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鸟?是飞机?是蜘蛛侠!

    “你什么时候养了一只乌鸦?”
    餐桌上。
    看黑色乌鸦通人性啃食晚饭的画面,梅姨忍不住朝彼得问道。
    彼得不知道怎么和梅姨解释,毕竟奥兹说它与自己绑定了契约这件事,他自己都一知半解。
    彼得想了一会,隨口解释道:“大概是缘分吧,它找上了我,我也不是很討厌......”
    梅姨点点头,继续看著奥兹啃食自己製作的肉饼画面,心血来潮的抚摸了一把它的柔顺毛羽。
    彼得见状,不由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很討厌它......尤其在这个时间段...”
    奥兹无语的看了彼得一眼。
    彼得充耳不闻。
    “我为什么要討厌它?”梅姨反问:“这种鸟很聪明的......”
    “像是乌鸦喝水?”彼得抿了口牛奶,嘀咕道。
    “没错。”
    奥兹在一旁听得狂翻白眼,用只有彼得能听见的话说道:
    “果然长辈还是慧眼如炬,不像有些人一上来就带有刻板印象,顺便一提,这个肉饼真的很难吃。”
    “给你吃就不错了!”
    晚饭结束的很快,其中也有彼得近期对能量需求很大的原因。
    梅姨端著餐碟去往厨房清洗了,彼得倒是想帮忙,但被梅姨一句去复习功课给打发走了。
    彼得自然不会去复习功课,因为他已经掌握了知识点,更何况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房间內。
    彼得盘坐在地板上,在他面前,摆放著一副滑稽可笑的摔跤手头套。
    奥兹慵懒地躺在属於彼得的床上,见到这小子一副沉思的模样,开口说道:
    “又自闭了?”
    “没有。”
    彼得摇摇头,声音很平稳,不像是被情绪左右的样子。
    “今天他们问我是谁的时候,其实我很紧张。”
    “怎么说?”
    彼得回忆起当时的画面,然后说道:“老实说,不仅只有紧张,还有害怕。”
    “在救出那对母女的时候,我很担心自己出差错,导致我们都没能得到拯救。”
    “也许是我太衝动了,又或者是我没考虑到太多,我认为自己应该能做到更好。”
    期间,彼得目光一直放在摔跤手头套,似乎这副头套还戴在头上,让他有些闷闷的。
    “但你迈出了那一步。”奥兹说。
    彼得半开玩笑:“简单的一小步,却是我的一大步?”
    奥兹起身,扭了扭鸦屁股,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这小子的床也忒硬了,怎么睡得下去啊?
    “所以,我猜你应该是想明白了?”奥兹问道。
    “或许吧。”
    彼得说道:“其实本叔说得很简单,他想让我做一个好人,在自己能力范围內去做更多的好事。”
    “在我没被蜘蛛咬之前,我一直都是不起眼的彼得·帕克。”
    “但是今天。”彼得顿了顿,“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你很享受?”
    “享受?不不不......”彼得否决了这个说法,他说:“这些人的目光让我很紧张。”
    “因为我有这样非凡的能力,一旦我出发的方向不对,那將是一场绝对的灾难。”
    奥兹抬了抬眉,有些意外但却符合他对蜘蛛侠的认知。
    在成为蜘蛛侠之前,仅凭一份蜘蛛能力不足以担任起这项称號,还需要莫大的思想觉悟。
    自己还没被泥头车创死的时候,经常能刷到如果你拥有了超能力会怎么做的帖子。
    评论清一色的都是:
    第一天,超人。
    第二天,祖国人。
    第三天,我不吃牛肉。
    奥兹:去抢別人的薯条。
    网友:楼上你获得超能力只为了抢人家薯条?
    奥兹:那咋啦?
    ......
    没有强大的內心是无法驾驭强大的能力,纵是蜘蛛能力对於其他非凡能力来说毫不起眼,但这却是蜘蛛侠受人欢迎的原因。
    彼得继续说道:“本叔说得很对,真的很对。”
    “如果我有了这份能力,却不作为,那之后发生的坏事,就是我的责任。”
    奥兹鼓了鼓掌:“恭喜你已经领悟到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
    彼得听完笑了声,重复了先前的话。
    “或许吧。”
    奥兹一改嘻嘻哈哈的风格,颇为严肃的看向彼得。
    “我得和你说一声,彼得,一旦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条路註定会很难,因为你知道这句话承载的责任有多重,任何之后你参与的事情,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身边的一切,都將与你息息相关。”
    “你真的愿意踏上这条路吗?”
    彼得问道:“这是什么入职测试吗?”
    “看你理解。”
    彼得无奈摊了摊手,“在今天救那对母女之前,你就说过类似无所谓的话来刺激我,我当时的確很生气,但还是去做了。”
    “我想是的,或许今天的表现足以证明我的態度。”
    “你还挺自豪。”奥兹说。
    “当然不是自豪。”彼得昂起头,看向窗外。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少年稚嫩的脸蛋,將独属少年的朝气展现的一览无余。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责任的问题。”
    “你问我有没有这个责任去承担这些?”
    “答案是,有。”
    彼得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他看向坐在自己床单上的黑色大乌鸦。
    “而且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將助我成为更完美的蜘蛛侠。”
    “所以你说这条路很难,但我想这条路上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行走。”
    奥兹听得怪肉麻的,鸦皮疙瘩都掉了一床。
    “我有说过吗?”
    “绝对说过。”
    今晚这场称得上谈心的对话,让彼得心情很愉悦,似乎充满挑战且未知的道路不再困难,此刻的他自信十足。
    他颇有兴致的坐到电脑桌前,拿起纸笔开始绘画关於蜘蛛制服的草图。
    “面罩必须得换了,今天光戴著一会便闷的不行...弹性纤维.......”
    “还有蛛丝髮射器......”
    “......”
    彼得充满干劲的背影倒映在猩红瞳孔。
    奥兹低头看了眼翅膀。
    又是一根羽毛掉落。
    “操了。”
    ......
    一叠叠全新的报纸从印刷机滑了出来,报刊头条上刻著富有有爭议性的话题,用来吸引人们的购买。
    而位於报纸最中心的封面。
    是一位身穿红蓝紧身制服,胸口带有蜘蛛標誌的蒙面人。
    他抱著一脸惊恐的罪犯出现在城市上空,另一只手还拉著纤细的蛛丝。
    报纸是这样报导的:
    “自称蜘蛛侠的怪人是谁?是威胁还是小丑?纽约市需要这么一位蒙面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