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满餉明军VS解放军户

    第149章 ,满餉明军vs解放军户
    榆林卫的总兵府內,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一眾参將、游击將军、守备们,皆神色凝重,內心被惶恐不安所笼罩。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战局的担忧,又有对自身命运的迷茫。
    对比武將还有一丝沉稳的话,榆林卫的监察御史,参政等文官则是彻底慌了,他们第一次见能在这么远距离发射,且威力如此巨大的大炮。这要是在奏摺当中高低得写一句,一炮糜烂几十里。
    “现在该怎么办,敌人的火炮如此凶猛,继续打下去,只怕光他们的火炮就能把榆林城墙炸塌。”榆林卫参政惶恐道。
    杜文焕恢復了稳定的神情道:“怕什么,我们榆林城墙厚一丈五,岂是几门火炮能炸塌的?”
    “即便敌人的火炮炸不塌城墙,但就这样一直炮轰,城墙的土兵也扛不住。
    ”守备张杰忧心道。
    贺虎臣缓缓站起身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告诉所有的家丁,只要打退大同贼寇,所有人赏银百两,每击毙一个大同贼寇,赏银50两。”
    守备张杰无可奈何道:“府库没有钱粮,我们拿什么去赏赐士兵?”
    “我们自己出钱?”杜文焕道。
    总兵府內气氛顿时凝重,在场的这些將军们显然是不乐意。
    “7000名家丁每人赏100两,也不过就70万两,外面的大同贼寇只有万余人,
    把他们全部击毙,也不过费50万两,如果费120万两就能灭了大同贼寇,老夫愿意拿出全部的身家。”
    但眾將显然不相信,大家当同僚几十年,谁不清楚谁,杜文焕要真是能有如此不在意钱粮早就被朝廷收拾了。
    上一个不在意钱財的武將还是戚继光,他被朝廷收拾的老惨,所以他们都知道贪財好色的武將才能让朝廷安心,而且几十年来,他们也是一直按照这方面来发展的,现在让他们自己出钱忠君为国,思想有点转变不过来。
    杜文焕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想著钱,大同贼寇的作风大家都是清楚的,一旦榆林城破,在场所有人的基业都將化为乌有,被他们无情夺走。”
    杜文焕也是恶狼狼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著凶狠的光芒,大声说道:“你们是愿意自己的家產被徐晨这个贼寇拿去收买人心,还是把这些钱拿出来与他们拼到最后?
    即便我们最终败了,也绝不能让徐晨这个贼子得到一两银子、一石粮食!”他的声音在大厅中迴荡,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参將吴自免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担忧地说道:“需要这样拼得两败俱伤吗?要不我们和徐晨商议一下,给点钱让他退兵。”他的提议,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有些微弱。
    杜文焕立刻冷脸回应,目光如刀般射向吴自免,厉声道:“大同社已经灭了榆林八家將门了,百户,千户之家难以计数,现在徐晨的目標就是要將我们这些將门一网打尽,你认为这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的將领,一字一顿地说道:“清醒一些,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爭,我们双方只能活一个,没有妥协的余地。”
    接著,他提高音量,斩钉截铁地宣布:“再有言和者,视为叛逆同党,杀无赦!”
    其他將领听了杜文焕的话,想著这几年来大同贼寇的作风,知道他们和大同贼寇已无转圜可能。於是纷纷咬咬牙附和道:“对,再有言和者,杀无赦!”
    有这个共识之后,其他即便是想投降的人也不敢出声,生怕被现场的將军们当了叛徒也给抄了家。
    杜文焕大马金刀地坐下,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继续说道:“现在大家想想如何与大同贼寇一战。”他的话语,如同给在场眾人下达了一道军令。
    守备张成沉思片刻后,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我等应当向寧夏镇、山西镇,乃至大同镇求援。”他的提议,让眾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
    然而,监察御史刘应遇却苦著脸,无奈地摇头道:“大同镇要防备女真人,
    自顾不暇;山西镇正忙於围剿王嘉胤、张三等贼寇,也是分身乏术,根本没有能力支援我们。至於寧夏镇,距离此地千里之遥,援军只怕很难在短时间內到达。”他的一番话,又將眾人刚刚燃起的希望浇灭。
    尤世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大漠的插汉部,他们可以集结几万骑兵,未必和大同贼寇没有一战之力。”他的想法,让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
    参政田子默却立刻不赞同地摆摆手,大声说道:“插汉部是我榆林大敌,怎么能引敌入关。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尤世辛却不以为然,他据理力爭道:“现在榆林卫36堡都被废弃了,这都是大同贼寇的错,与我等何干?而且让他们双方拼个两败俱伤,对我们榆林卫更加有利。”他的眼神中,闪烁著一丝狡,
    监察御史刘应遇听后,坚决地摇头表示反对:“此事若被朝廷知道,我等都將遭受朝廷的处罚,本官不赞同。”他的態度十分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后,他文说道:“大同贼寇据说只动用了两个旅的人马,加起来不足2万。
    我等光家丁就有7000人,加上动员的守军接近2万,不说主动进攻,防御也应该绰绰有余,再过两个月北方就会进入冬季,到时候徐晨不退兵都不行,难道我等连两个月都守不住?”
    虽然此时大明和蒙古的林丹汗因女真人的关係暂时结为盟友,但他根本控制不住下面的蒙古部落,蒙古人时常入寇,现在放蒙古人进入大明的地界,即便这次击退了大同贼寇,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们。
    杜文焕听著眾人的爭论,心中愈发烦躁。刘应遇等文官在这关乎生死存亡是如此的迁腐不堪,徐晨这个贼寇最擅长的不是打仗,而是鼓动宣传,两个月时间谁知道会闹什么么蛾子。
    当下他脸色一沉喝道:“刘御史等人感染风寒不適合议事,来人把他们带下去。”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便如狼似虎地衝进会议室。刘应遇等人心中虽有不满,
    但也没有反抗,甚至这就是他们期望的。
    毕竟没有参与最终商议,到时候朝廷责怪下来,他们也有应对的藉口。於是他们被那些士兵带出了议事厅。
    待文官们离开后,杜文焕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说道:“好了,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打不贏大同社,我等家族都得毁灭。在场的每家,除了赏银之外,再拿出3000两,尤世辛你带这笔钱去插汉部,僱佣蒙古骑兵来对付大同贼寇。”
    “其他援军该叫也得叫。哪怕是总督在延安的东面进攻大同贼寇,也能为我等减轻一些压力。”
    “现在就回去拿银子,先给家丁发50两的赏银,再把这次赏银的標准通告全军,激励將士们,你们亲自登上城楼,亲手把钱发到家丁手上。不要像延安府的那些草包,连个赏银都发不明白,白白让大同贼寇抄了家,遭到了所有人的耻笑。”
    去年延安府发生的事情,被大同报登上报纸,不说整个大明知道此事,但在整个陕西行省的大明官场上已经知晓。
    他们在嘲讽延安府文武官员草包的同时,內心也有一阵惶恐,因为这事情在他们身上也发生过,只是他们不在延安府而已。
    “遵命!”眾將回道。
    杜文焕此时虽然跋扈,但却让眾人有了一个主心骨,贺虎臣虽然是榆林卫总兵,但他毕竟是外来者,根基未深,家族也不在榆林,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
    他们还是更相信杜文焕这个自己人。
    榆林南城楼,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血腥的气氛之中。
    大同社那如雷霆般的炮轰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將这座古老的城楼彻底碾碎。
    隨著贼寇的炮击终於停歇,城楼之上顿时一阵忙碌。无数青壮们爭分夺秒地行动起来,他们穿梭在断壁残垣之间,清理著那些被炮火炸得七零八落的砖石木料。
    一具具冰冷的户体被小心翼翼地抬下城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著沉重与悲伤;而受伤的將士们也被迅速带下去救治,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迴荡,让人揪心不已。
    那些迎著火炮硬扛了一个时辰的家丁们,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在刚才那漫长的一个时辰里,他们的肾上腺素飆升到极致,精神始终处於高度紧张的状態。
    此刻,炮击虽停,但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却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三三两两的家丁躲在城楼的各个角落,或蹲或坐,大口喘看粗气,试图儘快恢復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他们的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眼神中透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
    “老侯,你这傢伙是吃乾饭的吗,不能反击?”一个家丁看著炮楼上那几门陈旧的火炮,气愤地吼道。这贼寇的火炮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每一发炮弹砸上城墙头,必然会造成死伤一大片的惨烈景象。而最让这些守城將士们憋屈的是,
    他们面对敌人的狂轰滥炸,却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侯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涩:“且不说这老古董会不会炸膛,就算它是全新的,也只能打个两三百步的距离,叛军的火炮都在一里开外,你让我怎么打?”他一边说著,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身旁那门锈跡斑斑的火炮,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侯远满脸愁苦,转头看向身旁的侯勇,忧心地说道:“这些大同贼寇火炮比我们猛,装备比我们精良,又会蛊惑人心,这次只怕我们真危险了,勇哥,
    我们该怎么办?”
    侯远这些家丁们,也算是歷经百战的老兵了。他们曾经在战场上与各种敌人交锋,无论是山林间的贼寇、叛乱的军队,还是西南地区的土司,亦或是北方草原上的蒙古人,都未曾让他们如此感到无力。像大同贼寇这种组织程度比他们高,装备比他们精良,战斗能力比他们还要强的敌人,的確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
    侯勇却满不在意地咧嘴一笑,拍了拍侯远的肩膀:“还能怎么办?兵来將挡,水来土掩,硬抗唄!俺们又不是那些苦哈哈的军户,为了50亩地就背叛將军。不过贼寇厉害,兄弟,你多躲著一些炮弹,打仗不要衝的那么前,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坚韧当中带著一丝油滑,在这个黑白难分的世道,所有人都只能混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总兵大人定了赏银的標准了,只要是守城的兄弟们都能得到100两银子,先给50两,杀一个大同贼寇再给50两,兄弟们准备一下,到各家的將军那里去领钱。”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在整个城楼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此高昂的赏赐,尤其是先给50两银子的承诺,直接让原本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士气瞬间暴涨起来。
    “五十两银子,这可是最顶格的赏赐,砍了几个大同贼寇的人头,我等兄弟就可以买地做地主。”刚刚还一脸愁容的侯勇,顿时激动得两眼放光,兴奋地挥舞著拳头。对他们这些家丁来说,在这乱世之中,拿到手中的银子才是最实在、
    最能给他们安全感的东西。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的主將侯国栋就带著一箱沉甸甸的银子登上了城楼。
    他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却透著一丝鼓励:“兄弟们,本將大人不会亏待大家!只要咱们守住这城楼,击退贼寇,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都排好队,一人先领50两银子!”
    家丁们迅速排好队伍,眼中闪炼著期待的光芒。当侯勇从侯国栋手中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银元宝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他紧紧握著银元宝,再看向城楼下那些大同贼寇的护卫队成员,双目放光,咬著牙低声道:“我们兄弟发財的机会到了,拼一把,砍他十几个贼寇的头颅,我们家丁都不做了,拿著这笔钱去乡下做地主老財。”
    周围的家丁们听到他的话,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精锐的护卫队此刻在他们眼中是一个个巨大的银元宝。
    建安堡,作为护卫队第二旅主力驻扎地,此刻瀰漫著紧张与压抑的气氛。
    高大壮满脸怒容,一拳砸在桌上,大声吼道:“这些榆林將门简直丧心病狂!这些堡垒原本粮草就不多,他们临走前竟丧心病狂地把粮食全烧了。现在几十万军户可怎么办?大部分人存粮根本熬不到春天,都督府必须得賑济他们!”
    眾人皆是面色凝重,纷纷嘆气。
    这场乾旱的核心是陕北的延安府和榆林卫,延安府因大同社积极组织百姓採取多种抗旱措施,如修水坝、挖水渠、打並以及种植抗旱作物等,旱灾虽有影响,但得到了有效遏制。
    可榆林卫这边,旱灾的恐怖却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大同社高层原本打算主动出击,以战养战,可没想到如今凭空多了几十万灾民,这让计划彻底破產,难怪高大壮如此气愤。
    陈子昂一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再艰难我们也得管这些军户。他们可是防备蒙古人的主力,要是全都离开边疆,延安府就直接暴露在蒙古人的威胁之下了。先让都督运100万石粮食过来賑灾吧。”
    参谋长郑心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道:“这样做恐怕只会加重都督的负担啊。都督带著一个旅的人马去对付整个榆林卫的將门,任务本就艰巨,身上的担子重如泰山,我们实在不该再给他增添压力。”
    眾人陷入沉思,一时沉默不语。这时,响水堡团长赵胜眼睛一亮,提议道:“要不我们徵召一些军户当后勤人员,让他们负责运输粮草。这样既能减轻我们的负担,又能让他们挣些粮食养家餬口,岂不是一举两得?”
    高大壮等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而,响水堡参谋长吴亚军却突然笑了起来,眼中闪炼看智慧的光芒,说道:“各位,我们为何不换个思路,变废为宝呢?明军一直看不起军户的战斗力,觉得他们一打仗就望风而逃,只能当辅兵但俺们心里清楚,这都是那些榆林將门残酷盘剥军户所致,军户们根本不愿意为他们卖命。
    可一旦加入俺们大同社,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些军户要是被激发斗志,把榆林將门打得落流水。
    俺们一直担心都督身边兵力不足,现在身边这十几万军户不就是现成的力量吗?只要让他们吃饱饭,给他们配上武器装备,这些军户绝对能成为一等一的精锐之师。有了榆林卫这十几万大军助阵,区区一座榆林城,拿下它还不是易如反掌?”
    眾人听了吴亚军这番话,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都露出惊喜之色。高大壮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参谋长言之有理,就按这个办!”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毕竟他们护卫队半数土兵本就出身军户,到了指挥官这一级,军户出身的更是占到七成。他们太清楚军户潜在的战斗力了。
    在建安堡的晾晒场。
    一场特別的活动正在进行,陈子昂带著戏曲团成员,召集当地军户,准备为他们表演一场名为《喜儿》的戏曲。
    这场戏曲是徐晨根据自己记忆精心改编的,为了让军户们更有代入感,特意將杨白劳、杨大春改成军户,黄世仁变成了明军的百户。
    隨著戏曲的开场,熟悉的故事徐徐展开,看戏的军户跟著戏曲当中的人员或悲或喜。
    喜儿歷经无数磨难,最后逃出黄世仁的家,变成了白毛女;杨大春则投靠了大同社,最终带著军队回来,手刃黄世仁。
    最后,杨大春和喜儿在大同都督的主持下,喜结连理。
    戏曲情节跌宕起伏,深深触动了在场军户们的心弦。看著台上的故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只要看过戏曲的军户,无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当杨大春手起刀落杀了黄世仁时,所有人都激动地欢声叫好,现场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陈子昂走上台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喜儿这个故事虽然是编的,但它的內核却是真实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榆林卫的將门,就是现实中的黄世仁!他们对大家的压迫和剥削,和戏里的黄世仁没有任何区別!”
    “將军说的没错!那些將门就是现实的黄世仁!”人群中,李国栋悲愤交加,痛哭流涕地吼道,“俺姐姐李妮就是被建安堡千户给害死的!”说到此处,
    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咬著牙,“好在那狗贼已经被俺亲手了结了!”
    陈子昂看著李国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样还不算完全报了仇。榆林卫的將门势力庞大,只要他们还在,像你姐姐那样的悲剧就依然会发生。我们只有彻底剷除榆林卫將门这座压在大家头上的大山,类似的悲剧才不会再次重演。”
    李国栋听后,如梦初醒,顿时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对!俺的仇还没有完全报,榆林城还没被攻陷,那些害俺家人的將门还活著。將军,俺要加入护卫队,俺要报仇!”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军户们也纷纷涌向陈子昂身边,群情激昂地喊道:“將军,俺要加入护卫队,俺要报仇!”
    陈子昂看著眼前这群满怀仇恨与斗志的军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声说道:“好好好!各位,某这就给你们登记。等整编之后,我就带你们去榆林城,
    找那些將门討回公道!”
    此后,《喜儿》这场戏曲在榆林卫的几十个堡垒不断上演。每到一处,都引起了军户们强烈的共鸣,看完戏曲后,当地军户们纷纷热血沸腾,主动要求加入护卫队,要为自己和家人报仇雪恨。
    在徐晨他们挖壕沟的第5天,堡寧团带著上千人浩浩荡荡地加入了榆林战场。
    紧接著,高家堡也带著2000人赶来,加入护卫队的行列。此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有几个团的护卫队成员从各个堡垒奔赴榆林战场。
    榆林卫36堡,或是带著1000多人,或是带著2000多人,源源不断地为战场输送力量。短短10来天的时间,徐晨手中的兵马就从1万人迅速扩张到6万人。即便如此,高大壮手中依旧掌握著5万人马。
    徐晨站在营帐前,望著日益壮大的队伍,心中感慨方千。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大明一镇军事力量的强大,然而,这股强大的力量在明军手中却被白白浪费,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实在令人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