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於混沌孕成

    第315章 於混沌孕成
    “这是我的理论!”莉莉顿时有些生气。
    “將一个持续变动的整体,视为一口魔药坩堝,你之前不是不认可这理论吗?”
    在斯內普扮演小巴蒂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否定莉莉的湖之锅计划。
    但现在,实践证明,这確实是可行的,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仅凭一已之力,就净化了整个黑湖的生態系统,並用提取出来的污染,提供了巨大的战略优势。
    “承认別人的正確並不丟人。”斯內普淡淡道。
    “相比无法移动的黑湖,把廝杀的战场当做坩堝,显然是对魔药师更大的考验,但我想这无法让你退缩?”
    “收起你低劣的激將法吧西弗勒斯。”莉莉和他一起,並肩站在城堡前廊的高台上。
    “你想熬製什么?你知道的,相比起单纯的魔药仪式,想用这口『大锅”製作魔药,
    真正困难的地方在於材料的获取。”她已经快速进入专业状態,开始探討实际步骤了。
    这样大的一口锅,当然不能只扔两把雏菊,一捆老鼠尾巴。
    “福灵剂。”斯內普低声道。
    “能让两位魔药大师联手,使用这样史无前例的坩堝,当然要熬製魔药学最巔峰的成就。”
    “能够改变命运的福灵剂,以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为原液,以交织的痛苦和希望来萃取,火药和魔法,钢铁和血泪“
    “听起来也过於邪恶了。”莉莉皱著眉,扬起了自己的魔杖。
    “我来完成仪式的部分,但战场上的材料肯定是不全的。”
    福灵剂的熬製需要半年以上,不过在莉莉手中,这个过程可以被无限压缩。
    用这样一口虚幻的大锅,熬煮方式和步骤显然也要做出改变,而两位大师甚至没有做太多交流,仅凭自身的学识和默契,就已经知道了对方要怎么做,而自己该怎么配合。
    即便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交流,但两人都在悄悄关注著对方的研究成果,他们擅长的方向,歷年的作品,几乎都如数家珍。
    斯內普是精通性质转换的魔药师,他可以在熬煮过程中,用其他材料代替那些稀缺或早已灭绝的素材,又或者用性质截然相反的素材,逆转为合用的材料。
    藏在蛇怪体內的由死转生之杯,除了利用伏地魔赐予的不死性,也有他自己天才的能力。
    “八眼巨蛛的毒液,是福灵剂重要的材料之一,这里已经多到快溢出来。”满地都是死去的蜘蛛,也许莉莉作为海格的朋友,还有点下不去手,但斯內普可毫不客气。
    “而独角兽的血和角,这种早已灭绝,用一点少一点的材料,我一向是用最黑暗的东西来代替的。”他嘴角吐出嘲讽似的话语。
    最纯洁的生物,在黑魔法大师的手里,自然用最黑暗的素材来逆转,而眼下,那几个肆虐战场的默默然,他们泄露的气息,被魔咒打伤后散溢的黑烟,正是最好的代替物。
    两位魔药大师站在黑暗中,无声的操纵著仪式。
    泊泊涓流隱秘的在浅水下涌动,微弱无形的风被爆炸和呼號掩盖。
    搅动著的,浓稠如粥的战场里,没人注意到,一场玄妙的变化正悄然发生,死去蜘蛛的尸体一点点沉降,散落於水中的黑烟缓缓消融,破败的枯木,被点燃的坦克,连泥水和弹片都零落的恰到好处。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艰难的魔药仪式,但莉莉意外的发觉,两人多年后的初次配合,竟然仍旧相当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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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斯內普总是提前一步,把她需要的材料准备好,摆在合適的位置,一如当年在魔药课上。
    “还差一点,药材的火候还不足。”她低声道。
    因为当年的那些事,他与她分道扬,而且早已无可挽回。
    “当然。”斯內普同样低沉的回答著。
    “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著,的一声,他的左手在无形的锋刃下跌落。
    “你!?”莉莉惊愣回头。
    “背叛伏地魔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斯內普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早就提前喝下了镇痛和止血的魔药。
    “我们手臂上的死魔標记,是他恩赐的来源,也是他掌握我们生死的关键。”
    那根跌落的手臂,並没有正常人类的流血等特徵,而是从断口处,闪烁著暗绿色的光芒。
    斯內普用右手挥舞著魔杖,把自己的手臂悬浮到半空。
    “这些年来,虽然没有亲自参与杀人,但伏地魔仍然赏赐了我许多『不死之力”,而我把他们了,都封存在了左臂中。”
    “这些菁纯的,黑暗的死亡,能够转化为强大的生命源能,除了用以製作由死转生之杯,我想福灵剂也很需要他们作为引子。”
    他说著,用未知的魔法,將手臂粉碎为漫天星星点点的绿色尘埃,狂风一卷,这些尘埃就落向了下方战场之中。
    莉莉用复杂的眼神看著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是件好事,这样,他就彻底和黑暗切割了——”她胡思乱想著。
    “集中注意力,我们快到关键步骤了!”斯內普像是看穿了她似的出言提醒,不知是因为魔药熬製的压力,还是断臂的影响,他的脸上全是汗水,头髮紧紧贴著额头。
    一小瓶福灵剂,能够持续12小时,让服下的人可以心想事成似的,完成任何看似困难的事;也可以让人在战斗中,神乎其技的擦弹,躲掉大多数致命的攻击;更可以让人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避免被愤怒或喜悦冲昏头脑。
    而两人的恩师斯拉格霍恩,他的福灵剂能够顛倒命运,让人躲开杀局,逆转地位和財富,涉及更深层次的概念。
    如今,莉莉和西弗勒斯,那位老魔药教授最得意的弟子,当今声名最盛的两位大师,
    联手以一整个战场为坩堝熬製的福灵剂,又会有多强的效果呢?
    “我们需要一个目標。”斯內普出言道。
    “这剂魔药无法灌装,必须立刻服用,它可以是物体,也可以是个人。”
    “但不管是谁,配上它都能直接扭转战局。”
    麻瓜部队在焚化者和默然者的协助下,又向前推进了许多,狼人和海格蛛群构筑的战线摇摇欲坠。
    莉莉转头,看到巍峨的城堡,看到高空中激战的邓布利多,还有悬在上方的月亮·——
    “给那轮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