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说或者不说，这是个问题
“你確定是去接好兄弟，不是去接好兄弟带来的特產？”
边海寧眯著眼看他。
“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接特產，那是千里迢迢到这儿的心意！”
陆霄义正辞严说完，自己也没憋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小聂来我肯定要去接的啊，不过他咋鸟悄儿的就来了？我寻思他来之前能跟咱们说一声呢……还有，那些东西寄快递不行吗，咋还人肉背过来。”
“可说是呢，小聂他妈一定要他自己背过来。”
边海寧笑道：
“之前小聂他妈不是病了吗，你给帮忙找关係住上的医院，还给他垫了不少钱，他家里人一直都惦记著这个事，他妈还想亲自过来给你道谢来著，小聂说不行你忙工作不方便，就这还好说歹说了好几天才给拦住。
这不人来不成，所以给你整了一大推特產吗。
听小聂说，很多都是那种新鲜山货，他妈和弟弟妹妹连夜在山里自己采的挖的，燻肉火腿什么的也是跟村里手艺最好的人家买的。
阿姨长年住山里，信不著物流快递这些东西，怕用快递寄在路上耽搁放坏了，所以一定要他自己带过来。”
“嘶……”
陆霄倒吸一口冷气：
“那不得给小聂累完了？”
“我这么说吧，他託运的时候，行李超重的部分都了大几千……”
“干啥啊是啊？？他带大象坐飞机过来的啊？”
陆霄坐不住了：
“他啥时候到啊？”
“傍晚落地，我本来想你要是回不来的话中午吃完饭自己去的。”
“这事儿整的……这小子净一天到晚不吭声放闷屁，走走走赶紧走吧。”
“现在就走啊？有点早吧？”
“早啥啊，去借个小卡车开去。”
陆霄头也没回：
“我怀疑咱俩那车都装不下他带来的东西，借个卡车吧，保险。”
……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著。”
提前抵达聂诚这趟航班的航站楼，跟著聂诚一起去取完行李，看著身边足足堆成一座小山的大包小包和箱子，陆霄嘆了口气：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借了个小卡车来。”
“嘿嘿，陆哥，辛苦你了，明明是给你带礼物还辛苦你搬。”
聂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听他在这放屁，我跟他说你带那老些东西来的时候，他那眼睛比灯泡还亮。”
边海寧在一旁无情揭短。
“什么话，什么话捏！”
陆霄瞪了边海寧一眼，看向聂诚笑著问道：
“你妈妈现在好多了?”
“好多了！现在虽然还得吃药，也干不了特別重的力气活，不过日常生活没有问题了，频率不高的话，还能自己上山遛遛。”
聂诚使劲点点头：
“她本来是想自己来见你，谢谢你来著，我死活没同意……她身体不好，跑过来再犯个病啥的，那不是给你们添乱嘛。”
“添乱倒也不至於，不过身体不好不折腾是对的，在家好好养著就行了嘛。”
陆霄也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你还要在家里多待几天，难得有这么一个长假，在家里多陪陪家人多好啊。”
“我是想在家多待几天来著，不过听连长说，你们俩刚回去就又捡了好几个小东西，还有一头状態很不好的小老虎什么的……我寻思著你俩可能忙不过来，还是早点回来帮忙比较好。”
聂诚笑得一如既往的带著点憨气：
“反正在家待著也是閒著嘛，再说了，我还挺想你们，挺想雪盈墨雪它们的……”
“真是想我们吗？確定不是想红烧肘子大拉皮酸菜血肠锅包肉吗？”
陆霄一边把大包小包行李往拉车上放，一边揶揄著笑问道。
“哎呀，那来都来了，不得顺便吃一下嘛！”
“嗯嗯，对对对，顺便，都是顺便……”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像之前接陆霄和边海寧的时候那样，程姥姥也早早就带著程姥爷在村口等著了。
看到小卡车开回来，程姥姥都没往那是陆霄几人身上寻思，还一门心思地往远处看。
直到陆霄探头出来喊了一声『姥儿』，程姥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小跑过去：
“你接回来的那个孩儿呢？快让他下来，坐一天飞机从那么远的地方折腾过来，得老累了吧，快回屋去歇歇……你俩也是的，咋都不提前说今天就到，我好提前上大集买点肉……落地头顿接风饭不做好点多不像话呢！”
“姥姥好！姥爷好！”
听到程姥姥问到自己，聂诚嗖地从车上跳下来，小跑到二老身前喊人，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哎，好孩子好孩子！你也好！”
程姥姥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拉过聂诚的手：“好孩子，给姥姥看看……”
借著路灯看清聂诚的模样，程姥姥使劲搓了搓他的手：
“这孩儿好啊，这孩儿一看就是老实孩子，银翼。”
“银翼就是仁义对吧！夸我好的意思！这个我之前听陆哥和连长说过的！”
聂诚笑了起来，两排大白牙被黝黑的肤色和昏黄的路灯衬得闪闪发亮。
“对，对，夸你的。”
旁边下了车的陆霄和边海寧已经捂著嘴笑到发抖了。
“陆哥，连长，你们笑啥？”
聂诚听到嗤嗤的笑声，回过头不解又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陆哥和连长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大概率是没憋好屁的。
“你俩搁这傻笑啥！还不快带人家孩儿回家去！”
程姥姥也瞪了二人一眼：
“你跟海寧之前开的那个小车儿坏啦？咋整个这车去接人去呢？”
“没坏，没坏，这不是他带的东西有点多，我那个小车放不下嘛，所以才跟刘叔借了一下他家的小卡车。”
陆霄指了指卡车后面堆得高高的大包小包们。
“啥玩意啊，整这老些回来？”
直到这时程姥姥才注意到卡车后面的车斗里装著的东西，惊呼一声，看向聂诚：
“孩儿啊，你这……你这是要来东北做生意吗？咱这个是小地方，大集都得好些天才有一回，摊位也不好找，你这老些东西能放住不？放不住的话可不好卖啊……”
“不是的，姥姥，不是拿去卖钱的，是给您二老还有陆哥连长带的我们家乡的特產。”
聂诚赶紧解释：
“这些大多都是山货，我家是云南的，那边有好多山货，外面是买不到的。”
“这老些山货，那不得老贵了？？”
程姥姥平时自己也会进山采山货，知道这些东西便宜不了，使劲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这太多了，不能收！”
“姥姥。”
聂诚伸手握住程姥姥的手：
“之前在工作和生活上，陆哥和连长都帮了我和我家许多……可以说要是没有陆哥帮忙的话，我妈现在可能都不在了。
所以这些东西真的算不了什么。
况且这些也都不是市场上买的，大多数都是我和我妈，还有弟弟妹妹们一起在山里采的，我们自己没什么钱，就是带来给你们尝尝鲜，都是我和我家里人的心意，真的就不要推辞了。”
“那，那这也太多了……”
聂诚言辞恳切，程姥姥也知道这话应该不假，只是数量实在太多，她还是显得有点为难。
最后还是陆霄开口解决了问题：
“姥儿，收著吧，人家小聂一路带著东西过来也了大力气的，你说不要的话人家也很伤心的。
你要真觉得收太多不好意思，等后面咱这山货开始下来的时候，也多整点寄给他家不就完了？就当特產互换了。”
“也对，也对，还是你这新脑子好使，姥姥岁数大了，脑子都锈了。”
程姥姥笑眯眯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聂诚：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我们这儿山货下来，孩儿你也多拿点回去给你家里人尝尝。”
“好嘞姥姥!”
“行啦，快別耽搁了，饿了吧？回屋去吃饭，姥姥给你燉大肘子了。
老头子，你留下搬东西……呃，算了，你也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歇歇食儿再让霄霄儿和小寧子跟你一起整。”
程姥姥原本还想跟上次一样，让程姥爷留下搬行李，但是看著车斗里的小山，想了想还是算了---好歹也是一起走了一辈子的老伴儿，偶尔心疼一下吧。
……
吃过了晚饭，程姥姥和程姥爷还想出来一起帮忙搬卸东西，陆霄几人好说歹说才给劝了回去。
几人一边慢慢把东西往回搬，一边閒聊分享没在一起的这半个月里彼此的见闻，倒也不觉得有多累人了。
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都搬回了边海寧家的院子，在聂诚的指挥下，陆霄和边海寧把东西分类整理成了几堆。
必须要马上吃掉的生鲜，稍微耐放一点的蔬果，可以长时间保存的醃货和酒，还有一些药材和其他的特產小物件。
“这马上要吃的也太多了吧，聂啊，我感觉你是来餵猪的……”
看著最大的那一堆箱子，陆霄感嘆道。
“谁说我要餵猪，我是来当猪的，我要在这吃胖二十斤！不吃胖二十斤回去都对不起我来这一趟！”
聂诚咂巴了几下嘴，一脸意犹未尽：
“姥姥燉的那个大肘子也太香了，我可以一天吃一个！再配点酸菜，还有姥姥那个芝麻大饼，可以拿来当零食……”
“你小子点上菜了不说，咋还连吃带拿的？”
陆霄笑著给了聂诚一杵子：
“说正经的，你拿来这些玩意咋能吃得完啊？要不明天买个大冰箱回来放著？”
“真行，冷藏的话能多放好久。”
聂诚点点头：
“主要是想著好不容易能带东西来，这个也想带点，那个也想带点，带著带著就超了。
而且其实也不全是咱们吃的，还有一些是给毛孩子们吃的，那俩小蛇，还有小墨猴，不是都爱吃点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那儿药材香草水果啥都多，很多都是它们没吃过的，就想著也多给它们带点尝尝。”
“也行，今晚就先这样吧，先放院儿里，反正这边晚上凉快，也放不坏，明天我订个大点的冰箱送过来，然后一块儿把东西收拾了。”
陆霄点点头，指了指里屋门边儿挤著的一堆毛球球们笑道：
“先去跟孩子们和新来的打个招呼去吧？它们眼巴巴在那等你半天了。”
“哎呦……这是都想我了，在这儿等我呢？我也想死你们了~”
聂诚欢天喜地扑过去，一把抱住毛孩子们开蹭，瞬间被嚶嚶嘰嘰的叫声淹没了：
-小聂叔叔回来啦！想不想我们呀~
-小聂叔叔你说的给我们带的好吃的在哪呀？给我尝一口嘛尝一口嘛！
-小聂叔叔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它们在嘰嘰咕咕啥呢？真都这么想小聂啊？”
站在院里的边海寧悄声问道。
“笑死，什么这么想小聂，它们是听到小聂给带吃的了在那追问吃的放哪了呢。”
“……幸亏小聂听不懂，要不然不得拉两滴子猫尿委屈半天。”
“哎，海寧，你说现在你也能借小雌蝶的能力跟它们交流了，小聂……”
陆霄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边海寧是懂的。
“你真以为小聂就那么傻，傻到一点都看不出端倪啊？”
边海寧斜睨了陆霄一眼：
“刚开始几次確实是我在帮你遮掩，后面你没发现他也会主动迴避了吗？”
“那，你觉得……？”
陆霄看向边海寧，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
“你要问我小聂这孩子怎么样，那確实是个靠得住的好孩子，他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这一点我有自信，要不然当初也不能带著他去你那儿。
不过要不要跟他说，说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做决定，这个是你的事儿，我不干涉。”
“行，我知道了。”
陆霄並没有直接给出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只是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海寧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就有数了。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说了，不整点乐子那多亏呢……
……
感谢每天投餵小礼物和催更评论追更的活跃宝宝，爱你们，比心。
啵啵，晚安捏。
（已补完。）
边海寧眯著眼看他。
“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接特產，那是千里迢迢到这儿的心意！”
陆霄义正辞严说完，自己也没憋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小聂来我肯定要去接的啊，不过他咋鸟悄儿的就来了？我寻思他来之前能跟咱们说一声呢……还有，那些东西寄快递不行吗，咋还人肉背过来。”
“可说是呢，小聂他妈一定要他自己背过来。”
边海寧笑道：
“之前小聂他妈不是病了吗，你给帮忙找关係住上的医院，还给他垫了不少钱，他家里人一直都惦记著这个事，他妈还想亲自过来给你道谢来著，小聂说不行你忙工作不方便，就这还好说歹说了好几天才给拦住。
这不人来不成，所以给你整了一大推特產吗。
听小聂说，很多都是那种新鲜山货，他妈和弟弟妹妹连夜在山里自己采的挖的，燻肉火腿什么的也是跟村里手艺最好的人家买的。
阿姨长年住山里，信不著物流快递这些东西，怕用快递寄在路上耽搁放坏了，所以一定要他自己带过来。”
“嘶……”
陆霄倒吸一口冷气：
“那不得给小聂累完了？”
“我这么说吧，他託运的时候，行李超重的部分都了大几千……”
“干啥啊是啊？？他带大象坐飞机过来的啊？”
陆霄坐不住了：
“他啥时候到啊？”
“傍晚落地，我本来想你要是回不来的话中午吃完饭自己去的。”
“这事儿整的……这小子净一天到晚不吭声放闷屁，走走走赶紧走吧。”
“现在就走啊？有点早吧？”
“早啥啊，去借个小卡车开去。”
陆霄头也没回：
“我怀疑咱俩那车都装不下他带来的东西，借个卡车吧，保险。”
……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著。”
提前抵达聂诚这趟航班的航站楼，跟著聂诚一起去取完行李，看著身边足足堆成一座小山的大包小包和箱子，陆霄嘆了口气：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借了个小卡车来。”
“嘿嘿，陆哥，辛苦你了，明明是给你带礼物还辛苦你搬。”
聂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听他在这放屁，我跟他说你带那老些东西来的时候，他那眼睛比灯泡还亮。”
边海寧在一旁无情揭短。
“什么话，什么话捏！”
陆霄瞪了边海寧一眼，看向聂诚笑著问道：
“你妈妈现在好多了?”
“好多了！现在虽然还得吃药，也干不了特別重的力气活，不过日常生活没有问题了，频率不高的话，还能自己上山遛遛。”
聂诚使劲点点头：
“她本来是想自己来见你，谢谢你来著，我死活没同意……她身体不好，跑过来再犯个病啥的，那不是给你们添乱嘛。”
“添乱倒也不至於，不过身体不好不折腾是对的，在家好好养著就行了嘛。”
陆霄也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你还要在家里多待几天，难得有这么一个长假，在家里多陪陪家人多好啊。”
“我是想在家多待几天来著，不过听连长说，你们俩刚回去就又捡了好几个小东西，还有一头状態很不好的小老虎什么的……我寻思著你俩可能忙不过来，还是早点回来帮忙比较好。”
聂诚笑得一如既往的带著点憨气：
“反正在家待著也是閒著嘛，再说了，我还挺想你们，挺想雪盈墨雪它们的……”
“真是想我们吗？確定不是想红烧肘子大拉皮酸菜血肠锅包肉吗？”
陆霄一边把大包小包行李往拉车上放，一边揶揄著笑问道。
“哎呀，那来都来了，不得顺便吃一下嘛！”
“嗯嗯，对对对，顺便，都是顺便……”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像之前接陆霄和边海寧的时候那样，程姥姥也早早就带著程姥爷在村口等著了。
看到小卡车开回来，程姥姥都没往那是陆霄几人身上寻思，还一门心思地往远处看。
直到陆霄探头出来喊了一声『姥儿』，程姥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小跑过去：
“你接回来的那个孩儿呢？快让他下来，坐一天飞机从那么远的地方折腾过来，得老累了吧，快回屋去歇歇……你俩也是的，咋都不提前说今天就到，我好提前上大集买点肉……落地头顿接风饭不做好点多不像话呢！”
“姥姥好！姥爷好！”
听到程姥姥问到自己，聂诚嗖地从车上跳下来，小跑到二老身前喊人，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哎，好孩子好孩子！你也好！”
程姥姥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拉过聂诚的手：“好孩子，给姥姥看看……”
借著路灯看清聂诚的模样，程姥姥使劲搓了搓他的手：
“这孩儿好啊，这孩儿一看就是老实孩子，银翼。”
“银翼就是仁义对吧！夸我好的意思！这个我之前听陆哥和连长说过的！”
聂诚笑了起来，两排大白牙被黝黑的肤色和昏黄的路灯衬得闪闪发亮。
“对，对，夸你的。”
旁边下了车的陆霄和边海寧已经捂著嘴笑到发抖了。
“陆哥，连长，你们笑啥？”
聂诚听到嗤嗤的笑声，回过头不解又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陆哥和连长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大概率是没憋好屁的。
“你俩搁这傻笑啥！还不快带人家孩儿回家去！”
程姥姥也瞪了二人一眼：
“你跟海寧之前开的那个小车儿坏啦？咋整个这车去接人去呢？”
“没坏，没坏，这不是他带的东西有点多，我那个小车放不下嘛，所以才跟刘叔借了一下他家的小卡车。”
陆霄指了指卡车后面堆得高高的大包小包们。
“啥玩意啊，整这老些回来？”
直到这时程姥姥才注意到卡车后面的车斗里装著的东西，惊呼一声，看向聂诚：
“孩儿啊，你这……你这是要来东北做生意吗？咱这个是小地方，大集都得好些天才有一回，摊位也不好找，你这老些东西能放住不？放不住的话可不好卖啊……”
“不是的，姥姥，不是拿去卖钱的，是给您二老还有陆哥连长带的我们家乡的特產。”
聂诚赶紧解释：
“这些大多都是山货，我家是云南的，那边有好多山货，外面是买不到的。”
“这老些山货，那不得老贵了？？”
程姥姥平时自己也会进山采山货，知道这些东西便宜不了，使劲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这太多了，不能收！”
“姥姥。”
聂诚伸手握住程姥姥的手：
“之前在工作和生活上，陆哥和连长都帮了我和我家许多……可以说要是没有陆哥帮忙的话，我妈现在可能都不在了。
所以这些东西真的算不了什么。
况且这些也都不是市场上买的，大多数都是我和我妈，还有弟弟妹妹们一起在山里采的，我们自己没什么钱，就是带来给你们尝尝鲜，都是我和我家里人的心意，真的就不要推辞了。”
“那，那这也太多了……”
聂诚言辞恳切，程姥姥也知道这话应该不假，只是数量实在太多，她还是显得有点为难。
最后还是陆霄开口解决了问题：
“姥儿，收著吧，人家小聂一路带著东西过来也了大力气的，你说不要的话人家也很伤心的。
你要真觉得收太多不好意思，等后面咱这山货开始下来的时候，也多整点寄给他家不就完了？就当特產互换了。”
“也对，也对，还是你这新脑子好使，姥姥岁数大了，脑子都锈了。”
程姥姥笑眯眯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聂诚：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我们这儿山货下来，孩儿你也多拿点回去给你家里人尝尝。”
“好嘞姥姥!”
“行啦，快別耽搁了，饿了吧？回屋去吃饭，姥姥给你燉大肘子了。
老头子，你留下搬东西……呃，算了，你也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歇歇食儿再让霄霄儿和小寧子跟你一起整。”
程姥姥原本还想跟上次一样，让程姥爷留下搬行李，但是看著车斗里的小山，想了想还是算了---好歹也是一起走了一辈子的老伴儿，偶尔心疼一下吧。
……
吃过了晚饭，程姥姥和程姥爷还想出来一起帮忙搬卸东西，陆霄几人好说歹说才给劝了回去。
几人一边慢慢把东西往回搬，一边閒聊分享没在一起的这半个月里彼此的见闻，倒也不觉得有多累人了。
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都搬回了边海寧家的院子，在聂诚的指挥下，陆霄和边海寧把东西分类整理成了几堆。
必须要马上吃掉的生鲜，稍微耐放一点的蔬果，可以长时间保存的醃货和酒，还有一些药材和其他的特產小物件。
“这马上要吃的也太多了吧，聂啊，我感觉你是来餵猪的……”
看著最大的那一堆箱子，陆霄感嘆道。
“谁说我要餵猪，我是来当猪的，我要在这吃胖二十斤！不吃胖二十斤回去都对不起我来这一趟！”
聂诚咂巴了几下嘴，一脸意犹未尽：
“姥姥燉的那个大肘子也太香了，我可以一天吃一个！再配点酸菜，还有姥姥那个芝麻大饼，可以拿来当零食……”
“你小子点上菜了不说，咋还连吃带拿的？”
陆霄笑著给了聂诚一杵子：
“说正经的，你拿来这些玩意咋能吃得完啊？要不明天买个大冰箱回来放著？”
“真行，冷藏的话能多放好久。”
聂诚点点头：
“主要是想著好不容易能带东西来，这个也想带点，那个也想带点，带著带著就超了。
而且其实也不全是咱们吃的，还有一些是给毛孩子们吃的，那俩小蛇，还有小墨猴，不是都爱吃点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那儿药材香草水果啥都多，很多都是它们没吃过的，就想著也多给它们带点尝尝。”
“也行，今晚就先这样吧，先放院儿里，反正这边晚上凉快，也放不坏，明天我订个大点的冰箱送过来，然后一块儿把东西收拾了。”
陆霄点点头，指了指里屋门边儿挤著的一堆毛球球们笑道：
“先去跟孩子们和新来的打个招呼去吧？它们眼巴巴在那等你半天了。”
“哎呦……这是都想我了，在这儿等我呢？我也想死你们了~”
聂诚欢天喜地扑过去，一把抱住毛孩子们开蹭，瞬间被嚶嚶嘰嘰的叫声淹没了：
-小聂叔叔回来啦！想不想我们呀~
-小聂叔叔你说的给我们带的好吃的在哪呀？给我尝一口嘛尝一口嘛！
-小聂叔叔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它们在嘰嘰咕咕啥呢？真都这么想小聂啊？”
站在院里的边海寧悄声问道。
“笑死，什么这么想小聂，它们是听到小聂给带吃的了在那追问吃的放哪了呢。”
“……幸亏小聂听不懂，要不然不得拉两滴子猫尿委屈半天。”
“哎，海寧，你说现在你也能借小雌蝶的能力跟它们交流了，小聂……”
陆霄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边海寧是懂的。
“你真以为小聂就那么傻，傻到一点都看不出端倪啊？”
边海寧斜睨了陆霄一眼：
“刚开始几次確实是我在帮你遮掩，后面你没发现他也会主动迴避了吗？”
“那，你觉得……？”
陆霄看向边海寧，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
“你要问我小聂这孩子怎么样，那確实是个靠得住的好孩子，他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这一点我有自信，要不然当初也不能带著他去你那儿。
不过要不要跟他说，说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做决定，这个是你的事儿，我不干涉。”
“行，我知道了。”
陆霄並没有直接给出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只是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海寧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就有数了。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说了，不整点乐子那多亏呢……
……
感谢每天投餵小礼物和催更评论追更的活跃宝宝，爱你们，比心。
啵啵，晚安捏。
（已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