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滯留太初
有些事，未见发生，並不代表就一定未有发生。
就像现在，莫言、剑道不见莫凡醒来，实则，他並非没醒，只是已然甦醒的意念，尚未回归罢了。
那么，他的意念，在何处呢？
……
某不知名处，有一片朦朧。
朦朧中，似云，似雾，似流水，似胶质，似浆糊，似混混，似……似是而非，不可描述，无有固定之形，不存固定之態，变幻不定，將定未定。
“这里是？”
对刚刚甦醒的莫凡来说，这里完全陌生。
不过，『身』处其中，他却是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仿佛得了大自在，大逍遥，大欢喜，大玄妙，大超然，大圆满，大永恆。
“是成仙了么？”
“是化圣了么？”
“是超.脱了么？”
“……”
太过美好的感觉，说不著迷，那是假的。
但，著迷的同时，他却始终保持著一分理智。
“是在做梦么？”
疑惑，质疑，进而探寻。
忽然，一幕幕记忆，如走马观般，於意念深处，浮现而出。浮现的过程，不疾不徐，不快不慢，自然而然。
“太初有道，梦回太古……”
“太古之初，有生灵证道……破雷海之劫，由死而生，至广大无边……”
“太古有龙吟，声动寰宇，至尊至贵，至威至严……”
“虚空造化有无尽，亿万生灵先天生……”
“其一曰『鬼』……”
“其一曰『魂』……”
“有四蹄之兽，纵横亿万万虚空，演化星空……”
“有三眼生灵，神眸一开，毁天灭地……”
“有『我』生杀念，有『我』持杀剑……”
“遨游虚空，闯荡宇宙，一念战起，一念杀生……”
“……”
记忆中，他——
见证了至强生灵之证道歷劫……
见识了宇宙虚空之诸般造化……
见到了亿万神奇之太古生灵诞生……
甚至，他自己也是一尊神奇的『太古生灵』，自创了『太古杀道』，自定义了『剑』字一说。
“虽然，这只是一场梦——”
莫凡很清楚，他只是隨著记忆中的『太古生灵』，梦回了太古一场，而自己绝非什么『太古生灵』。
“但，记忆犹新，与真实无异。”
“所谓，记忆犹如是宝藏，珍贵的记忆，更是如此！”
“这一份记载了无数太古奥秘、太古造化、太古玄奇、太古神异的记忆，於我而言，就是一部价值无量的『太古之书』，值得我去不断探索，不断解读，不断参悟，不断学习。”
他欣然的接受了这份太古记忆，並且为之欢喜。
不过，这份记忆，似乎並没有將他心中的疑惑，完全解开。
“梦回太古之后，我不是应该回到『太初剑道』吗？”
“为何会滯留在此处？”
“此处状態莫名，是为何地？”
“……”
带著疑惑，莫凡动了起来。
不过，由於状態特殊，並非身形，他这一动，便犹如水中之水，气中之气，流中之流，看似移动了，实则所感所见之四周，並没有任何不同。
“这——”
仅仅迟疑了剎那，他继续动。
或许，多移动点距离，就会发现不同之处。
……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三个时辰。
莫凡一直在动，且方向不变。
然而，他所过之处，所见所感，依旧与最初所感所见，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不同。
“是此间真就如此广阔？”
“还是，我根本一直未动？”
“只是错以为自己在动？”
这期间，他不是没有怀疑。
不过，他並没有因为怀疑，就停止。
“在没有想到其它更好的办法之前，坚持，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想归如此想，但他可不会真的就將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上面。
所以，在继续坚持的同时，他亦是在不断的转动著念头，寻思著其它可能。
甚至，在寻无可寻，思无可思之下，他转而开始分析研究。
“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態？”
“非固，非液，亦非气！”
“似水，似云，似雾，似气，似胶，似糊糊却清澈，似混混却一色……”
“无有定形，无有本质，似物非物……”
“似暗藏冥冥之玄机，隱约有莫名之造化……”
隨著静心研究，静心体悟，他渐渐有所得。
不过，这所得，极其模糊，如有浓浓之迷雾，將之掩盖，以至於看之不清，猜之不透。
“有何玄机？”
“有何造化？”
他万思不得其解，有种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好似隔著万水千山，无数障碍，始终无法企及。
“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我之状態，与四周无异，但——”
某一刻，他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只是外在形式，我依旧还是我自己，而非它们。”
“因为不是，所以不能真正了解，所以，我应该——”
“忘我！”
“那么，便进入『无道无我』之混沌妙境，试试？”
想到就做，当即，他便念头一动，瞬间忘我，进入『无道无我』之混沌妙境。
顿时——
冥冥中的迷雾消散，缕缕明悟自然而生。
“混沌无极，偶生一变，从无而有……”
“无名之始，有名太初，一之所起，存而未形……”
“太初者，无形无质，气之始哉，道之本也……”
“太初一气，象万千。太初一道，通万法。万千万法万般变——”
“上下四方之变，古往今来之变，阴阳光暗之变，乾坤天地之变，天道大道之变，虚空万物之变……”
“变化无穷，玄妙无尽，或先天而生，或后天而成，或顺天应命，或逆天而行……”
“內乎太初兮，至小至初始於无，外成宇宙兮，至大至广生无极……”
“……”
隨著莫凡不断明悟，他之『身』逐渐散发出蒙蒙之光，並似有奇妙吸引之能，吸引著四周的『同类』。
原本『平平无奇』的他，变得与眾不同，进而成为了焦点，成为了中心，成为了源头一般的存在。
於是，亿万匯聚，融合归一。
而他，就是那最终的『唯一』。
……
『太初剑道』之顶，『太初剑碑』之前。
忽然，某一刻，盘膝而坐的剑通神，眸中光芒一闪，从失神状態，清醒了过来。
“咦？”
他目光一瞥，见莫凡竟还未醒来，不由露出诧异之色，而后將目光投向已经甦醒的剑道和莫言。
“少主，莫凡小友他这是什么情况？”
“……”剑道摇头，没有解释，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起来，他也鬱闷。
之前莫言问他，他无法回答。
现在剑通神问他，他同样无法回答。
虽然，这无可厚非，但身为『剑族少主』，如此一问三不知，难免有些丟份！
“剑通神！”沉默了一阵，他开口道。
剑通神一怔，连忙笑问道：“少主有何吩咐？”
见他如此態度，剑道心中的少许鬱闷，立时消去了大半，当然表面上是不动声色的，正色道：“『剑初圣境』，乃剑族共有。”
“虽，进入者，有百万之数。”
“但，相对整个剑族来说，却是寥寥！”
“故，本道欲將此间机缘，化作道言，普及整个剑域。”
“你，可愿助本道一臂之力？”
闻言，剑通神不由眼神一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笑道：“少主有如此善心和胸襟，实乃我剑族之福。本道自当全力支持。”
“如此，本道代亿万剑族——”说著，剑道朝著剑通神微微一躬身，郑重道：“多谢！”
“不敢！”剑通神连忙摆手，道：“少主如此，可是折煞本道了。”
……
“少主，本道以为，布道剑域，单凭你我二人，稍显不足。所以，是不是该再邀请一些道友？”
某一刻，剑通神眼珠一转，进而开口道。
“噢？”剑道闻言，不由心中一动。
“譬如，剑太虚、剑不孤。他们二人之剑道，皆是不俗。还有，剑无情、剑倾城两位，虽女子之身，但同样有著非凡的剑道造诣。”
“剑太虚、剑不孤確实不差。”剑道点了点头，然后又眉头微皱，道：“但，剑无情、剑倾城两位，却是稍显不足。她们之名，更多在於她们之顏。”
“呃——”剑通神怔了怔，倒是没有反驳，只是笑道：“诚然，她们之剑道，不及你我。但，她们的影响力，恐怕不比少主您弱多少。若是有她们加入，对你我之布道剑域，无异於如虎添翼。”
“这……”剑道不由点了点头：“確实如此。”
“另外——”剑通神笑了笑，转而瞥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莫言，道：“本道以为，少主您还可以邀请莫言道友，与你我一起，布道剑域。”
“莫言道友？”剑道看向莫言，对於这个提议，他自是心动的。甚至，在此之前，他就有此想法。
只是，他心中却是有一层顾虑，莫言並非剑族，让他为剑族讲道，恐怕不太合適。
不说莫言愿不愿意，就是剑族眾弟子，恐怕也会有很多不愿意。
“区区人族，凭什么教我们？有什么资格教我们？”难保不会有剑族，如此想。
正是有这一层顾虑，所以，儘管心中有想法，他也没提出来。
就像现在，莫言、剑道不见莫凡醒来，实则，他並非没醒，只是已然甦醒的意念，尚未回归罢了。
那么，他的意念，在何处呢？
……
某不知名处，有一片朦朧。
朦朧中，似云，似雾，似流水，似胶质，似浆糊，似混混，似……似是而非，不可描述，无有固定之形，不存固定之態，变幻不定，將定未定。
“这里是？”
对刚刚甦醒的莫凡来说，这里完全陌生。
不过，『身』处其中，他却是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仿佛得了大自在，大逍遥，大欢喜，大玄妙，大超然，大圆满，大永恆。
“是成仙了么？”
“是化圣了么？”
“是超.脱了么？”
“……”
太过美好的感觉，说不著迷，那是假的。
但，著迷的同时，他却始终保持著一分理智。
“是在做梦么？”
疑惑，质疑，进而探寻。
忽然，一幕幕记忆，如走马观般，於意念深处，浮现而出。浮现的过程，不疾不徐，不快不慢，自然而然。
“太初有道，梦回太古……”
“太古之初，有生灵证道……破雷海之劫，由死而生，至广大无边……”
“太古有龙吟，声动寰宇，至尊至贵，至威至严……”
“虚空造化有无尽，亿万生灵先天生……”
“其一曰『鬼』……”
“其一曰『魂』……”
“有四蹄之兽，纵横亿万万虚空，演化星空……”
“有三眼生灵，神眸一开，毁天灭地……”
“有『我』生杀念，有『我』持杀剑……”
“遨游虚空，闯荡宇宙，一念战起，一念杀生……”
“……”
记忆中，他——
见证了至强生灵之证道歷劫……
见识了宇宙虚空之诸般造化……
见到了亿万神奇之太古生灵诞生……
甚至，他自己也是一尊神奇的『太古生灵』，自创了『太古杀道』，自定义了『剑』字一说。
“虽然，这只是一场梦——”
莫凡很清楚，他只是隨著记忆中的『太古生灵』，梦回了太古一场，而自己绝非什么『太古生灵』。
“但，记忆犹新，与真实无异。”
“所谓，记忆犹如是宝藏，珍贵的记忆，更是如此！”
“这一份记载了无数太古奥秘、太古造化、太古玄奇、太古神异的记忆，於我而言，就是一部价值无量的『太古之书』，值得我去不断探索，不断解读，不断参悟，不断学习。”
他欣然的接受了这份太古记忆，並且为之欢喜。
不过，这份记忆，似乎並没有將他心中的疑惑，完全解开。
“梦回太古之后，我不是应该回到『太初剑道』吗？”
“为何会滯留在此处？”
“此处状態莫名，是为何地？”
“……”
带著疑惑，莫凡动了起来。
不过，由於状態特殊，並非身形，他这一动，便犹如水中之水，气中之气，流中之流，看似移动了，实则所感所见之四周，並没有任何不同。
“这——”
仅仅迟疑了剎那，他继续动。
或许，多移动点距离，就会发现不同之处。
……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三个时辰。
莫凡一直在动，且方向不变。
然而，他所过之处，所见所感，依旧与最初所感所见，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不同。
“是此间真就如此广阔？”
“还是，我根本一直未动？”
“只是错以为自己在动？”
这期间，他不是没有怀疑。
不过，他並没有因为怀疑，就停止。
“在没有想到其它更好的办法之前，坚持，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想归如此想，但他可不会真的就將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上面。
所以，在继续坚持的同时，他亦是在不断的转动著念头，寻思著其它可能。
甚至，在寻无可寻，思无可思之下，他转而开始分析研究。
“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態？”
“非固，非液，亦非气！”
“似水，似云，似雾，似气，似胶，似糊糊却清澈，似混混却一色……”
“无有定形，无有本质，似物非物……”
“似暗藏冥冥之玄机，隱约有莫名之造化……”
隨著静心研究，静心体悟，他渐渐有所得。
不过，这所得，极其模糊，如有浓浓之迷雾，將之掩盖，以至於看之不清，猜之不透。
“有何玄机？”
“有何造化？”
他万思不得其解，有种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好似隔著万水千山，无数障碍，始终无法企及。
“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我之状態，与四周无异，但——”
某一刻，他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只是外在形式，我依旧还是我自己，而非它们。”
“因为不是，所以不能真正了解，所以，我应该——”
“忘我！”
“那么，便进入『无道无我』之混沌妙境，试试？”
想到就做，当即，他便念头一动，瞬间忘我，进入『无道无我』之混沌妙境。
顿时——
冥冥中的迷雾消散，缕缕明悟自然而生。
“混沌无极，偶生一变，从无而有……”
“无名之始，有名太初，一之所起，存而未形……”
“太初者，无形无质，气之始哉，道之本也……”
“太初一气，象万千。太初一道，通万法。万千万法万般变——”
“上下四方之变，古往今来之变，阴阳光暗之变，乾坤天地之变，天道大道之变，虚空万物之变……”
“变化无穷，玄妙无尽，或先天而生，或后天而成，或顺天应命，或逆天而行……”
“內乎太初兮，至小至初始於无，外成宇宙兮，至大至广生无极……”
“……”
隨著莫凡不断明悟，他之『身』逐渐散发出蒙蒙之光，並似有奇妙吸引之能，吸引著四周的『同类』。
原本『平平无奇』的他，变得与眾不同，进而成为了焦点，成为了中心，成为了源头一般的存在。
於是，亿万匯聚，融合归一。
而他，就是那最终的『唯一』。
……
『太初剑道』之顶，『太初剑碑』之前。
忽然，某一刻，盘膝而坐的剑通神，眸中光芒一闪，从失神状態，清醒了过来。
“咦？”
他目光一瞥，见莫凡竟还未醒来，不由露出诧异之色，而后將目光投向已经甦醒的剑道和莫言。
“少主，莫凡小友他这是什么情况？”
“……”剑道摇头，没有解释，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起来，他也鬱闷。
之前莫言问他，他无法回答。
现在剑通神问他，他同样无法回答。
虽然，这无可厚非，但身为『剑族少主』，如此一问三不知，难免有些丟份！
“剑通神！”沉默了一阵，他开口道。
剑通神一怔，连忙笑问道：“少主有何吩咐？”
见他如此態度，剑道心中的少许鬱闷，立时消去了大半，当然表面上是不动声色的，正色道：“『剑初圣境』，乃剑族共有。”
“虽，进入者，有百万之数。”
“但，相对整个剑族来说，却是寥寥！”
“故，本道欲將此间机缘，化作道言，普及整个剑域。”
“你，可愿助本道一臂之力？”
闻言，剑通神不由眼神一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笑道：“少主有如此善心和胸襟，实乃我剑族之福。本道自当全力支持。”
“如此，本道代亿万剑族——”说著，剑道朝著剑通神微微一躬身，郑重道：“多谢！”
“不敢！”剑通神连忙摆手，道：“少主如此，可是折煞本道了。”
……
“少主，本道以为，布道剑域，单凭你我二人，稍显不足。所以，是不是该再邀请一些道友？”
某一刻，剑通神眼珠一转，进而开口道。
“噢？”剑道闻言，不由心中一动。
“譬如，剑太虚、剑不孤。他们二人之剑道，皆是不俗。还有，剑无情、剑倾城两位，虽女子之身，但同样有著非凡的剑道造诣。”
“剑太虚、剑不孤確实不差。”剑道点了点头，然后又眉头微皱，道：“但，剑无情、剑倾城两位，却是稍显不足。她们之名，更多在於她们之顏。”
“呃——”剑通神怔了怔，倒是没有反驳，只是笑道：“诚然，她们之剑道，不及你我。但，她们的影响力，恐怕不比少主您弱多少。若是有她们加入，对你我之布道剑域，无异於如虎添翼。”
“这……”剑道不由点了点头：“確实如此。”
“另外——”剑通神笑了笑，转而瞥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莫言，道：“本道以为，少主您还可以邀请莫言道友，与你我一起，布道剑域。”
“莫言道友？”剑道看向莫言，对於这个提议，他自是心动的。甚至，在此之前，他就有此想法。
只是，他心中却是有一层顾虑，莫言並非剑族，让他为剑族讲道，恐怕不太合適。
不说莫言愿不愿意，就是剑族眾弟子，恐怕也会有很多不愿意。
“区区人族，凭什么教我们？有什么资格教我们？”难保不会有剑族，如此想。
正是有这一层顾虑，所以，儘管心中有想法，他也没提出来。