑的盔甲,盖著黑色披风,手里握著权杖,威严、深沉。
    书籤的左上角,璀璨的星辉凝出了一行文字:
    “序列0:皇帝!”
    紧接著,那张书籤变得立体,仿佛一册微缩的书籍。
    书籍无风而动,展现出了一个戴著白色头套的罗塞尔形象,旁边则有相应的古弗萨克语文字描述:
    “序列9,律师。”
    “擅於发现並利用规则的漏洞和对手的薄弱之处,拥有非常出色的口才和思辨逻辑——”
    魔药配方(略)。
    “序列8:野蛮人。”
    “不能用法律解决的问题,必將付诸力量,这同样是规则的一种——这个序列的非凡者对精神方面的影响拥有相当高的抵抗能力—”
    魔药配方(略)。
    “序列7:贿赂者。”
    魔药配方(略)。
    “序列6:腐化男爵。”
    “看似遵守规则,实际却进扭曲,不断汲取秩序力量为自己服务。”
    魔药配方(略)。
    “序列5:混乱导师。”
    “提升威严和体质,让周围的灵不觉放低身段,想要服。”
    魔药配方、仪式(略)。
    “序列4:墮落伯爵。“
    “任何事情都有规则,都遵循著一定的规律,而黑皇帝途径的半神们就擅於寻找漏洞,让它们被自己利用。能划出一片区域,篡改、增加或利用一定的规则,营造有利於自己的战斗环境。“
    魔药配方、仪式(略)。
    “序列3:狂乱法师。”
    略。
    “序列2:熵之公爵。”
    略。
    “序列1:弒序亲王。”
    略。
    “序列0:黑皇帝。”
    晋升仪式:
    拥有属於自己的国度,让自身的名字和皇帝这个称號联繫在一起,成为民眾的常识,並且,还需要建立一套严密复杂但却有违正常情况的规则,包括建筑风格。接著,驱使民眾,秘密建立九座类似金字塔的陵寢,然后,进入其中一座,在绝大部分民眾都参与的,散布於不同城市的相应祭祀仪式里,服食下序列0的魔药。
    加尔文欣赏著刚到手的【褻瀆之牌·黑皇帝】,嘴角止不住上扬。
    不难看出,律师途径最大的特点是扭曲规则,最后形成“秩序的阴影”。
    奇怪,罗塞尔大帝没有掌握源质啊—.
    在外的九大源质只有“源堡”和“混沌海”,其他七份源质被天尊封印在西大陆。
    不管了,那是这条途径非凡者才要关心的事情—他自己所在的恶魔途径,还要考虑怎么获得“暗影世界”——
    以后再说加尔文收敛思绪。
    他想起大蛇乌洛琉斯告诉过他,其实镜中世界也会折射出褻瀆之牌的逆位牌。
    罗塞尔大帝亲自打造的这套为正位,镜中世界的逆位应该也会出现。
    找时间问问黑亚当才是。
    加尔文擬定好初步方案,把【褻瀆之牌·黑皇帝】收好,休息。
    .
    满月的夜晚格外寧静,乔伍德区的某栋房屋內。
    月色越来越红,越来越浓,佛尔思的身体越来越痛苦。
    每当满月,耳畔就会响起那让令人疯狂的吃语!
    哐当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跌下沙发,蜷缩,然后扭曲著,不断挣扎。
    可她无法缓解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折磨还在继续,她甚至想过一刀结束自己生命的躁动。
    “呃!啊——”
    佛尔思痛苦低语,脚拇指扣紧了。
    她非常艰难地诵念神灵的尊名:
    “伟大的,蒸汽,与机械之神——”
    “您是,本质的化身——”
    “您是,工匠的保护者——”
    “您是技术的光辉—...”一遍遍诵念里,佛尔思的痛苦始终未得到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
    哐当她身体翻滚,撞到茶几,书页散落在地。
    佛尔思疯狂地用指甲抓挠地板。
    我要失控了吗?
    不!
    佛尔思感觉自己今晚就会失控,就会变成怪物,她刚才已经诵念了好几位神灵的尊名,但都未得到拯救。
    “要死了——我要死了——”她扭曲翻滚著,忽然看见了一张写著古赫密斯语单词的纸。
    那是休发现的神秘咒文!
    哪怕,邪灵——只要能,帮我——我都愿意,接受——佛尔思脑袋已不太清晰地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
    她挣扎著望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地小声念道:
    “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救救,救救——”
    在廷根市轮值的克莱恩,正好在家休息,忽的听见了层层迴荡的祈求声。
    谁?
    他微皱眉头,侧耳倾听了一下,但只能確认祈求者是一位女士,而且嗓音断断续续,似乎蕴藏著极大的痛苦。
    克莱恩心中好奇,逆走四步,进入巍峨雄伟的宫殿。
    灰雾之上,他没有看见哪颗虚幻星辰在膨胀和收缩深红色的光芒,但愚者座椅的侧方,出现光华在一圈圈盪开。
    “非塔罗会成员的祈求—
    休,还是那位有头微卷褐发的女士?“
    克莱恩有些好奇,上次尊名泄漏过,在因斯·赞格威尔死后却再也没听过谁颂念尊名。
    他左手一点,用灵性触碰向了那盪起涟漪的光圈。
    四周的场景豁然变化,一位垂死挣扎般的褐发女士出现在眼帘,周围一片狼藉。
    对方的祈求清晰明了:
    “救救,救救我——”
    看她的样子,有些像失控啊,头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皮肤的角质层已经蒙上了一层邪异的白芒。
    要怎么操作呢?
    我还是只是一个序列8的小丑啊——克莱恩仔细观察了好几秒,心里一直在思考对策c
    就在这时,那位女士痛苦的祈求声里不明显说出什么吃语。
    囈语——
    这类同於进入灰雾之上前的恐怖吃语,但感觉却一点也不疯狂,一点也不邪恶,並且不蕴含明显的恶意。
    “看来,她接近失控的状態是因为听到了某些囈语。”
    “如果不再听见,是不是就能平復和好转?”克莱恩若有所思,稍作整理后,將手伸向了不断盪出涟漪的光圈。
    佛尔思的脑袋愈发得迷糊,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断冒著气泡,想要衝开头部的束缚。
    “我快死了吗——我不要,不要啊——”
    她脑海內刚悲哀地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潮水般的痛苦就淹没了过来。
    突然,她瞬间清醒。
    之前深切入骨的痛苦、烦躁、疯狂,似乎压根儿不存在,只是一场幻觉。
    今天这么快就撑过去了?
    血月的时候,不都是有延长吗?
    佛尔思疑惑地睁开刚才不自觉闭上的眼睛,看见自己的下方是无边无际的灰白雾气,身前则有一张古老斑驳的青铜长桌。
    这是哪里?
    她愕然四望,看见了一根根高耸的石柱,看见了石柱撑起的巍峨宫殿。
    紧接著,她发现青铜长桌的最上首,有一道被浓厚灰雾包裹著的似乎在俯视著一切的神秘异常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
    他他他他、他是谁?
    佛尔思警惕戒备著。
    旋即,她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
    她在极度痛苦之下,诵念了那段神秘咒文!
    不,不只是邪灵!
    对方竟然能让我暂时摆脱那可怕吃语的侵害——而且把我拉入了这奇怪的世界——
    这佛尔思强忍著內心的恐惧,半起身行了一礼道:
    “请问您是——”
    就在这时,她忽然记起了咒文的具体內容,脱口而出道:”你是愚者!额,先生。“
    “您是愚者阁下?”
    克莱恩微笑頜首道:
    “你好,女士。“
    贝克兰德东区,人口密集。
    一位高原男子出现在一群流浪汉面前,他皮肤偏黑,眼窝深陷,瘦削精悍。
    默尔索,兹曼格党的“处刑人”,对著这群流浪汉叫囂著:
    “喂!没吃饱饭吗?再跟我喊一句。“
    流浪汉不整齐,错落的喊出:
    “aye!”
    “再来。”默尔乗鼓劲催促著。
    “aye!”
    “再来。”默尔乗粗著脖子在吼。
    “aye!”
    默尔乗表扬著:“对囉,要有气势,不管怎样,喊出来,老子就给你们吃的!”
    当然,大艺分流浪汉都不知道这是要去哪,要去干嘛。
    只要能活下来,管一餐饭,他们也愿意。
    默尔乗是在大使先生的授意下,组织游行。
    码头区,工人联盟酒馆外的街道。
    老科勒蹲在一旁,看著闹哄哄的节群,只觉得吵闹。
    旁边的弯友洛克菲勒问著:
    “嘿,老伙计。你怎么不去凑热闹?”
    “凑热闹?哼,我有那份閒心才是。”
    旁边突然冒出一位爱八卦的大妈苏珊,也在抱怨著:
    “三道嘛知道嘛!榴织厂引进机械的事情也闹大乍。”
    老科勒属於不爱惹事的节,耳朵竖得老高。
    旁边的洛克菲勒在接话:“苏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珊大妈眉飞色舞描述著:
    “哎哟,你是真不三道啊?
    榴织厂引进新机器,女弯们被赶走了一半。不三道是那个蠢货鼓动她们回去砸了机器游行示威,居然还有节贩子趁机掳节!“
    洛克菲勒看向老科勒,满脸疑惑。
    老科勒把手揣在兜里,全身因寒冷而缩在一团:
    “相信弯会。”
    “弯会?”苏珊听就急了,“弯会谈来谈去,也没谈出一个结果。”
    她絮絮叨叨一大串,语速极快:
    “弯会都说,榴织厂要换用最新型的榴织机。新榴织机比节利乗,还不用吃饭拉屎拉尿!女弯能和男弯一样的周薪,就是弯厂主开恩乍。“
    “最可恨,是那带头闹事的,说对咱们的姑娘说,不砸掉机器,拿回工啦。她们——.
    她们就只能去做站街女郎!”
    “你三不三道,我们来贝克兰德之前,那些哄著我们来的节,说这里遍地是黄金,拿著麻袋装金镑—”苏珊说著说著,满脸开始流泪。
    节们所有悲伤、哀怨、无奈、绝望的情愫匯集在黑暗之中。
    阴影里,睁开了一双又一双的眼睛。
    这些阴影匯聚到一位中年男子的脚下,祂身高超过2米多,体格壮硕,像一座高塔立著,黑短髮,寧字脸,络腮大鬍子比头髮还浓密,一双金色的瞳孔微微闭著。
    黑亚当站在东区剃路口的十字街道,亥膀上立著一张亶瀆之牌。
    “红天使”梅迪奇感慨说著:
    “主啊,这就是贝克兰德。”
    “我们的时代被现在的节称为第四纪元,活在现代的节比我们那个时代还要飢饿,还要穷困。”
    黑亚当从降临之后恢復清醒,特地翻阅了很多书籍,了解当下时代的信息。可祂只是粗浅地接纳一些书本上的信息,等到亲眼在贝克兰德目睹当下底层节群的生活,才愈发觉得奇怪。
    突然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似乎他脖子上,那颗曾经被吃掉的脑袋都要快长出来了。
    不三为何,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什么都懂点”的好同志加尔文。
    等了一会儿,加尔文亭匆忙忙跑过来。
    “同志,什么事儿?”
    “同志,我不理解。”黑亚当指著那群流浪汉,“他们为什么不回家种地?“
    “呃——”
    加尔文想了想,“同志,他们在家,可能没有地了,都被地主收走了。”
    “红天使”梅迪奇在旁边抬槓:
    “地主——不,领主。加尔文,领主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有的!”
    “那为什么这些流浪汉不回去给领主当领民,继续种田呢?”
    面对梅迪奇的提问,加尔文很自然地回答:
    “因为跟著领主种田,也养不活自己。比如尼持生存一个月的食物价格,成本是5
    镑。那很多种田的领民,或者佃农,他们一年平钓分摊到每个月的收入都不足5镑。”
    这是结合之前在廷根,给德尼尔爵士那些弯厂干活的弯节周薪来推算。
    以女弯周薪10苏勒、男弯周薪14苏勒计算,一个月顶多40至64苏勒,当然不足5镑。
    梅迪奇又问:
    “怎么这么低?不可能啊!”
    加尔淡然而答:“不可能?呵,你去问问之前的《物法案》吧。”
    “红天使”梅迪奇的口吻突然变得傲娇起来:
    “嘁,我才懒得问。这是他们鲁恩的问题——”
    “话说回来,这些上位的绅士为何把农產品的价格定得如此低廉?难道就是希望更多的节到城市里,进入弯厂弯啦吗?“
    “那些厂的机器又是什么东西?”
    显然,“红天使”梅迪奇的脑子里只有战爭,战爭,战爭—
    对於製造业这块缺乏必要的么识。
    见黑亚当也在场,加尔文只好耐著性子解释:
    “梅迪奇,那些机器是能高效替代节类手弯做出衣服、鞋子、帽子、皮革、雨伞、生活用品等等的设备,能大规模、批量生產商品。有了商品,鲁恩的產品就能卖到其他寧家、地区,赚取更多的金钱。”
    “你应该听过,贝克兰德,希望之都,万都之都』。
    “红天使”梅迪奇呵的一笑:
    “赚钱?喔我当然能理解!
    战爭,打的就是金钱,打的就是后勤补给!”
    喔,谢谢你的理解——加尔文无奈腹誹著。
    此际,梅迪奇那张亶瀆之牌內又传出其他两位的声音:
    “小帅哥,祂不理解的。祂要有脑子,怎么会踩中陷阱呢!”
    这是拿梅迪奇的败绩在揶揄。
    梅迪奇听就炸了:“为了,你们两个!要在这个时候羞我短吗?”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