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抽屉里的卷宗,又一封预告信!

    第448章 抽屉里的卷宗,又一封预告信!
    博物馆之外,风雨渐弱。
    大群穿著雨衣的警员,各自出发,去执行搜查任务。
    林田辉和村上美穗,去到路边,准备上车出发。
    “林田君,等一下。”
    高杉秋江快步跑过来,扒在驾驶位的车窗,道:“我们课长,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死者家调查。”
    高杉秋江的脸色有些纠结,有点担心林田辉多想。
    林田辉与自己的领导关係並不好,此举很像是领导故意派他,来监视林田辉。
    林田辉倒是没想那么复杂,点头道:“嗯,快上车。我们赶紧出发。”
    高杉秋江连忙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后座。
    “路上都是积水,我开慢点。”
    林田辉踩下油门,向著港区方向行驶。
    颱风过后,城区一片狼藉。
    地铁站入口堆放的沙袋,被大风吹得四处都是。
    街边的户外gg牌,也被大风撕扯的只剩光禿禿的骨架。
    种种景象,就如同一个靚丽的樱妹,被歹徒洗劫了一番。
    车子路过樱田濠街区:
    林田辉甚至在路上,看到了几条肥美的大鱼。
    只可惜,他现在正在执行公务。
    要不然,他都想下去,捡两条回家煲汤,
    原本很近的路程,林田辉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黑川麻信的家门口。
    “喔!死者竟然住这么好的房子!”
    村上美穗眨了眨美目,看向眼前的一户建,不.更准確的说,应该是类似別墅的小洋房。
    这栋房屋的外观很漂亮,外墙还贴了大块的大理石砖,看起来清新典雅。
    房子一共有三层,建筑的整体结构以钢筋混凝土为主。
    从成本上来说,这房子的成本,比普通的木质建筑,至少要翻一倍。
    更何况,这里还是港区,单是地价,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担得起。
    林田辉上前敲门。
    一身黑衣的女主人黑川春惠,很快打开了房门,迎他们进入房间。
    “请节哀。”
    在询问开始前,林田辉三人,先对黑川春惠表达慰问。
    “真是麻烦你们了。”黑川春惠眼含泪水,对几人鞠躬。
    眾人来到客厅坐下。
    村上美穗十分懂事的拿出文件夹,准备记笔录。
    林田辉首先问道:“黑川夫人,请问您丈夫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黑川春惠用纸幣擦擦眼角,摇头道:“也没什么异常-其实,他平时不怎么和我交流他的工作情况。”
    黑川春惠是个传统类型的家庭主妇,平日只关心家中事务,对丈夫的工作知之甚少。
    林田辉又问:“那您的丈夫,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对於这个问题,黑川春惠想了比较长的时间。
    “麻信他当了三十来年刑警,与非常多的罪犯打过交道。他的性格比较直,脾气又,也的確得罪过不少人。”
    黑川春惠站起身,指著一楼的窗户。
    “就在上周,我们家的窗户,还被人用石头砸烂了。”
    “哦?”
    林田辉立即走到窗户附近,观察了一番。
    这个窗户,正对著街道。
    黑川春惠走过来:“我找人重新换了玻璃,已经看不出当时的样子了。”
    林田辉沉思了几秒,又问道:“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黑川春惠回答道:“我们搬到这里十年,也就最近出过这种事。”
    林由辉回到沙发处,又换了个问题。
    “有个问题,我一直比较困惑。您的丈夫在搜查一课干得不错,为什么会主动辞职,去博物馆任职呢?”
    黑川春惠轻嘆一声:“其实,这都怪我。”
    她抹了抹眼泪,等了许久才平復了情绪“麻信他患有比较严重的高血压和冠心病,一遇到案子,经常好几天都不回家,天天在办公室熬夜。
    平日里,我经常劝他保重身体,要是因为工作,把身体熬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后来,他跟我说,他的老上司退休后,要建一个博物馆,想让他也一起跟著过去。
    我一听,这个工作不用加班,每天都十分清閒,就鼓动他换了工作。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决定,导致他—这都是我的错——.鸣鸣—
    黑川春惠哭的不能自已,认为自己害了丈夫,
    林田辉劝慰道:“这跟您没有任何关係。不要用未知的推测,惩罚自己。”
    村上美穗放下笔录,过去轻声安慰黑川春惠。
    林田辉站起身:“黑川夫人,我们想在您家里转转,您看可以吗?”
    黑川春惠点头:“你们隨便看吧,辛苦你们了。”
    林田辉和高杉秋江,戴上手套,从一楼开始搜查。
    这里虽不是案发现场,但也有侦查的必要。
    在调查命案时,了解死者的被害原因,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
    而死者的家里,很有可能,就藏著其被害的秘密。
    二人搜的非常仔细,连厨房的垃圾桶,都翻了个遍。
    半个小时后。
    二人来到二楼书房。
    这里是黑川麻信,平日里最常待的地方。
    “书桌没有上锁,里面有许多文件袋。高杉,帮忙把房间的灯打开一下。”
    “哦,好的。”
    房间被白炽灯照亮。
    林田辉顺手拿起一份牛皮纸袋,將里面的一大叠文件取出,当场查阅了起来。
    “嗯,这应该是凶案卷宗的复印件。”
    “江户川仇杀案—凶手为了报仇,一夜之间杀害了一家三口,最后被判了死刑。”
    “2009年,这都是十三年前的案子了。”
    林田辉简单翻阅了几下。
    又打开了下一份牛皮纸袋,这里面同样是一起命案的卷宗复印件。
    “水泥藏尸案。”
    “凶手因为经济纠纷,將房东一家全部杀害,然后,用水泥將这一家人砌进了墙体之中。”
    “这是1999年的案子,距离现在都23年了。”
    林田辉有些疑惑,黑川麻信都已经离开搜查一课两年了,为何还会如此关心这种命案?
    难道是为了筹备犯罪博物馆,需要准备相关材料?
    林田辉看了眼一旁的高杉秋江,问道:“你对这些卷宗怎么看?”
    高杉秋江沉吟片刻,回答道:“这些案子都是当年比较重大的刑事案件,每个案子都死了三人以上。”
    林田辉点了点头:“你继续。”
    高杉秋江迟疑道:“这几个案子,都已经盖棺定论,凶手也都被执行了死刑。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吧。”
    高杉秋江挠了挠头,没看出什么特殊的情况。
    林田辉將抽屉里的所有文件,排在桌子上,眉头紧皱,
    “林田君,你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林田辉指著这几个文件袋的封面道:“这些文件,都是8月初的时候,被人复印。
    1
    高杉秋江俯下身,看向这几份文件的封面:“果然是哦。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呢?”
    林田辉说道:“月初的时候,犯罪博物馆的展品早就准备的差不多,就等著开业了。所以,黑川麻信弄来这些文件,肯定不是因为博物馆的事情。”
    高杉秋江恍然大悟:“没错!你说的太对了。这些文件应该是他临时托人,从总部资料室弄出来的。不过,他要这些老案子的卷宗干什么呢?”
    林田辉拿起黑川麻信与同事们的大合影,说道:“我猜,这些文件,应该与他的死有关。”
    过了一会儿。
    他们二人,拿著这些文件,从二楼下来。
    此时,黑川春惠的情绪已经平和了一些,正拉著村上美穗的手閒聊。
    “林田君,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村上美穗好奇地问道。
    林田辉摇了摇头:“没什么发现。”
    隨后,他转过头看向黑川春惠,道:“黑川夫人,请允许我,带这些文件回去。”
    黑川春惠起身,回答道:“只要对办案有帮助,你们儘管拿去,希望早日抓住杀害麻信的凶手林田辉认真地说道:“我们一定会的。”
    三人回到车上,討论了一下这次走访的收穫。
    “这个黑川夫人应该没有说谎话,她应该確实不清楚自己丈夫的事情。”
    “我们在二楼发现了一些案件的卷宗,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卷宗,是否与黑川麻信被害有关。”
    就在几人谈论起劲的时候。
    高杉秋江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几声。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给高杉秋江打来电话的,是他的直属系长,他不得不接。
    “系长,您有事交代吗?”
    下一秒,高杉秋江的脸色骤然变化。
    “什么?又出现了一封信?”
    高杉秋江的音调上升了八个高度。
    听到“信”这个词,林田辉和村上美穗,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等高杉秋江掛断电话。
    村上美穗立刻,焦急的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信?”
    高杉秋江眼神呆滯,咽了口睡沫。
    “我们系长说,就在刚才,博物馆的大厅里,又出现了一封预告杀人信!”
    高杉秋江说完这句话,自己都不敢相信。
    “还是预告杀人信?这怎么可能?”
    “现场不是有那么多警察在场吗?那封信是怎么进入博物馆的?”
    林田辉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离谱的情况,太出乎常理了。
    他们离开博物馆的时候,场馆內至少还有十来个警察,怎么可能又凭空出现一封信?
    高杉秋江摇头道:“系长也没说具体情况,只是让我们赶快回去。”
    林田辉立即繫上安全带:“这边正好结束,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伴隨著油门的轰鸣。
    三人迫不及待地,往犯罪博物馆的方向回去。
    此时已是傍晚。
    天空的只剩下浙浙沥沥的小雨。
    街上的车辆和路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返程的路,依然费了不少的时间。
    等几人回到博物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出现一封信?”
    当林田辉三人,进入到大厅的时候。
    早川苍士正在紧紧抓著户屋久作的肩膀,询问情况。
    “我也不清楚,就刚才六点多的时候吧,博物馆的保洁,忽然拿著一封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户屋久作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涩谷警署的刑事课长户屋久作,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面对如此复杂的案情,根本把控不住局势。
    落合辰次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我当初就该安排其他人,留在博物馆。”
    户屋久作慌忙鞠躬道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早川苍士拿过那封信,將其展开,念道: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无耻之徒!我要在今晚零点前,再次杀掉一个人!”
    在场的警察们,神色凝重,
    没想到这起案件,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他们警方不仅没有找到嫌犯的行踪,还被对方再次寄信挑蚌。
    这一次,凶手同样给出了確定的杀人时间,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
    早川苍士说道:“这封信的笔跡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户屋久作连忙赞同道:“没错,我也认为就是那个该死的凶手。”
    “你闭嘴!”
    落合辰次大声斥责道。
    嚇得户屋久作,连忙立正鞠躬,再立正,再鞠躬。
    落合辰次撒完气,又说:“把那个保洁叫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户屋久作一挥手,等候已久的下属,立即带著一名40多岁的女保洁,走了过来。
    女保洁有些紧张,面对一群脸色阴沉的警察们,说话结结巴巴。
    “我你们警察不是让我们正常工作嘛,我就去东区的办公室那边,开始打扫。等我打扫到大厅的时候,我就发现断头台上,落著一个白色的东西。我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地方之前应该没东西。我过去一拿才发现,那是个折好的白纸,上面写的內容太嚇人了我就拿给了附近的警察—就是这样。“
    女保洁说的內容,非常简单。
    但其透露出的情况,却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出了一身冷汗。
    这封信,竟然被堂而皇之地,放在断头台上!
    那可是刚杀了人的道具?
    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下午的时候,大厅这边留了多少人?”早川苍士看向户屋久作。
    “我也不清楚,大概就一两个吧,我让其他人都去调查前几天的监控了。”
    “你真是”
    早川苍士也不想多说什么,对方毕竟不是自己的下属。
    人群中的林田辉,眉头紧皱。
    “凶手是如何进入大厅,將信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