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人迷穿进贵族学院,被F4疯狂爭夺(30)

    季敘言眼眸漆黑,道:“我不能来看你?”
    自从上次马场一別,让他住了院,芸司遥就没见过他了。
    季敘言道:“能聊聊么?”
    芸司遥並未让开,“聊什么?”
    季敘言:“你放心,我不做什么。”
    她看了看他,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让季敘言进来。
    季敘言看著她的身影,手不自觉攥紧了,眼神冷冽幽暗。
    芸司遥找了地方坐下,抬眼看他,“你说吧。”
    季敘言唇瓣抿成一条线。
    他深深的看著她,理智和自尊心在不断的拉扯。
    芸司遥扫了他一眼,“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等想好了再来。”
    她作势要起身,不过半秒,耳边就传来季敘言艰涩的声音。
    “之前的事……我不追究,咱们算扯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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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司遥眼睫微颤,重新坐下,抬眼。
    “扯平?”
    季敘言身体僵硬极了,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艰难地吞咽著什么。
    “……对不起。”
    他以极快的速度道了歉,“是我没约束好他们,我想著你受欺负了就会来找我,我……”
    芸司遥轻轻打断他,“季学长,你就这样道歉吗?”
    季敘言一怔。
    他看向芸司遥,她穿著一身白裙,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肤白貌美,冷淡锐利。
    “我说过怎么道歉的,学长。”
    季敘言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他视线在芸司遥轻描淡写的脸上划过。
    “……你非要做的这么绝?”
    芸司遥很懂怎么才能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简直太轻鬆了。
    像季敘言这种高傲权贵,从小到大看人如看螻蚁。
    比肉体疼痛更让他发疯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芸司遥:“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不勉强,得不得到我的原谅对学长你来说,根本不影响什么。”
    “如果我做了,你就跟楚鹤川分手吗?”季敘言咬著牙关,朝她逼近,语气阴森,“跟他分手,我做。”
    芸司遥安静的看著他。
    “芸司遥,”季敘言声音沙哑,问道:“……你喜欢他吗?”
    芸司遥微微笑了笑,“这个啊……”
    嫉妒的情绪像一把尖锐的刀,每割一下,都让他痛苦,撕裂。
    “你是为了报復,才选择楚鹤川的,”季敘言紧紧盯著她。
    眼底渗出的冷意,像是被压抑许久的暗流,隨时可能爆发。
    “对吗?”
    芸司遥並未否认,“我和他確实还不算在一起。”
    没等季敘言高兴,就听她语调缓慢,继续道:“不代表以后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季敘言彻底呆住。
    以后?
    “楚鹤川他哪里好?”
    季敘言骤然抬高了声音,胸口逐渐燃起了火,“你別忘了,当初你被霸.凌,都是因为他!”
    芸司遥:“我知道。”
    楼逸星发红卡的时候,季敘言不也是作壁上观,等著她求饶吗。
    她选择了楚鹤川,是因为三人里只有他主动去了实验室,不是像看戏一样等著她上门。
    並且他足够听话,任她利用威慑其他人。
    “凭什么是他?”
    季敘言猛地暴起,克制的抓住芸司遥的肩膀,手背指骨突出。
    他忍著火,“是我救了你,没有我,你早就被顾昀他们整死了。你要选也应该选我!凭什么……”
    芸司遥平静道:“不是我选了他,是你们逼我选了他。”
    季敘言瞳孔微缩。
    芸司遥:“你救我,是出於好心——”
    她微笑著,看著他压抑愤怒的脸。
    “还是想上我。”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沉重。
    芸司遥慢悠悠地看他。
    “学长?”
    季敘言眼球微微颤动。
    理智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拋诸脑后。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
    季敘言滚了滚喉结,压抑许久的情绪衝破束缚,就如同落水者抱著唯一的浮木,急急地说:
    “……是因为我喜欢你。”
    任何感情只要加上一句“喜欢”,就能粉饰所有的腌臢齟齬。
    芸司遥轻轻一笑,漂亮又冷漠。
    季敘言半蹲下来,扣住她肩膀的手用力锁紧。
    “我也可以护著你,楚鹤川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他眼神炙热得近乎癲狂。
    “只要你选我。”
    芸司遥:“学长。”
    她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手,季敘言手掌抓紧,想要留住她,心逐渐冷了半截。
    “我知道你喜欢我。”
    芸司遥温和道:“从进別墅那天我就知道。”
    季敘言嘴唇微微张开。
    芸司遥道:“杯子上的口红……”
    她嘲讽似的笑了声。
    “好吃吗?”
    季敘言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连呼吸都变得极轻极缓。
    “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他太震惊,又觉得羞耻,手指痉挛的抓了抓,舌头和脸颊跟著一起发烫。
    “不是,那……”
    芸司遥看著他的表情,温柔又恶劣。
    “我就想看看,你想怎么逼我,霸.凌我,让我屈服。”
    她眼皮一抬,声音温和道:
    “结果还好嘛,学长確实没怎么下狠手。”
    季敘言喉咙里像是被人堵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她都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芸司遥问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拽著季敘言的头髮,声音轻轻的。
    “还拿枪抵著我。”
    季敘言呼吸都仿佛被掠夺,头皮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
    “我……”
    他瞳孔微微放大,巨大的羞耻和碎掉的自尊让他控制不住的屏住呼吸。
    芸司遥轻声地,“我不是说了么,跪了,我会考虑原谅的。”
    她鬆开季敘言,等著他的反应。
    气氛安静到诡异,仿佛凝固。
    季敘言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让他下跪的,是他以前看不起,低贱卑微,靠学校慈善才能入学的贫民窟特招生。
    身为联盟首席决策执行官之子,向来都是別人跪下求他的份。
    “我还要去彩排的,学长。”
    芸司遥毫无动容,她看了下时间,提醒道:“不能在这等你。”
    季敘言呼吸困难。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右手被大掌狠狠握住。
    芸司遥低头。
    季敘言的姿势由半蹲改变为双膝跪地,声音从紧咬的牙关泄出。
    “……我跪。”
    他额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眼神挣扎屈辱,偏又无比凶恶,像恶犬,又像狼。
    “芸司遥,我跪。”
    季敘言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撕碎,狠戾又阴鷙,死死抓著芸司遥的手腕不放。
    芸司遥与他沉冷的视线对上。
    季敘言虽落了下风,但脊樑依旧挺得笔直。
    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隨时准备將她压制撕咬。
    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寧愿骨头被人砸碎碾成灰,也不肯像个奴才一样完全弯下去。
    “……你原谅我吧,司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