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那是建立在美好幻想之上。
予以完美和圆满的虚拟小说，并不是真正的现实。
也跟现实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们……给她们捐款吧？”还是班长张了张唇，声音有些干涩颤抖着提出来了这一点。
哪怕是一块钱的零花钱也好。
很多个一块钱汇聚到一起，也会是个能看的数目，至少可以……帮到一些。
“有人不同意的吗？举个手，还是……”
班长站起来环顾一周附近沉默的人。
对上班长视线的。
基本都是默默错开，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视线有意无意瞄向前面那个空着的座位，也没有人举手。
“班长，要不最低捐十块钱吧。”
有个女生弱弱开口，她的声音不大，放在平时吵闹的教室里根本听不见。
但是。
现在说话了，安静的教室里，唯独她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以前也说过乔惜的坏话。
跟好朋友一起去食堂吃饭，闲聊的时候，也都是会口嗨说几句乔惜跟f4怎么怎么样，阴阳怪气一下，说她们这些普通人肯定没得比啦，哪有对方那么命好嘛，还能被f4的人看上。
一个接一个换着呢。
f4都没意见还保着她，哎哟，啧啧啧。
然后就是一片嬉笑。
那时候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也让这个女生羞愧地咬了咬唇低下头。当时大家都是那么说的，再加上乔惜从来没有对这些事表态。
更何况。
对方看起来，和f4真的很亲密。
那不是眼见为实嘛。
所以大家都那么说，她也跟闺蜜调侃着阴阳怪气说羡慕不来啦，类似这样的话。
实际上。
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乔惜，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
当时大家都在传，二班的乔惜很受欢迎啊。f4都喜欢她还约她一起吃饭呢，好可怜哦，她闺蜜白芝芝就是背景板吧。
可结果呢？
谁才是谁的背景板，谁才是谁的替身。用尽恶毒的话语，没有看清全部事实的眼睛。去嘲讽一个受害者，嘲讽那个真真正正经历了如此多痛苦事情的女孩。
真的好吗？
没有人再说话了，但是附和着捐款最低十块钱的声音却是有不少。
他们很多人。
都曾是冷眼旁观又用语言讥讽的施暴者，对白芝芝是，对乔惜也是。
他们翻找着自己身上带着的钱。
一个个走到讲台边，放进那个不算大的简陋小纸盒。站在上面的班长也是愣住了，随后也翻翻自己的口袋，掏出他攒下来的二十块钱放进去。
他们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希望能够偿还弥补过去的伤害，哪怕微不足道。
这件事被老师们知道了。
征询过大家的意见之后，由学校统一起来捐款。帮助那些被退学的女生重返校园，也要帮助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的乔惜。
晏深也住院了。
他是重伤昏迷，为了保住这条命，必须要高位截肢清除感染坏死的组织。
而开车撞晏深的。
是之前撞过‘乔惜’的那个人，相关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下车，没有肇事逃逸的意思，反而还扬眉吐气，对昏迷过去的晏深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说着一嘴不堪入耳的粗俗脏话。
被带走的时候。
那人依旧豪横的不行，就像只打了胜仗的铁公鸡，昂首挺胸被押进车里。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在家里养伤养得差不多的郁致只想笑，虽然也有人来找上门想趁机混水摸鱼来找他的麻烦。不过基本上都解决了，一没骗钱二没骗色三没交往，纯粹就是找上门无理取闹呗。
他也没主动接近过对方。
那人家自己巴巴凑上来找他表白，他嫌麻烦拒绝了。
总不能说他骗感情吧？
怎么骗的？一个眼神瞥了一眼，对方喜欢上他了，骗感情了吗？
嗯——
没有。
唯一真正出手勾搭的，也就只有乔惜了。
只不过有些遗憾。
他算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别人能说能骂他的只有人渣，恶劣点就说是品行不端。没有造成大伤害，也只能觉得他这种人很讨厌拿他没辙。
只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实际上他只会用言语讥讽，晏深的名声臭了之后，连带着他们几个也是被鞭尸一次。
算是被拉下水了。
不过算了。
本来就是出来玩的，玩和混之前，总归是要想好以后哪天得付出代价。
晏家和郁家关系不错。
而跟晏家之间有合作交流的他们，实际上也是被牵连着元气大伤，被上面连带着一起查的时候损失了不少。
不过是做正经生意。
没贪没欠谁的钱，不过是漏了税被责令限期改正。他们改了，认错态度良好。
所以没伤到根基。
还是可以东山再起，跟彻底倒台的晏家可不一样。
只不过这伤有点麻烦啊……
以后恐怕会影响到，他不能再跳舞了。哎，算了算了，不跳就不跳吧。当个混吃混喝的富三代也不错，反正名声也差不多臭了，他那位好哥哥可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也轮不上他。
等乔惜伤好的时候，他再回去找乔惜玩吧。
那么坚强的人。
命运总归是会多眷顾一些，不会让她短命死得快的。
言凉听到这个消息。
是言文宾派来监视他的人告诉他的，说是外面都在嘲讽他言凉的名字算是彻底臭了，还好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没多少人知道他流着言家的血。
那位原配妻子也真是有手段，结婚那么多年一点点渗透进来，早早就给她儿子言文宾铺好路分了股份。
言凉这私生子有财产继承权。
但恐怕没能分到多少。
不过他也无所谓了，他不图言家的这点钱。只是觉得他们跟个守财奴一样揣得紧，有些好笑。
他那亲生爸是偏向他的。
把他安置在这种地方保护起来，言文宾能派来监视的也就一个人。
就算没法继承什么。
他也不愁吃穿，过得比大部分人都优越。伤势加重之后的他被留在这里安心静养，在外面的名声是臭了没错。
但是联系不到言家身上。
至于他爸。
估摸着是会让他改名，用‘表弟’的身份来名正言顺回到言家吧，至于‘言凉’这个人闯下的祸犯下的事。
往后。
都跟他这个被逼着去争财产的人无关了。
嗯——
只不过……
如果他争过了，能够彻底如他爸所愿掌控言家。那么……到那个时候，他会用全新的身份，去把乔惜接回来的。
言凉垂下眼睑。
敛去颇具侵略性眼眸中蠢蠢欲动膨胀起来的野心，他是讨厌这些虚伪的有钱人，当然了。
如果有机会给他往上爬。
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再让命运受掌控。
他不介意争取。
这些新闻被曝光出来的时候，f4被连带着一起谴责，湛柒自然也没能幸免。
有人听说他以前做过的事之后。
纷纷嗤之以鼻。
说他是给别人当狗，结果连狗都嫌丢人恶心。欠下的债累累，也是真的活该。
原本还能打工挣点钱。
但是别人都知道，他以前是f4之一之后，都是一脸嫌恶又厌恶的摆摆手，直接关门赶他走。
不收。
湛豪也被上司叫去谈话了，美名其曰谈谈心。
结果说的内容。
大概就是你的家里私事对公司影响不好，这样吧。你主动辞职，我们给你结工资。你呢，趁早找个去处。现在正处于风浪口上，公司也不敢受这样的人挨骂啊。
唉，有这么个儿子造孽。
真是上辈子倒霉咯。
湛豪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高利贷公司的背后是晏家，被查了也倒闭了。要还的钱，恢复到正常利息水平。
但对他们来说。
还是不小的压力。
湛豪只是张了张嘴，失魂落魄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讲，就离开了。
他用所剩无几的积蓄。
带湛柒离开了这个小镇，打算去其他城市另谋生路，好歹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希望。
而在离去之前。
湛柒打包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扛在肩上，临走要去车站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
遥远的那边，医院的方向。
***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乔惜’的情况在逐渐好转。
她身上的‘伤势’有在慢慢恢复的时候，身份设定上的妈妈原本以为她死了。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连工作都差点丢了，急急忙忙就请个假赶回来。
予以完美和圆满的虚拟小说，并不是真正的现实。
也跟现实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们……给她们捐款吧？”还是班长张了张唇，声音有些干涩颤抖着提出来了这一点。
哪怕是一块钱的零花钱也好。
很多个一块钱汇聚到一起，也会是个能看的数目，至少可以……帮到一些。
“有人不同意的吗？举个手，还是……”
班长站起来环顾一周附近沉默的人。
对上班长视线的。
基本都是默默错开，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视线有意无意瞄向前面那个空着的座位，也没有人举手。
“班长，要不最低捐十块钱吧。”
有个女生弱弱开口，她的声音不大，放在平时吵闹的教室里根本听不见。
但是。
现在说话了，安静的教室里，唯独她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以前也说过乔惜的坏话。
跟好朋友一起去食堂吃饭，闲聊的时候，也都是会口嗨说几句乔惜跟f4怎么怎么样，阴阳怪气一下，说她们这些普通人肯定没得比啦，哪有对方那么命好嘛，还能被f4的人看上。
一个接一个换着呢。
f4都没意见还保着她，哎哟，啧啧啧。
然后就是一片嬉笑。
那时候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也让这个女生羞愧地咬了咬唇低下头。当时大家都是那么说的，再加上乔惜从来没有对这些事表态。
更何况。
对方看起来，和f4真的很亲密。
那不是眼见为实嘛。
所以大家都那么说，她也跟闺蜜调侃着阴阳怪气说羡慕不来啦，类似这样的话。
实际上。
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乔惜，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
当时大家都在传，二班的乔惜很受欢迎啊。f4都喜欢她还约她一起吃饭呢，好可怜哦，她闺蜜白芝芝就是背景板吧。
可结果呢？
谁才是谁的背景板，谁才是谁的替身。用尽恶毒的话语，没有看清全部事实的眼睛。去嘲讽一个受害者，嘲讽那个真真正正经历了如此多痛苦事情的女孩。
真的好吗？
没有人再说话了，但是附和着捐款最低十块钱的声音却是有不少。
他们很多人。
都曾是冷眼旁观又用语言讥讽的施暴者，对白芝芝是，对乔惜也是。
他们翻找着自己身上带着的钱。
一个个走到讲台边，放进那个不算大的简陋小纸盒。站在上面的班长也是愣住了，随后也翻翻自己的口袋，掏出他攒下来的二十块钱放进去。
他们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希望能够偿还弥补过去的伤害，哪怕微不足道。
这件事被老师们知道了。
征询过大家的意见之后，由学校统一起来捐款。帮助那些被退学的女生重返校园，也要帮助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的乔惜。
晏深也住院了。
他是重伤昏迷，为了保住这条命，必须要高位截肢清除感染坏死的组织。
而开车撞晏深的。
是之前撞过‘乔惜’的那个人，相关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下车，没有肇事逃逸的意思，反而还扬眉吐气，对昏迷过去的晏深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说着一嘴不堪入耳的粗俗脏话。
被带走的时候。
那人依旧豪横的不行，就像只打了胜仗的铁公鸡，昂首挺胸被押进车里。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在家里养伤养得差不多的郁致只想笑，虽然也有人来找上门想趁机混水摸鱼来找他的麻烦。不过基本上都解决了，一没骗钱二没骗色三没交往，纯粹就是找上门无理取闹呗。
他也没主动接近过对方。
那人家自己巴巴凑上来找他表白，他嫌麻烦拒绝了。
总不能说他骗感情吧？
怎么骗的？一个眼神瞥了一眼，对方喜欢上他了，骗感情了吗？
嗯——
没有。
唯一真正出手勾搭的，也就只有乔惜了。
只不过有些遗憾。
他算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别人能说能骂他的只有人渣，恶劣点就说是品行不端。没有造成大伤害，也只能觉得他这种人很讨厌拿他没辙。
只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实际上他只会用言语讥讽，晏深的名声臭了之后，连带着他们几个也是被鞭尸一次。
算是被拉下水了。
不过算了。
本来就是出来玩的，玩和混之前，总归是要想好以后哪天得付出代价。
晏家和郁家关系不错。
而跟晏家之间有合作交流的他们，实际上也是被牵连着元气大伤，被上面连带着一起查的时候损失了不少。
不过是做正经生意。
没贪没欠谁的钱，不过是漏了税被责令限期改正。他们改了，认错态度良好。
所以没伤到根基。
还是可以东山再起，跟彻底倒台的晏家可不一样。
只不过这伤有点麻烦啊……
以后恐怕会影响到，他不能再跳舞了。哎，算了算了，不跳就不跳吧。当个混吃混喝的富三代也不错，反正名声也差不多臭了，他那位好哥哥可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也轮不上他。
等乔惜伤好的时候，他再回去找乔惜玩吧。
那么坚强的人。
命运总归是会多眷顾一些，不会让她短命死得快的。
言凉听到这个消息。
是言文宾派来监视他的人告诉他的，说是外面都在嘲讽他言凉的名字算是彻底臭了，还好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没多少人知道他流着言家的血。
那位原配妻子也真是有手段，结婚那么多年一点点渗透进来，早早就给她儿子言文宾铺好路分了股份。
言凉这私生子有财产继承权。
但恐怕没能分到多少。
不过他也无所谓了，他不图言家的这点钱。只是觉得他们跟个守财奴一样揣得紧，有些好笑。
他那亲生爸是偏向他的。
把他安置在这种地方保护起来，言文宾能派来监视的也就一个人。
就算没法继承什么。
他也不愁吃穿，过得比大部分人都优越。伤势加重之后的他被留在这里安心静养，在外面的名声是臭了没错。
但是联系不到言家身上。
至于他爸。
估摸着是会让他改名，用‘表弟’的身份来名正言顺回到言家吧，至于‘言凉’这个人闯下的祸犯下的事。
往后。
都跟他这个被逼着去争财产的人无关了。
嗯——
只不过……
如果他争过了，能够彻底如他爸所愿掌控言家。那么……到那个时候，他会用全新的身份，去把乔惜接回来的。
言凉垂下眼睑。
敛去颇具侵略性眼眸中蠢蠢欲动膨胀起来的野心，他是讨厌这些虚伪的有钱人，当然了。
如果有机会给他往上爬。
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再让命运受掌控。
他不介意争取。
这些新闻被曝光出来的时候，f4被连带着一起谴责，湛柒自然也没能幸免。
有人听说他以前做过的事之后。
纷纷嗤之以鼻。
说他是给别人当狗，结果连狗都嫌丢人恶心。欠下的债累累，也是真的活该。
原本还能打工挣点钱。
但是别人都知道，他以前是f4之一之后，都是一脸嫌恶又厌恶的摆摆手，直接关门赶他走。
不收。
湛豪也被上司叫去谈话了，美名其曰谈谈心。
结果说的内容。
大概就是你的家里私事对公司影响不好，这样吧。你主动辞职，我们给你结工资。你呢，趁早找个去处。现在正处于风浪口上，公司也不敢受这样的人挨骂啊。
唉，有这么个儿子造孽。
真是上辈子倒霉咯。
湛豪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高利贷公司的背后是晏家，被查了也倒闭了。要还的钱，恢复到正常利息水平。
但对他们来说。
还是不小的压力。
湛豪只是张了张嘴，失魂落魄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讲，就离开了。
他用所剩无几的积蓄。
带湛柒离开了这个小镇，打算去其他城市另谋生路，好歹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希望。
而在离去之前。
湛柒打包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扛在肩上，临走要去车站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
遥远的那边，医院的方向。
***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乔惜’的情况在逐渐好转。
她身上的‘伤势’有在慢慢恢复的时候，身份设定上的妈妈原本以为她死了。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连工作都差点丢了，急急忙忙就请个假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