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合併4k字】

    “去去去!”斯维因急了,“没有没有。你小子……”
    他在心里暗骂,这不会是个疯子吧?
    狗屎的,上次就不该卖他左轮……
    斯维因刻意补充道:
    “我,小本生意!”
    加尔文挥挥手:“得了,那我找別人去。”他从怀里递出10苏勒,补充道:“老尼尔的墓前,帮我献一束吧。”
    “妈的,下葬那天……”
    之前,斯维因得知老尼尔就这么走了,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一个人躲在酒吧里喝闷酒。
    他不明白,老尼尔的状態挺好的,怎么就失控了?
    斯维因突然变得硬气起来:
    “小子,你到底要对付谁?”
    “黑夜教会,前大主教……”加尔文平和又隱晦地指向因斯·赞格威尔。
    斯维因开始脑补起来,黑夜女神教会的前大主教?
    似乎很早就听闻值夜者在搜寻这个傢伙。
    难道,是他间接害死老尼尔的?
    由於正神教会之间,是以正式通缉令为准,后续小道消息的更新並不及时。
    “小子,这档子事儿,我管定了!”斯维因突然豪横起来。
    加尔文疑惑看了他一眼,这哪跟哪,老尼尔的死,不是隱匿贤者惹的祸吗?
    他忽然嘴角上扬,多个炮灰也无所谓。
    “大学区,郊外。带有暗红色烟囱的房子,你总能找到的……”
    加尔文拍拍斯维因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附近的秘密据点小仓库內,顺道教阿德米索尔调配好“水手”的魔药,又科普了一些知识。他让阿德米索尔自己隨意摆弄,溜去黑市看看有什么材料。
    忙活一阵,回到小仓库里。
    他发现阿德米索尔居然可以激活原来的仪式残留。
    这是加尔文上次举行“群星仪式”后,祭台上保留下的圆形法阵,虽说只是模糊的烙印,可在缺乏蜡烛、祭品的情况下,阿德米索尔这个“怪物”对仪式有了灵力响应。
    加尔文悄咪咪躲在门边观察,阿德米索尔把一碗煮熟的海鲜鸡蛋面放在祭坛上。
    “群星仪式”激活后显示蓝色的光晕,紧接著,一串串虚空字符出现,如同代码一样立体展现,並不规则地由下至上,开始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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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米索尔憨憨笑著,那碗海鲜鸡蛋面就不见了。
    加尔文不禁感慨:
    怪物还真是怪物,总能听见別人听不到的,看见別人看不到的……
    “阿加。”他冲加尔文招呼著。
    “阿德,你这是在干嘛?”
    “他们说,想吃,我就拿著一碗麵,给他们吃。”阿德米索尔毫无保留地坦白。
    “他们?”加尔文满脸写著好奇,甚至不由看了看上方。
    阿德米索尔看著加尔文一脸茫然,很篤定地点点头。
    加尔文思考著,似乎“群星仪式”即便不是自己,是否还能让其他人选择使用。实际上,参考奥萝尔那帮人在科尔杜村举行崇拜“宿命之环”的仪式,外神根本不会考虑太多。
    恩赐的非凡能力,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继承。加之,阿德米索尔这种“怪物”,天然灵性就很高,能响应群星仪式,也不奇怪。
    加尔文凑过来,触碰自己遗留下的“群星仪式”。
    【获得良好的祭品】
    【美食,是文明的象徵】
    美食?
    呀的,外神喜欢美食?
    加尔文有些哭笑不得,做饭做菜他可太会了。比起本地土著,大吃货国人的特点必然是吃东西不重复,顿顿换著样来做。单就他做菜的手艺,比星级大厨特厨自是不如,可也比电饭煲邪修和拼好饭强得多。
    【获得治疗小药剂1瓶】
    群星仪式又重新出现了一道蓝色光晕,凭空出现一瓶食指长度、大小的绿色药剂。
    这个仪式除了分解合成魔药、非凡特性,还拿美食兑换药剂?
    阿德米索尔兴奋极了:
    “阿加,这个,好好玩耶!”
    “好玩是吧?”
    加尔文摸摸他脑袋,“你以后多玩玩。记得喔,要给他们做好吃的!”
    “嗯嗯。”阿德米索尔受到鼓励,更加兴奋。
    ……
    过了两日。
    佐特兰街36號,黑荆棘安保公司內。
    值夜者小队的成员分工合作,梳理起最近的案件。
    克莱恩和伦纳德刚回来,两人都穿戴著督察制服,来不及放下手杖,就被叫去邓恩办公室。
    “队长。”
    “队长……”
    “来,警局那边有份新的资料递过来。”邓恩拿出誊抄的副本卷宗,交给他们两人查看。
    克莱恩粗略扫视,说是警方在向蒸汽汽车站的售票人员询问口供后,那位售票人员提供了一些线索。说当天某个旅客购票使用的苏勒纸笔,有图画什么奇怪的符號。
    紧接著,警方便把这张纸笔扣下来,拍照取证,並送交值夜者这边。
    克莱恩接过照片一看,愣住了。
    在这张苏勒纸幣上,赫然用赫密斯语写著三段式尊名:
    【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这……
    是谁!
    谁把自己的尊名泄漏出来,並写在这张纸幣上?
    这张纸幣正是兰尔乌斯购买车票时递给售票员的那几张苏勒。
    “队长……”克莱恩看向邓恩·史密斯。
    邓恩灰眸凝重,坐在椅子上补充道:
    “据托勒督察反馈,警方还发现,最近市面上流通的纸幣,都有这三段尊名的书写。只不过,都限定在苏勒的纸幣上,在金镑、便士的纸幣上並没有发现。”
    其实,熟悉律法的都知道,在纸幣上肆意涂鸦,是对鲁恩国王的大不敬。
    伦纳德马上吐槽:
    “呵,克莱恩,这一看就是邪神的尊名嘛。还愚者?还神秘主宰?还执掌好运……嘖嘖嘖……只有那些赌鬼才会信。”
    克莱恩嘴角抽动,一脸不悦地问:
    “你……什么意思?”
    伦纳德一脸轻鬆,状似隨意道: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呵呵,可千万別隨意念诵哦。小心,愚者半夜敲你门!”
    敲我门?哼……本尊就在你们面前……
    念诵尊名还用你提醒?
    要是谁吟唱这三段式尊名,我第一个知道……克莱恩狠狠吐槽起来。
    他忙向队长申请:
    “队长,我想主动调查一下这方面的证据。”
    一旁的“通灵者”戴莉颇为好奇:
    “你觉得这三段尊名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蓝色眼影、涂满腮红的戴莉,克莱恩额头冒汗,用笑容搪塞著:
    “戴莉女士,我……
    我只是猜测,这有可能是对方的某种联络信號。你想,兰尔乌斯逃亡,却留下一个炸弹,那肯定会找人负责引爆。”
    在克莱恩看来,这个时代的科技顶多是定时炸弹的水平,肯定需要人为进行引爆。
    邓恩点点头,没怀疑什么。
    克莱恩拿上几张照片,提著镶银手杖,快步出门。
    从佐特兰街的街道上乘坐僱佣马车。
    马车行径过程中,克莱恩脑子里思绪翻涌:
    会是谁?
    “正义”小姐?
    “倒吊人”先生?
    嘶……不太可能。
    “正义”小姐不可能在廷根,“倒吊人”先生一直在海上,而且,他对“愚者”的態度十分恭敬。更加不可能是“太阳”,他还在神弃之地呢……
    到底是谁?
    不是已经说了么,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泄漏“愚者”的尊名。
    克莱恩不断做出假设,又不断推翻。
    可已知的信息实在有限,根本无法像大侦探一样推理出全部的关键环节。
    街边上的报童吆喝著:
    “卖报!卖报!”
    “全市重金悬赏诈骗犯!上万镑诈骗犯!举报有奖!”
    “卖报!卖报!”
    “全市重金悬赏诈骗犯!上万镑诈骗犯!举报有奖!”
    克莱恩灵机一动,叫马车停下,付费下车。
    他立即开启“占卜”,眼眸渐深,口中用赫密斯语低语著占卜语句:
    “跟著卖报童会收穫一张写有愚者尊名的纸幣?”
    “跟著卖报童会收穫一张写有愚者尊名的纸幣?”
    重复七次后,缠好的黄水晶吊坠开始顺时针旋转。
    占卜的结果是肯定的!
    通过占卜的方式,克莱恩內心有了更多的信心,决定一路跟著这两个小报童。
    在廷根,报纸的价格並不昂贵,大部分都是用便士在交易。偶尔会出现顾客用一张苏勒购买,然后等报童找零。
    他一路默默跟著有两个街口,时走时停。
    等到某个顾客掏出苏勒纸幣付款时,他佯装也要买报纸,悄咪咪跟在一侧。
    就这般耗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於让他等到一个顾客购买报纸时,用那张写有“愚者”三段式尊名的苏勒进行支付。等那顾客走后,他立即找小报童商量,要求换零钱。
    就这样,克莱恩拿到了那张写有“愚者”三段式尊名的,立即奔回家中。
    他在自己的房间布置好灵性之墙,逆走四步,进入灰雾之上。
    灰雾之上,灰雾弥散,漫无边际。
    宏伟如巨人王居所的神殿內,克莱恩端坐於斑驳石椅上,青铜长桌前,他拿出那张写有“愚者”三段式尊名的苏勒纸幣,开始进行占卜。
    “梦境占卜”,对实物进行追溯。
    他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书写这三段式尊名在这些纸幣上。
    梦境虚幻,层层叠叠,光球时隱时现。
    克莱恩向后靠坐,让自己灵性沉静,心灵体逐渐进入梦境中。
    梦境中的虚幻画面逐渐浮现。
    那是一栋黑铁柵栏围住的白色院墙,內里有一座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小礼拜堂。
    一位白大褂的医生,佝僂驼背,神情痛苦且害怕,扶著眼镜,跪在小礼拜堂,对一位躲在阴影里的人点头哈腰。
    对方念一句,穿白大褂的医生就用笔在苏勒纸幣上写一句。
    “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由此反覆在二十多张纸幣上抄写,又全部拿出来抄第二遍!
    梦境破碎。
    克莱恩惊出一身冷汗,那个医生正是达斯特·古德里安。
    是他安排在格林赫尔疯人院的线人!
    那傢伙,是被威胁了吗?
    居然是分开抄写的方式,先写了二十多次“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再写了二十多次“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最后再补上“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这样拆分方式书写愚者尊名,並不会激活……
    在背后教唆古德里安医生这么做的人,好卑鄙,好阴险!
    他到底是谁?
    克莱恩如临大敌,始终想不明白对方是有什么目的。
    这完全像个定时炸弹在倒数一样,滴答滴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
    他迅速有了决断,等圣堂带来“小丑”魔药,他要立即晋升,面对更大的威胁!
    ……
    下午4点左右,克莱恩换了一套燕尾服黑马甲,单独乘坐僱佣马车来到格林赫尔疯人院。
    说实在,他因为上次闪瞎眼睛的事儿,心里多少有点不愿意来。
    可达斯特·古德里安医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他提供消息了,照理说,不应该。
    进门口登记后,他询问了那位“加尔文神甫”,据说生病,请假休息。
    又询问胡德·欧根医生是否坐诊,得到的回覆是去外地出差。
    克莱恩来之前已经占卜过,联繫古德里安医生没有任何安全问题,得到护士的答覆后,心里更加踏实。据妹妹梅丽莎上次说过,赛琳娜·伍德已经回家了。
    “嗯,我想找一下达斯特·古德里安医生。”
    负责登记的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您是他的熟人吗?”
    “怎么了?”克莱恩假装关心一下。
    “喔,先生。最近他的状况很不好,经过欧根医生诊断,他似乎因为长期接触精神病人,自己也疯了。”
    哈?
    达斯特·古德里安疯了?
    克莱恩顿时有些牙酸,忙问:
    “那我可以探视他吗?我是他的朋友,前段时间出差,才回来。”
    “喔,当然可以。”
    克莱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路跟著护士进到內院里面,透过高耸的铁柵栏,克莱恩看到坐在远处的达斯特·古德里安。只见古德里安穿著蓝白条纹的病號服,凝望著一个方向,身形佝僂。
    但见护士从一侧小门绕过去,走到他身边,拉著他到柵栏边询问著。
    “古德里安先生,你的朋友来看您了。”
    古德里安先是好奇,痴痴走过来,双眼瞳孔涣散,一脸病態,不时留著口水。
    “你……是谁?”
    “达斯特·古德里安,是我。”克莱恩保持镇定,仔细观察对方。
    他询问著:
    “你还记得我吗?”
    古德里安拿出自己的眼镜,颤颤巍巍扶上,戴好,摇摇头:
    “不……
    你是谁啊?……”
    克莱恩心里一凉:
    占卜说的安全,就是他也认不出我?
    ps:
    抱歉,关於第50章原本审核通过了的,结果因为修改错別字又进审核,双休日卡著放不出来,尽请见谅。工作日等审核通过了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