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咱就清楚一点,正经魔女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第169章 咱就清楚一点,正经魔女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不知跑了多少里地,鱼饼终於放缓速度,嘶声喘气,在河边停下饮水。
    “这畜生把我们带到哪里来了?”法莉婭恨不得一脚踢在马屁上,“你说她叫鱼饼?真巧,我刚打定主意,要把她端进河里餵鱼!”
    “法莉婭,別站在马后,很危险的。”阿斯让把法莉婭带去一旁。
    “这条小河应该是月河的支流,”阿斯让说,“让她休息会儿吧,后面还得靠她带我们回去。”
    水源是最危险的地方,不知多少猛兽在旁虎视耽,准备一饱口福。尤其是龙。水源地附近是龙的天然牧场。
    所幸周遭树木並不茂盛,不怕绿龙偷袭。虽说绿龙体重在诸多龙类当中属於最轻的一档,但在一般情况下,它们也不会像鸟一般在天空盘旋捕猎。
    飞行是一项极耗能量的行为,入不敷出乃是常態,因此,只要森林中还有食物,绿龙更愿意在森林中依赖鳞片的保护色潜伏狩猎。
    不过,那些侵入河谷地区的绿龙,它们的习性肯定有所变化,不能以常態论,还是当心为妙。
    阿斯让绷紧神经,保持警戒。
    法莉婭则神经大条,满脑子都在想刚才的事。
    “听菲奥娜讲,你好像並不愿意和依莲尼亚——延续家族嘛,”法莉婭用肩膀撞了一下阿斯让,“喂,你这傢伙,是不是对我的安排颇有微词!”
    “毕竟我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怎敢和別的女人欢好。”阿斯让严肃道。
    哼,嘴上说的好听,那梅呢?是,確实是我亲手造就了这一切,脑子一热便犯了傻,居然参考借鑑其他魔女的做法,给自己挖了大坑,但你就不能绝情一点,弥补我的过错吗————.不—.不行,可恶,要是现在把梅气跑,那就大事不妙了!
    法莉婭纠结又自责,现在她的计策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在阿斯让面前树立起尊贵威严的形象,甚至还有点享受了·!真是荒唐又荒谬!
    也罢!仔细想想,正因有梅衬托,她在阿斯让心中的形象才没有毁於一旦嘛!
    “反正我是不可能给你留下子嗣的,唯独这点不行,这是绝对不可以逾越的底线,是所有魔女的禁忌,”法莉婭阴鬱地皱起眉头,困扰地说道:“你是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魔女光是与人欢爱,就足够在审判庭上判处死刑啦!”
    “这么严重?”难怪后世的魔女越来越变態。
    “喏,你站在河边照一照自己,就知道原因了。”
    “啊?”
    “照我说的做。”法莉婭拉著阿斯让站到河畔,指著河面里的倒影,说道:“现在明白了吧?”
    阿斯让盯著水面看了半分钟,摇头说:“不明白。”
    “那我就直说了吧!”法莉婭没好气道:“瞧瞧你的眼神!这种———-涩眯眯的眼神!你这下流的混帐,我猜你一直在用涩眯眯的眼神盯著我看!”
    “是你想多了。”阿斯让既觉无奈,又觉好笑。
    法莉婭红著脸,呛声道:“我想多了?才怪!我说的是事实呢!所以伟大的爱莎才立下规矩,以防你们这帮凡人对我们魔女动歪脑筋·全怪诸王时代的魔女们生活不检点,所以爱莎和她的继业者们才会用这种极端方式回击对立国王们的抹黑和羞辱。”
    现在不也一样不检点,“原来如此。法莉婭,你千万不能和她们一样。”
    “时代变了。”
    “你別变。”
    法莉婭瞪了阿斯让一眼,指著他手里牵马的韁绳,趾高气扬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住我?区区一介凡人,居然想像拴马一样拴住一位尊贵的大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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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赞同你的比喻,但我赞同你的意思。”阿斯让点头说,“我確实是这么想的。”
    法莉婭咳了两声,红著脸说道:“那、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图穷匕见了是吧。阿斯让看著法莉婭泛红的脸颊,轻声问道:“你確定?现在?这里?”
    反正现在又没有人—鬼才会说出口呢!卑鄙!无耻!竟然想让我说出这种话!法莉婭想著想著便羞到极点,再由羞转怒,眼里要冒出火来。
    阿斯让知道这种时候就不能再逗她玩了,暂时也不好用“有龙危险”为由回绝她,於是便拜託法莉婭用魔法造出一个小石柱,系好马绳,牵著法莉婭来到一处树下。
    树木不多,但用总比没有强。
    “万一附近有龙,怎么办?”阿斯让脱掉法莉婭肩上的镶金法袍。法袍珍贵,不能弄脏,更不能掛蹭留痕。他卸下背上的大剑,再將魔女的法袍折好,缠在涩涩魔女的细腰上。
    我会给你十分钟时间,让你去把龙宰掉。”其实法莉婭有点怂了,手足无措,站姿僵硬,全靠嘴上逼能。
    “十分钟?”
    “不够吗?要是敢让我久等,我就要小看你。你以前是我的奴隶,现在是我的骑士——奴隶骑土!我命令你去屠龙,你就得做得尽善尽美,让我满意。”法莉婭四肢僵硬,似坏掉玩偶,闭著眼睛被阿斯让摆弄出姿势,“餵、喂,还是算了——算了吧!”
    “好的。”阿斯让本就是在捉弄法莉婭,既然她喊停了,也就果断停下手来。
    缓过神后,法莉婭愤怒地踩住阿斯让脚尖,窘迫又恼怒地喊道:“居然、居然敢用那样—..那样的姿势冒犯我!你—你要抱著我!听懂没有,
    抱著,能做到的吧?我要隨时看到你的脸!”
    “懂啦、懂啦·——”
    阿斯让尷尬地应道。他想,法莉婭说是这样说,可她自始至终都是把脸枕在自己肩上,表情隱藏得很好,还用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后脑勺,不许自己偷看。完全就是欺诈!
    喝完水的鱼饼回望不远处的两人,不满地打了几声响鼻。
    此时此刻,法莉婭宛如上癮的酒徒,喝的烂醉不说,竟还想贪杯。这哪能行?阿斯让將她放下,轻敲她的脑袋瓜,“法莉婭,和你说件事。”
    “干嘛呀!”
    “好像有人来了。”
    法莉婭陡然打了个激灵,猝不及防地推开阿斯让,接著如行云流水般穿好法袍,猛地一拍脸颊,等她鬆开手时,已然变回先前那副冷峻的表情。
    阿斯让拾起大剑,以防万一。
    “人呢?在哪?”法莉婭的嗓音很是生硬,“我怎么没看到人?”
    “我不会骗你,”阿斯让说,“仔细听,远处有阵脚步声。我猜是队巡逻放哨的农民,或许是在监视金月湾动向。”
    “听不到。”法莉婭鬆了口气,“总之,离我们还有段距离,是这样吧?”
    “你刚才是不是想过杀人灭口?”
    “不然?”法莉婭阴沉著脸,说道:“走吧,我不想和刁民打交道。”
    阿斯让看了眼鱼饼,这傢伙跑累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来不及了。”
    没用太久,三个手拿短剑的农夫壮看胆子走来,还一个农夫转身溜走,
    显然是要回去通风报信。阿斯让打量著这三个人,他们衣著整洁,想来是从领主庄园中抢来的战利品,但粗糙的皮肤和乡间的厘语出卖了他们的真实出身。
    “一个魔女!还有一条魔女的走狗!”一个戴著草帽,抬头纹严重的农民打量著法莉婭披肩的法袍,不要命般叫:“他娘的,想来搞破坏?幸好被咱几个撞破了!”
    “你们敢骂魔女?”阿斯让颇感新奇,顺便安抚法莉婭,告诉她先別动手,凡事由他处理。
    “横竖都是死,怎地,还不许咱们过过嘴癮哩?”
    “怀。”
    年纪最轻,身高最矮的农民朝两人脚底吐了口痰,气得法莉婭眼皮直跳,但她不会动口,因她晓得,若和这群贱民对话,纯属自取其辱,谁知道这群贱民肚子里窝看什么粗鄙的话!要动就动手,贱民就是欠打!
    “谁说要杀你们了?”阿斯让劝几个农夫冷静头脑。
    “这儿是咱们的地盘!你领著魔女闯进来,敢说没有坏心思?”满是抬头纹老农的挥了挥手里的短剑,“肯定是来劫人的,想劫走咱们从老爷那抓的俘虏?哈,没门。”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娘的,”老农狠拍了一下矮个子年轻人的脑袋,,“猪脑子,把你这嘴关上!你少讲点蠢话,比什么都强!”
    “你们不准备用这些人质谈判了吗?”阿斯让问道。
    “关你什么事,你的主子是魔女,又不是住在城里的贵族老爷,”另一个农夫叱道,“你替他们急什么。”
    確实,我是你无可爭议的女主人。法莉婭有意戳了戳阿斯让,以此宣告主权。
    “你说得对,人质的死活的確与我们无关。”阿斯让耸了耸肩,稍作思考后说:“事实上,我们来这儿是想了解一下绿龙的情况。”
    农奴眼珠子转动,怀疑地瞅著阿斯让与法莉婭,,“得了吧,你以为咱们会相信你的鬼话?魔女及其走狗向来鬼话连篇!每次都跟咱们喊,会降税的,会降税的!他娘喊了几百年了,也不见有什么真动静!到头来,连他娘喝水都要交税!”
    “我看你们就是想用龙要挟咱们,劝咱们投降,”旁边的农夫伸著头喊道,“滚蛋去,咱寧愿餵龙!而且有龙是好事,咱巴不得赶紧飞来一条龙,
    把你们两个全吃了。”
    “你们会被龙嚇得屁滚尿流,而我抬抬手就能把龙杀死,”法莉婭终於忍不住说道,“敢小看我?也不瞧瞧我身上一一阿斯让赶忙打住法莉婭,在其耳边小声道:“先打住,我有个主意。”
    “嘿嘿,你俩鬼鬼票地商量什么呢?是在想法子拷问咱几个哩?哈,
    告诉你们,咱几个別的东西没有,却正好有一身硬骨头!”
    “其实我俩是从红土镇那边逃过来的,”阿斯让说,,“红土镇你们知道吗?”
    “红土镇——.天神教的地盘。”矮个子农夫嘀咕道。
    “是啦,我和她就是从天神教手里逃出来的,想要过来投奔你们。”阿斯让点头道。
    法莉婭皱著眉头,在阿斯让耳畔问:“你在说什么胡话?”
    “別急。”阿斯让拍拍法莉婭的肩膀,继续向农夫喊话:“帮你们干掉绿龙,就是我们的投名状。”
    “活见鬼,你的意思是,你从前是教团的人?”老农不可置信地再次打量两人,“那你身边这个魔女,就是被教团拿去酿酒的劳什子圣女咯?娘的,真觉得咱没有见识没有眼力是吧!咱能不知道你这魔女身上穿的什么袍子吗?”
    “和你们身上的衣服一样,都是抢来的,”阿斯让神情自若,“要是没有这身袍子,我们可走不到这里。”
    这些农民居然知道教团、圣女还有所谓的圣酒“她叫雅莉法,我叫—让。”
    “咱们村子里的精灵姐姐说过,”年轻农民说,“被教团捉去的魔女最后都会害些毛病出来!魔女,你有什么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法莉婭炸了。
    “我和雅莉法是青梅竹马,她过去是个很乖很体贴的女孩子,可被教团带走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脾气暴躁,精神不稳。”
    “被脏东西附身了,还是被影子掉包了?”老农直犯嘀咕。
    “不是哩,精灵姐姐说了,性情大变的人才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也不是被影子掉包了,而是脑子出了病,需要喝药治疗!”年轻农夫篤定道:“是精神病哩!教团害这个魔女染上精神病咯!虽然咱们村里的精灵姐姐有法子治这病,但你是魔女,咱们绝不会让魔女进村的。”
    精神病?我有精神病?!
    法莉婭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愤而举拳,海扁阿斯让,但阿斯让依旧面不改色,毕竟法莉婭根本不捨得下重手。
    “黑头髮的傢伙,听你的说法,你跟这魔女感情很好?好到让你別看脑袋,带她从天神教手里跑路?”老农脸上的怀疑情绪分毫未减。
    “是啊,我们彼此相爱。”
    “信不过你。这样,你叫她说,你是她男人,她是你女人,咱就相信你俩是从红土镇那边逃难来的!咱就清楚一点,正经魔女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阿斯让望了眼法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