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残响的回音

    自从踏入大学校园的那一刻起,我就再没被那个梦纠缠过。
    我以为那个梦终于被尘封在童年的幽暗角落,化作尘埃。可即便如此,我仍能完完整整地勾勒出梦中的每一丝细节——那间旧公寓的昏黄光影,墙角凌乱的旧家具,空气中陈腐的霉味与金属般的冷意,甚至那个男人的脸庞:粗粝的五官,深陷的无光眼窝,厚唇干裂渗血的肉欲。
    更深刻的,是我自己在他的蛮力下发出的那些声音——温吞的呻吟如闷在胸腔的低鸣,咳嗽时喉间的血腥震颤,仿佛只要阖眼,就能让它们在耳畔重新回荡,湿润而黏稠。
    是的,我确信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我。谁会生来就背负那样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呢?血红色的,凹凸不平的残月蜿蜒在肩胛间,丝毫不差地对应着梦中他手指掠过的痕迹。与年幼时做这个梦不同,我开始能感受到疼痛了——那是真实的钝痛,从骨髓深处渗出,醒来后久久不散。可镜子前,我的肌肤总是光洁无瑕,没有淤青,没有血痕,只有那胎记,像是火焰般赤得刺人。
    那块胎记,在孤儿院的新教义中被视为“恶魔的印记”。
    它让我从小就被隔离在收养的边缘,从未被任何家庭选中。而直到十岁那年,我第一次偷偷溜进浴室,对着镜子扭转身子,看到后背的那片印记,才意识到此间的原因,也猛地醒悟:也许,梦里的人就是未来的我。面容一模一样,五官精致却平凡,眼神里藏着同样的隐忍与空洞。
    而现在,我二十岁。梦境远去,我的生活如一幅精致的油画般展开。
    十七岁入读h大,主修心理,成绩稳居院里前列。教授们常赞叹我的见解独到——剖析他人潜意识时,我总能精准捕捉那些扭曲的欲望,仿佛天生就懂人心幽微。与此同时,我有个大我四岁的男友,jason。他刚从机械专业毕业,在大三时就进a社实习,被内定为正式员工,今年即将步入职场。
    jason是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优雅的人。他从小浸润在开明家庭的恰当爱意中,笑起来眼角如诗行般弯曲,拥抱时总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言语间满是温柔的哲思。我们常在湖畔的长椅上闲聊,他会引用尼采或萨特,讨论存在的荒谬,却以一个轻吻结束,喃喃:“有你在,一切都那么明朗,如星辰指引的航程。”
    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都认定我们会携手到老。他的家境殷实,他们不介意我的孤儿出身,甚至已开始规划我们的婚礼细节,仿佛我的未来已被镀上柔和的金辉:典雅、安宁、光辉。
    我也是这么坚信的。
    这两年,他对我温柔得如春雨润物,从不粗声大气,从不失控。我们的人生如一曲舒缓的弦乐,没有波澜,没有暗涌。我对这样一眼望到底的明天没有一丝迟疑,哪怕……哪怕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亲眼见到梦中的那个男人。
    那天午后,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叶间,我刚从心理统计课出来,手里捧着jason发来的午餐邀约短信——“亲爱的,来湖边吧,我带了你喜欢的蓝莓塔。”
    然而拐角处,那个噩梦却出现了。
    那个高挑纤细的身影从人群中浮现,粗犷的五官如梦中般锋利,脚步带着宿命般的坚定。他身旁的空气凝滞而带着阴霾,我周围的世界仿佛一瞬间静止了。
    那一刻,仿佛命运的铁锤砸中我的胸膛,心跳如擂鼓般狂乱,血液在耳畔轰鸣。强烈的情感如潮水涌来——恐惧如冰针刺骨。他的眼睛扫过人群,无光却锐利,直刺我的灵魂深处。我僵在原地,咖啡从指间滑落,溅起热浪,但我却觉得手脚冰冷,浑身发抖。
    泪水不由自主地模糊视线。空气中仿佛回荡着他的气息,那股野蛮的、金属般的冷冽,与jason的薰衣草香形成刺目的对比。比起巧合,这更像是重逢,如预言般击中我,让我喘不过气,膝盖发软,几乎跪倒。
    他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擦肩而过,背影渐远,我却逃也似地狂奔回了宿舍,不顾衣服被咖啡渍弄脏的狼狈。
    我没有赴jason的约,这还是第一次。他打来电话,关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压抑着哭腔,却只是告诉他我身体不适但一切都好,并拒绝了他来看我的请求。
    我不想见jason,也不敢见他。
    儿时的噩梦如阴影般笼罩着我。我躲在被窝中颤抖,不敢闭眼,也不敢离开,那个男人似乎无处不在。我无法摆脱梦里的身影,恐惧使我全身冰冷,而我这才意识到我害怕的并不是疼痛,可能从来都不是疼痛——在孤儿院我因这胎记被嫌弃,被丢石头,被拳打脚踢,可这似乎都无法比拟这个梦境所给我带来的颤栗——而我现在才知道那是什么。
    是那女人接纳而欢愉的表情。那种在痛楚中绽开的满足,像一种隐秘的背叛,让我恶心,却又无法否认它潜藏在我身体里的痕迹。
    阴暗的角落总孕育那些与终结纠缠的颤栗,死亡如影随形。
    那个男人的出现合理化了一切梦境中的可能性,他使一切阳光都化成了泡影。如果没有伤口,疼痛就可以不是真实的,欢愉也仅仅可能是对压抑欲望的想象。
    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我的梦真的是某种预知,而不单单是什么童年阴影的复现呢?那些反复的场景,那些拳脚和入侵——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那个男人呢?既然他存在——他是不是也做着相同的梦呢?他也会困惑于自己在梦里的举动吗?那些暴虐的瞬间,他醒来后会感到羞耻,还是兴奋得难以自抑?
    想到这里,我的心乱了,腿间隐隐的热意让我更慌——为什么我会好奇这些?为什么不是单纯的恐惧?
    我不相信我会露出那种淫荡的表情,即便是在和jason在一起的夜晚,我的快乐也是平静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满足,而不是身体。那种动物般的交合使我感到恶心,那般的肮脏污秽,那般下流。
    我恐惧着那种宿命般使人震撼的感情,我的心跳强烈得似乎我的身体都随之震颤,那感情强烈得使我痛苦。
    如果我对jason的感情是爱情,那么这又是什么呢?
    我就这样,靠着回忆jason的点点滴滴来驱散我的恐惧,强撑到了晚上。
    我不敢入睡,但再怎么勉强,还是被梦境拖入那熟悉的深渊。或许是因为白天的重逢,这次的梦境竟终于与我重合——我不再是旁观者,我就是那个女人,赤足站在昏黄的房间,胎记发烫如烙铁。
    他关门,拉帘,动作如仪式般精准。我站在原地,而和现实中不同,我并没有感觉到恐惧。他走向我,眉头微皱,对我的平静闪过一丝困惑。然后,踹击来得更猛——靴底直坠我的腹部,力道如炮弹炸裂,内脏翻绞的痛楚让我弓身倒地,咳嗽声闷在胸腔,带着血腥的铁锈味。我蜷缩着,用后背硬扛他的踩踏,他竭力下压,靴跟旋转碾磨,肌肉撕裂的灼烧感如火舌舔舐。可痛中,竟有一种奇异的饱胀感悄然升腾——一种陌生的快感,如电流般从腹底窜起,直冲脊柱。
    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甩向墙壁。撞击的闷响震颤颅骨,视界模糊。他跨坐而上,膝盖碾压双臂,骨骼咯吱作响。衣衫被撕碎,暴露的肌肤战栗,他的手掌钳住腰肢,指节嵌入,留下深紫淤痕。然后,入侵来得蛮横而深重——他的鸡巴硬如铁棒,胀得青筋暴起,粗鲁砸入我的屄里,一下子顶到最底,操得我内壁撕裂般灼痛,血肉相撞的湿响啪啪回荡在房间。那节奏冷静得吓人,却野蛮无比:他先是缓退半寸,让屄口空虚得发痒,然后狠操而入,鸡巴头砸击子宫口,每一下都带起汁水四溅,润滑了那粗暴的进出。痛楚如风暴席卷,每一下都让我视界模糊,屄壁被撑裂的灼烧混杂着满溢的热浪——可这次,不止痛,一种陌生的性快感如潮涌而来,湿意泛滥成河,屄内层层褶皱不由自主地紧缩,裹住他的鸡巴,像在贪婪吮吸。
    他加速了,双手移到我的臀部,力大得惊人,指甲嵌入肉里,将我抬高几分,鸡巴从下而上猛捅,操得我身体弹跳,乳房晃荡出淫靡的弧度。汗水从他纤细却结实的躯体滴落,混着我的汁水,空气中满是腥臊的性味与血腥。他的呼吸急促,兴奋让鸡巴胀得更粗,脉动如战鼓砸击我的内壁,却眼神清明,偶尔在猛烈操干后,手掌松开力道,轻柔拂过我的脸颊,拇指抹去泪痕,那爱怜如昙花一现,温柔得刺痛人心——与此同时,他又狠抽几下,鸡巴拔出大半再全根没入,操得我屄口红肿,汁水顺着股沟流淌。
    我呻吟出声。陌生快感越来越烈,像火山酝酿,屄内热潮涌动,我的身子背叛理智,臀部微抬,迎合他的砸击——第一次主动!这让我内心惊恐,却止不住那股浪潮。扼喉来得突然,气管被双手按压着,空气骤断,窒息的边缘让我视野黑沉。高潮在濒死中爆发——陌生的、激烈的快感如爆炸般席卷,屄内痉挛如绞紧,汁水喷涌而出,裹紧他的鸡巴。他低吼一声,鸡巴深埋到底,热精喷射如洪水,灌满我的子宫,一股股烫得我颤抖。
    高潮并未戛然而止,而是如余震般绵延不绝。他没有立刻抽离那根仍硬挺的鸡巴,而是缓慢研磨起来,鸡巴头在屄内搅动,挤压出残余的精液与我的汁水混合的黏稠物,顺着屄口溢出,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湿响。窒息的边缘仍旧紧绷,他的拇指微微松开气管,让我勉强吸入一丝空气,却又迅速加力,按得我喉间火烧般痛。身体的余波如海浪一波波袭来:屄壁抽搐不止,每一次痉挛都裹挤着他的鸡巴,带起阵阵酸胀的快感残响;腹部钝痛与子宫的饱胀交织,热精倒灌的烫意从内而外扩散,让我四肢无力地颤栗。汗水浸湿了我们交合处,腥臊味更浓,他的体温如烙铁般灼烧我的肌肤。他低头,厚唇贴上我的耳廓,热息喷洒,却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用指尖轻抚我的胎记,那爱怜的触碰与研磨的粗鲁形成诡异的和谐——兴奋的余韵让他鸡巴微微跳动,又挤出一缕精液,灌得我屄内满溢,溢出的白浊顺大腿内侧滑落,凉凉的、淫靡的轨迹。
    我喘息着,视野渐清,却在痛快的余波中迷失:为什么这粗野的灌注如此满足?屄内的抽搐如回音般回荡,每一次都提醒着我那陌生的极乐。愧疚在高潮后悄然涌起,如冰水浇灭余热——
    jason的温柔脸庞闪现,他从未这样野蛮地占有我,从未让我在痛中绽放。可这里,我却像被征服的贱畜,享受着这暴虐的余韵。
    梦境终于碎裂。
    醒来时,我猛喘着坐起,宿舍灯光刺眼。腹部钝痛如旧,骨骼酸胀,屄间残留湿热的余韵与黏腻的幻觉——手指探去,内裤湿了一片,却无精无血,只有我自己的汁水。余波未散:屄壁隐隐抽搐,子宫的饱胀感如热精残留,腿间酸软得站立不稳,每走一步都带起细微的摩擦快感,让我脸红心跳。害怕如潮水淹没——这快感太陌生、太粗野,为什么高潮后还这样绵长,像上瘾的毒?
    愧疚感则更强烈的袭来。我蜷缩在床角,自责如鞭笞:jason的诗意呢喃回荡——“如星辰指引的航程”。
    而这一切却被梦中那根鸡巴研磨碾碎。
    我的手不由自主滑向腿间,按压屄口,试图驱散余热,却只让抽搐加剧,一丝汁水渗出,指尖颤抖。
    我咬唇,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